二十年悟劍,千葉兵部的劍術更加精進,萬劍歸一…他在東洋幾無敵手,和方炎一劍峰之戰,看過的人說他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對手。如果不是方炎的太極之心臨場突破,很難贏下這場比賽。”
“那麼,不足五成功力的莫輕敵又是如何贏下巔峰狀態的千葉兵部呢?”
“他來求死。”白修嘆息著說道。
“方家重親情厚大義,這事做的漂亮。”先生沉吟良久,說道:“把我的白幡掛上。”
“先生…”白修阻止。先生們掛白幡,千葉兵部的死就成為整個燕子塢的大白事了。
“掛吧。”先生擺手,態度堅定的說道。
“先生掛了白幡…”方英雄氣喘吁吁的跑到方炎面前,說道。
“葉家掛了白幡…”方好漢挪到方炎面前,小聲說道。
“李家掛了白幡…”
“阮家掛了白幡……”
……
整個燕子塢掛滿了白幡。
方家掛白幡是因為老酒鬼和千葉兵部之間的深厚淵源,也因為方炎和千葉兵部之間亦敵亦友的經歷。
先生掛白幡是因為先生從一些不尋常的資訊當中推斷中近乎真實的真相。英雄惜英雄,先生此舉又何償不是英雄所為?
其它的燕子塢村民掛白幡是因為他們開始關注這件事情,瞭解這件事情,然後對這個異鄉客人發自內心的尊重和欽佩。
或許在戰場上相遇的時候他們會嗜血搏殺,不死不休。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對自己的對手懷有好感。
因為,他們都是同一類人啊。
如果不是同一類人,他們怎麼會在這樣兇險惡劣的地方相遇?如果不是同一類人,他們怎麼會為了一個說起來很空洞看起來沒內容的目標就捨棄自己的生命?
他們也可以和千千萬萬人一樣居住在繁華都市、找一份舒適的工作、娶一個漂亮的妻子,生幾個可愛的孩子以他們的能力,他們完全可以過上更加舒適安全的生活。
但是,為什麼他們會在戰場上相遇?
千葉好武將父親戰死的訊息傳到了花城,花城又將千葉兵部戰死的訊息傳到了伊賀一刀流。伊賀一刀流將千葉兵部戰死的訊息傳到了整個東洋,以及更加遙遠的武者世界。
伊賀一刀流道場。
一個頭扎黑綢的長鬚男人沉默無言,坐在他對面的數排年輕武者表情嚴峻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
“諸位,我們伊賀一刀流的王者,我們東洋的劍神,千葉兵部先生挑戰華夏三龍之一的青龍莫輕敵,不幸戰死。”黑鬚男人聲音嘶啞的說道。他的眼睛充滿血絲,他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轟
全場譁然。
“千葉兵部先生,他當真聖隕了嗎?”
“不可能,我們的劍神怎麼可能敗在他們的什麼青龍身上,他是無敵的,這不可能…”
“殺我劍神,我們要和他拼命”
……
“雖然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這確實是我所知道的真相。這是一種恥辱,是我們伊賀一刀流的恥辱,也是整個東洋武者的恥辱。”男人恰好其份的引導著年輕武者們的情緒爆發。“血債必須血償。請諸位苦練劍技,來日我輩血流青龍。”
“血洗青龍。”
“血洗青龍。”
“血洗青龍。”
……
……
佐賀一刀流。
寬大遼闊的道場上,一個白衣老者神情激憤的訴說著這樣的一個事實。
“千葉兵部雖然來自於和我們有競爭關係的伊賀流,但是,東洋武者是一家。一榮俱榮,一恥俱恥。華夏青龍殺我東洋武者,此仇不報,枉為人類諸位,請務必用心用命,我輩將來挑戰青龍,為千葉兵部報仇。”
“報仇。”
“報仇。”
“報仇。”
黑袍劍客們揮舞著手裡的彎刀,聲嘶力竭的叫喊著說道。
八岐山下,甲賀流忍者村。
在一間簡陋的茅屋裡面,兩個男人相對而坐。
一個黑衣光頭臉上有幾道疤痕看起來有些兇狠的中年男人,另外一個是一個瘦小的老頭,看不清楚他的年紀,但是他實在太老太老了,他的面板松馳的就快要掉落下來,他的牙齒也全部都脫落光了,就連眼睛也很難睜開一般。
“千葉兵部戰隕,這是我東洋武者之殤。”光頭男人惡聲說道。“千葉兵部一直是我們東洋武者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