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他就死了。”
江龍潭合上經書,轉身看了江逐流一眼,說道:“知道了。”
“你…”江逐流看著平靜到近乎詭異的父親,說道:“你就沒有別的反應?”
“應該要有什麼樣的反應?”江龍潭問道。
“………”
“相識多年,劉井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江龍潭說道。“他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陸名圖死的時候,我給他念了《心經》。現在,劉井走了,我也給他念一遍《心經》。希望他們能夠走的安詳,在極樂世界沒有任何痛苦和勾心鬥角利益衝突。”
“可是,你就不怕外面那些閒言閒語?”江逐流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剛從外面回來,不少人都說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還說…”
“還說是我下手做的?”江龍潭聲音平靜地問道。
“是的。”江逐流說道。“說你在剪除異己。先是做掉陸名圖,現在又做掉劉井,為了達到自己一手掌控龍圖集團地目的…”
江龍潭笑了起來,說道:“如果我真是懷有這樣的目的這樣的動靜是不是太大了些?”
“………”江逐流表情憤怒臉色鐵青,可是江龍潭卻是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剛才死了個人也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在這一刻他才知道,和他這個平時話不多大多數時候都保持沉默的父親相比,他實在是太嫩了些。
江龍潭握著那本《心經》,手掌仔細地撫摸著粗糙的表皮,說道:“他們在逼我啊。都在逼我…”
“爸…”
“給朝歌打個電話,讓她晚上回去吃飯。”江龍潭說道。
陸朝歌腿腳受傷,所以向學校請了幾天假。但是方炎手腳齊全,還是要正常去給學生上課。
方炎的語文課現在已經是學校的一道靚麗風景線,自從一班跟風模仿開始進行情景式教學後,其它的語文老師也不再擺架子要面子,開始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的課堂生動活潑起來,儘可能的調動學生的參與興趣和提高學生們的學習能力。
而且,方炎和一班的語文老師章瑜打賭的事情在有心人的宣揚下也傳遍了學校。兩個班級的學生將要在下一次的大考中進行總分和平均分的雙項競爭。輸家將要在學校廣播上面朗誦一篇由贏家撰寫的道歉稿。
章瑜是朱雀的老牌名師,方炎是學校的人氣天王。一個代表著老式的教學典範,一個是花樣教學的實踐者和推動者。
期末考試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舉行,誰將是這次考試的真正冠軍?誰將贏得真正的榮譽?
要知道,這次不僅僅是方炎和章瑜的個人能力比拼,而且還是古典教學法和新式教學法誰更適合生存的問題。
大部份人更加看好章瑜,因為章瑜是學校的資深教師,更重要的是,他的學生全是同屆中考的精英。從綜合素質上來看,一班的學生要遠遠高於九班的學生。
“一班現在在進行考前模擬訓練,章瑜出了十四張針對大考的考卷幫學生猜題,一班的學生每天都特別的辛苦,章瑜為了贏我們使用了卑鄙地題海戰術方老師,我們真的不用做什麼嗎?”黃浩然一臉擔憂地說道。
他是九班的語文課代表,九班和一班打賭,他這個語文課代表自然要身先士卒。他不僅僅要想辦法調動大家計程車氣,還要透過各種關係打探對手的行動和實力…
可是,一班為了贏得這場比賽正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他們的方老師卻完全沒有應對之策。就好像那天的話也只是說說而已,他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件事情似的。
於是,黃浩然不得不在下課的時候主動找方老師溝通,想要打探一下他的真實想法。
“有意義嗎?”方炎笑著問道。“如果依靠拼命做題來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你們當真都記下來了嗎?能學以致用嗎?能夠讓這些知識成為一種文化成為一種基因流敞進你們的血液和你們融合在一體嗎?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我相信你們是最後的贏家。”
“方老師…”黃浩然被感動壞了。
“好了。回去上課吧。”方炎說道。
“方老師,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說過,我相信你們。”方炎點頭說道。“對了,記得把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傳達給同學們…”
“”
方炎回來的時候,陸朝歌站在窗前看風景。
她面無表情,眼神裡有著讓方炎看不懂卻又讓人心悸的東西。
方炎收好雨傘,走到陸朝歌面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