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貞娘帶著一干墨莊的師傅,恭恭敬敬的祭拜,以求此次能旗開得勝。
之後貞娘才帶著李氏墨莊的一干師傅,和競選的墨坐著馬車去了公主府。
此次競墨地點,就是公主府的後院,那裡搭了臺,擺了席。
到得公主府時,公主府的管家親自相迎,將一干人迎到了後院事先擺好的席位。另外其它的席位上坐著來參選的另外幾家墨莊師傅。經過初選後。進入複選的便是田家,李家,還是錢塘的林家,淞江的衛家。
而此次來試墨的又是王世貞等名士,便是東圖先生也在其中,此時看到貞娘,還衝著她點點頭。貞娘亦微微福禮。兩眼笑眯眯的。見到熟人總是高興的。
隨後接下來的一應禮節且不表,就由墨務官劉大人宣佈試墨開始。
此時,各家便把帶來的墨獻上,這次自然都是精品。貞娘這邊由鄭復禮將墨送了上去。
“呀。這墨怎麼是新墨?”其中一位試墨的名士看到李家送上的墨,不由的輕訝的道。
一般來說,除了墨汁,以墨錠而論,墨制好後,要放上個半年才能用,要不然,新墨膠重,難下墨。顏色便淡。那自然難品出佳境了。
他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訝然,這李家難不成不想贏了,既是如此,那又何必來參加?倒不如跟程家一樣放棄不是很好?
便是一邊的公主臉色也不太好了。這來參選她公主府的生辰墨競選的,哪一家不慎重又慎重,這李家倒好,隨便用新墨就打發了,這豈不是看不起她公主府。
“李大掌櫃的,為什麼用新墨參選?”這時,那劉大人便帶著質問的口氣問,他自是看到公主的臉色不佳,乾脆著就賣田家一個好,給貞娘一個下巴威。
而此時,坐在公主邊上的附馬李和看了看一邊客位上的羅九,挑了挑眉,那意思自也是問羅九,這李家是怎麼回事?
羅九微微搖了搖頭,他自是不清楚貞娘打的什麼主意,但他卻是曉得這丫頭是如何著緊這次選墨的,自是不可能兒戲,且靜觀之。
貞娘此時一臉沉靜,說實話,這種情況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這等盛會,沒人會拿新墨來參加的,別人有所置疑在情理之中。但甭管是置疑還是肯定,總歸是引人注意了,如此,再加上她後面會解釋,以古渝麋墨的名聲,想不引起人興趣都難,如此,她便成功一半了。
只是這劉大人的發應卻是有些過了。
不過對於她來說,過了就更好了,如此更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和重視。
此時貞娘站起身來,又朝著眾人福了福,隨後才恭聲道:“回大人,我李家這墨雖是新墨,然卻是松煙墨,用的是輕膠,下墨本就較油煙墨快,更何況,此墨的製法用的是古渝麋墨製法,其煙苔用的是焦煙,故而墨成既色定,新墨老墨是一樣的,所以並不需要窖藏,還請大人,公主,附馬,以及各位先生和師傅明鑑。”
貞娘話音一落,立刻的,眾人一片譁然,古渝麋墨已經絕跡了,李家居然悶不啃聲的復原出了古渝麋墨製法,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這可以說是制墨界的一件大事了。
而那些試墨的學士以及大人們,此時亦是心中激動,這些人文人士子的,哪一個不是古墨的愛好者啊,甚至許多人自己本身在制墨一道也有涉獵。
對於古渝麋墨,那是求之而不得啊,只可惜這種東西幾乎絕跡了,在坐的不泛有錢人,便是那東圖先生,家中幾代人玩收藏,亦沒能尋得一錠古渝麋墨,而此刻,李家居然恢復了古渝麋墨製法。
眾人心中自是想一探究境的。
可以說,李家這古渝麋墨還未試墨就已經提起了許多人的興趣。
“這丫頭,一肚子鬼,怕是大家的反應都被她算計在裡面了。”客位上,程三老爺子哼哼著聲,衝著一邊的羅文謙道。
“明明是劉大人反應太過了。”羅文謙淡然的說著事實。其實這事如果劉大人不質問,那學士們最多不過嘀咕一句,至於墨單上的古渝麋墨的名稱,如今各墨坊用古渝麋墨名稱的大有人在,誰也不會當真。
而這也是之前貞娘一直不宣傳的原因,不辯真假的,宣傳也是白宣傳。
而今反倒是劉大人這一質問,貞娘這一解釋,這一問一答之間,很是協調,倒坐實了李氏恢復古渝麋墨製法的事情,畢竟這可是在公主駕前,可沒人敢說假話的“也是。”程三爺爺笑眯眯的點頭。
“胡說。黃口小兒,竟敢說恢復古渝麋墨製法,我看只不過是譁眾取寵罷了。”這時,一邊林家的一個制墨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