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做奇怪的事情,也不許再說奇怪的話!讓這期夏令營順利地、安全地結束!”
“哦咧。”石品品說完,轉身離去。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哦咧。”
沒錯!
剛才梅小蘋也說了一句“哦咧”……
8。
清晨,折騰了一夜的張濤和李穎都睡著了,而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
我輕輕推開學生臥室的門,孩子們都甜甜地睡著,似乎在做什麼美麗的夢。就連石品品也顯得那麼純淨、甜美。
那一刻,我懷疑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個夢,光怪陸離的夢。
或者,僅僅是我做賊心虛、心中有鬼罷了,石品品也許只是個調皮而又具有表演天賦的孩子。
我悄悄退出孩子們的臥室,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慢慢地踱到池塘邊。池塘裡的魚看到人影,慌亂了幾下,又回覆了平靜。一條金魚浮上來,嘴巴微微露出水面,然後一個優雅的轉身,又沉了下去。這次,它沒有微笑。
或許,上次,它也沒有。我越來越懷疑那只是我的錯覺。
池塘的水在晨風裡微微盪漾,我悠長地嘆了口氣,想起了老師。
是的,對於她,我只記得“老師”這個稱呼,別說她本來的樣子,就連她的姓氏我都忘記了。
就像張濤說的那樣,我們小時候那個年代,並不是沒有問題兒童,而是大家都不關注罷了。我小時候,就有嚴重的強迫症,這種症狀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除,比如,我總是在出門前忍不住檢查行禮箱和門鎖——雖然自己明明知道已經鎖好了。
那個時候,我的症狀已經很嚴重了,總是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我殺死自己最喜歡的小狗,辱罵自己的母親,傷害自己最喜歡的朋友,抓著自己最害怕的老鼠嚇唬別的小朋友。我心底明明不想去做那些事情,害怕那些事情,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總是強迫自己去做。
老師是個志願者,她和現在的我一樣,也只是半瓶子晃盪的心理學老師,或者,她僅僅是個心理學愛好者。當她看到我一邊吃著令人噁心的毛毛蟲一邊哭泣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影響她一生的決定——她要挽救我。
她決定用她那“半瓶子晃盪”的“藥水”,來治療我滿身的傷疤。
我說過,她做了一個影響她一生的決定。因為她死了。
那天她站在池塘邊,我猛地把她推了下去,她只掙扎了幾下,就沉入了水底。我知道,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