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李媽蹙眉,年過中年,她的臉上早已皺紋滿布,也沒有精心的呵護,看上去,和外面的普通老人沒什麼區別。
“只是突然想起來了,我對我媽媽沒什麼印象,很多事情都是聽到爸爸說的,想多瞭解一下她是一個怎樣的人。”舒漫淡然一笑,眼中的表情不假,對於她的母親,她真的沒什麼印象。
“小姐這是想媽媽了吧。”李媽啞然一笑,坐在了她的身邊,“我來的比較晚,所以沒見過你媽媽。”
“那我們家有誰見過我媽媽嗎?”
李媽搖搖頭,“我們都是後來才進來的,都沒見過你媽媽,如果真的要說有誰見過你媽媽的話,可能就只有你爸爸和雲管家了。”
舒漫心中一冷,心中一直緊繃著的弦啪的一下斷裂,難道真的是為了掩人耳目嗎,把全部人都換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爸爸啊爸爸,你讓我該怎麼辦,媽媽,你們是相愛的對吧?
“李媽,我有點累了,我想上去躺會。”輕輕的掃了李媽一眼,然後站起身慢悠悠的上樓,拖著沉重的軀體,腳下就好像灌了鉛,步步都沉重不已。
無力的躺在床上,腦海中閃過她看到的一幕幕,蜷縮成一團,淚水不知不覺的浸溼了枕頭,為什麼啊!
我願意,用一隻黑色鉛筆,畫一出沉默舞臺劇……
低沉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她毫無動靜,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可是那邊打電話的人也是鍥而不捨,響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漫才緩緩的翻過身,拿過床頭的電話,閉著眼就接通了電話,無力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喂?”
“漫,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出了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祁銘揚一顆緊繃的心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輕鬆下來,擔憂的問道。
“揚?”熟悉的聲音,讓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似乎已經習慣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依賴他,總覺得靠在他的懷中,就可以解決一切的事情。
“怎麼了,聲音怎麼這樣?”祁銘揚放下手中的筆,站到窗邊,一雙斜長的眸子中看著天空的方向。
“揚,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再也忍不住,壓抑著哭聲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傾訴著心中的苦澀,可是這種事你讓她怎麼開口,情何以堪。
“漫,你究竟怎麼啦,你不要哭,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祁銘揚也站不住了,恨不得立馬出現在她的面前,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電話裡面落淚,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比拿著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還要難受,“秦昊呢,他在哪裡,是不是他欺負你了?這個可惡的混蛋,就知道他不可靠。”
坐在車上的秦昊突然間狠狠的打了幾分噴嚏,揉了揉鼻子,四處望了望,車內沒有開冷氣,外面天氣也不冷,難道是有人在背後罵他?
“不是他,他很好,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聽到祁銘揚在電話那邊罵秦昊,她連忙解釋道。
“既然不是他,那麼出了什麼事,如果電話裡面不方便說,那我現在坐飛機過來,你等我,我很快就來。”說著,就真的準備過來。
舒漫心中一暖,可是現在更多的還是擔憂,“不不,不要,不要過來了,沒什麼事情。”
……
秦昊和舒戰一行人匆匆趕到事發地點,是一處空曠的平地,後面是一個廢舊的倉庫,似乎黑幫聚首都喜歡在這些荒無人煙的地方。
雙方都是上百個人,場面浩大,黑壓壓的一片,到處充滿了肅殺之氣,殘陽如血,染紅了天空,偶爾幾縷微風吹過,一片蕭瑟,幾人穿過人群來到最前面。
上官煜已經來了,看著舒戰出現,嘴角一勾,慢條斯理的走了出來,雷恆跟在他身後,面無表情,斜長的眸子微眯著,一張俊臉微微緊繃。
“是你老了還是行動不便了,怎麼來的這麼慢?”上官煜嘲諷的話引得他的人鬨堂大笑,上百個人一起笑,那場面說不出的詭異,雲天臉色一冷,就準備開口說話,卻被舒戰抬手製止,“你這樣做的意思是準備決一死戰了?”
上官煜冷然一笑,不予置否,“我一直想要要回自己的東西,可是你都不給我,那我只好搶奪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不大的聲音,卻穿透了整個空曠的平地,使得全部的人都聽得到他的話。
“是。”又是一聲震撼的回答,上官煜臉上的笑容更濃,別有深意的看著他,“我給你女兒看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