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的陌生,但那份神采越發漂亮的讓他移不開眼。
腦中浮現出女人令人討厭的傲慢神色,漸漸與眼前重合,可是……分明應該是一個人,卻一個令他討厭,一個令他無法割捨。
閉了一下眸,季昀承道:“殺了她一切就解決了。”
“殺了我麼?”
“她不是你!”
“怎麼不是了?”淡淡的悲哀劃過慕陽的眼中,她平靜道,“如果你殺了長公主殿下,我會恨你一輩子,永遠不會原諒你。”
“比起你死,我寧可你不原諒我。”
季昀承認真的觀察過慕陽的每一個神色變化,嘴角輕勾:“你還是在防備我麼?向我敞開心扉就這麼難麼?”他轉了身,衣袂在地上蜿蜒如深淵,“那你等著罷,我說到做到。”
好一會,他已經快走出房間,才聽見急速而來的腳步聲。
之後是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抱歉,侯爺既然來了,我就不可能讓你這麼走出去。”
季昀承漫不經心的打量過四周,窗外是叢叢樹蔭,密密遮掩,看不清晰外頭的模樣:“有埋伏?”
淺淺一笑,季昀承掀唇又道:“你覺得如果我想走,你真的能攔得住我?”
“能。”
“怎麼……”
最後的話沒有說完,季昀承已經在驚愕的眼神中被慕陽堵住了唇。
很生澀,沒有技巧也沒有章法,就好像她只是想要堵住他的嘴。
可在那一瞬間,季昀承分明聽見又一簇火在他身體裡燃燒起來的感覺,吻過慕陽兩次,第一次是在他喝醉的時候,第二次遇到了刺客襲擊,唯有這一次能清楚的感受到唇上傳來的讓他心頭一顫的柔軟觸感。
慕陽的唇很薄,些微的冰涼。
鼻息可聞的距離,淺到幾乎聞不到的皂角香氣。
一點點構成了讓他放不開手的誘惑。
於是,自制力崩塌,沉淪於唇齒糾纏,他的技術明顯高於她,滾燙的舌在她的口中肆虐,逼得她無路可退,唇舌相觸,他不由自主的一顫,更緊的纏住她。
激烈親吻,連呼吸也被掠奪乾淨,她低喘了一聲,卻沒有推開他。
唇齒纏綿的聲音曖昧的讓人心悸。
不自覺用手環抱住女子的身軀,沒有甜膩的馨香,寬大的衣襬裡,窄細的腰顯得越發纖細。
慕陽瘦了很多。
一個愣神之間,他感覺到有一雙手環上了他的頸脖。
承受親吻的姿勢。
順勢將她按到牆上,緊貼的唇瓣滾燙,緊扣住腰身,他用的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她吞噬。
手指狂亂的觸上她的衣結,拉扯間外衫很快被褪去,褻衣也被扯散,精緻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殘存的理智讓他停了一下,呼吸濃重,額頭抵住她的,低喘著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慕陽靠在牆上,輕微的喘著,聲音有些沙啞:“我當然……知道。”
“你確定要我做下去?”
因為激烈的接吻臉上浮起來緋紅的色澤,水色的唇也被吮吸的有些紅腫,微微敞開的衣襟裡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無一不刺激著季昀承的神經。
“廢話!”她又喘了兩聲,接著微微挑眉,眸光瀲灩的望了過去,“你不敢?”
眉梢裡隱約的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輕媚而帶著三分的挑釁,平素冷淡的容色在這一刻染盡靡麗。
此情,此景,怎叫人不動心。
何必去想那麼多,他想了她這麼久,而她,近在咫尺。
觸手可及。
腦中轟的一聲,只剩下慾望的本能。
他愛她。
他想要她。
一切如此的理所應當。
夜涼如水,屋內卻是截然相反的火熱。
她只看見他眼中猛然一暗的光,下一刻人已經被按在了榻上,輕軟的榻鋪了厚厚一層,髮髻散亂,衣衫凌亂,最後一層褻衣被解下,全然赤…裸,毫無防備,胸前緩緩的起伏,豔紅的顏色一直蔓延到耳根。
大概這輩子她都沒有這麼狼狽過,也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
像是放任,又像是一種掙扎。
昏暗的光線透過拉起的簾帳,投射出一片朦朧的旖旎。
他光裸的背脊線條優美,有種極致的性感,而吻已經順著她的唇蔓延到下巴,脖頸,鎖骨,間或吮吸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