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呢?”
凌犀雙手插袋的倚在對面兒病床上,看見女人伸出的手,並沒有再進一步。
“別跟我提他。”
那個背叛她的男人,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如果昨兒不是凌犀找到她,她現在肯定已經死了,所以她要跟自己的心坦白,她愛凌犀,她就是愛凌犀!
“犀,我想你,今天一天我都在想你”
說著說著,蒼白的小臉兒眼淚又流了下來,有怨,有悔,她恨自己折騰這麼一遭,恨死了,真的恨死了。
“行了,我先走了。”
眉頭一皺,男人臉色很陰沉,不想再說這個,卻也看女人這樣兒,沒說重話,道了別,轉身走了。
“凌犀,我愛你,我們能從頭開始麼?”
今兒的火氣發了一天,現在跟誰也發不出來了,何韻婷的悔恨他都聽得出來,不過現在在他聽來,沒有怒氣,也沒有噁心,就連感覺都沒有了。
頓了一頓,凌犀轉了身兒,聲音平靜的沒有渲染任何情緒。
“何韻婷,我救你,是因為我凌犀欠你一條命,現在咱倆也算真的兩清了,還有,我大哥這輩子不容易,他是真的喜歡你,就算他背叛了你,你也心裡明白自己也有原因,他念著大家的情分不追究你,你也別在那覺得自個兒多委屈,糟蹋了他的一片心,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語畢,凌犀瞅都沒有瞅她的淚眼婆娑,轉頭兒就走了。
等出了病房門口兒的時候,凌犀眼尖的抓到了那隔壁病房門口兒的一雙皮鞋。
歪著頭兒,頓了頓,而後又雙手插袋的大步離去。
他知道他哥聽見了,他今兒來這遭也就是想讓他哥知道,他對何韻婷真的沒有任何隔閡。
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可他一直都當他是最親的大哥,他不希望兩兄弟因為個女人再有隔膜。
——
等凌犀再回來的時候,冷暖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梳妝檯上化妝。
其實她真什麼心情收拾自個兒,可今兒是練習姐的生日,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在她最破落的時候,是她接她出來的,那時候的溫暖,是尋常交際不能蘀代的,她向來覺得收拾收拾是禮貌,也是尊重。
她早就從鏡子的反射看見那個叼著煙兒,一臉陰沉的男人,冷暖完全不想搭理他,繼續塗著她妝容的最後一步的唇彩。
冷暖今兒穿了一條黑色的馬褲,配了一件高領巧克力色的滑肩蝴蝶袖的中長款薄線衫,將波浪長卷發挽成了一個隨意的髮髻,還裝飾了一條珍珠裝飾鏈,看上去特別的嬌俏又不失大方,再配上這一臉的彩妝,絕對的美人兒。
如果是從前,這絕對會讓凌犀覺得倍兒有面子,可今兒顯然是取悅不了他。
看這女人把自己收拾的跟個花兒似的,他沒消完的氣兒又鑽了出來,忽的三兩步把她梳妝檯上那些化妝品全都劃拉到地上。
“你畫畫畫!畫什麼畫!畫的跟花兒似的,想讓誰惦記啊!”
無理取鬧的話,也不嫌酸,使勁兒的往出冒!
腦袋上像找了一堆火兒似的,一下午的冰天雪地也沒鎮住。
看著她脖子上那條裝飾項鍊閃的就像什麼似的,一股子大勁兒就給扯的希碎,一顆顆圓滾滾的珠子就叮叮噹噹的掉的滿地都是。
“你他媽從今天開始,這些東西你不用帶,不用美,妝你也不用畫,你tm什麼b樣兒老子都要你!”
對於男人的陰晴不定,冷暖都麻了,脖子上的生疼告訴她,完全沒必要跟他喊,吵了又能怎麼樣呢?
一聲不吭,女人一點點兒的把地上的化妝品撿了起來,都擺好了又坐在那舀著卸妝棉,沾著卸妝油兒,把剛塗的唇油兒擦了。
那種委屈的感覺,讓女人眼淚倏地轉在眼圈兒裡,剛要卸眼妝的時候,忽的被男人從身後抱住了。
“行了,別擦了,有我在這兒,諒你也沒那膽子勾搭人。”
咬著女人的耳朵,凌犀惡聲惡氣的說。
男人在外面兒帶回來的一身涼氣一股股的竄到女人的身上,透著心兒的冰凍。
凌犀粗喘著氣兒,口中是濃濃的煙味兒,這會兒就埋在她脖頸裡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那股子勁兒就好像是她欺負他了似地,他還委屈上了!
憑什麼啊!
060 這章我寫的肉疼
凌犀和冷暖從家門出來之後,倆人兒一句話沒說,一個猛抽著煙,一路狠踩著油門兒使勁兒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