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喜歡做這種事情,名利名利,也就是如此了,特別是馬上就要會考取士了,此時不弄一個聲名鵲起,更待何時?
甘奇其實感覺自己有些難以招架,有一種不自信的感覺,為何不自信?因為甘奇知道自己讀書的時間並不長,程頤是什麼人物?程朱理學創始人物,是幾個時代的文化代表人物。
這麼去爭鋒,甘奇又豈能胸有成竹得起來?
但是甘奇還是拒絕不了,只能硬著頭皮上。因為這就是甘奇一直想做的事情,程朱理學並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但是程朱理學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在文化大氛圍上,越發趨向保守。
程朱理學作為一種學說而言,那是極為優秀的。問題就在於程朱理學不能變成各種流派的風向標,不能變成所有流派的主要潮流。一旦如此,社會整體氛圍就會愈加保守化,這是不利於國家與民族發展的。
甘奇得把程朱理學壓制下去,並不是要消滅,而是要把程朱理學壓制成眾多流派的一種,僅僅是一種,不能變成社會主流。
所以,甘奇與自己的兩個學生說道:“資深,持正,你二人代我回帖一封,二月一號,道堅書院,恭候諸位洛陽學子大駕光臨。”
李定與蔡確對視一眼,心中既有對甘奇的信心,也有對這件事情的擔心。但是甘奇吩咐的事情,那還是得認認真真辦好的。
卻聽甘奇又吩咐一語:“還得寫一篇文章刊載在時報之上,吸引更多的人屆時光臨道堅書院,共做見證。”
甘奇其實還有炒作之心,既然要爭鋒,那就把這件事徹底炒起來,一來要為甘奇自己在文壇上真正奠定地位,二來也要炒作一下道堅書院,吸引更多的有識之士。
甘奇,已然在思考一個更大的東西,那就是學說之道,流派之道。他甘奇,也要創立一個流派,這個流派的中心思想,甘奇也有過思慮,那就是務實!以聖人之口,說務實之道。
其實也帶有法家的一些思想,就如甘奇那篇《強國論》一樣,法家其實才是真正最務實的治國之道,若是法家與儒家結合,那就是真正的現代社會思想。以道德教化百姓,以法制管理社會。
這是甘奇醞釀了許久的東西,真理不辨不明,學說就是要拿得出去,要與人一較高下,要成為主流,更要與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