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皓,你看著我,看著我。”林漫漫彷彿跨入了一個失重的世界,她覺得頭重腳輕,大腦一片混沌,她已經無法正常的運轉自己的思維去思考,更無法用理智去判斷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她只是聽從了內心的召喚,相信這是一次水道渠成的,自然而然形成的重大決定。
白色短袖襯衣質地柔軟又貼身,胸前一排珍珠鈕釦如月光般潔白明亮。十指如蔥,纖細蒼白,柔弱無力,輕輕的按壓在鈕釦上,連續幾次深呼吸後,林漫漫終於平復了因為害怕和激動而哆嗦的雙手,慢慢的,一個一個的,將鈕釦解開。
細長如白天鵝的頸下,是玲瓏鎖骨,如主人般纖巧可愛的凸出,畫出美麗動人的弧線。鎖骨下,是一大片細膩光滑的肌膚,白皙如雪,幾近透明。聞皓只是遠遠的驚鴻一瞥,就能看到隱藏在肌膚下隱隱跳動的血管。
她的心該跳得多厲害,才會這樣的顫抖著。
聞皓的大腦瞬間變得清醒,他見林漫漫將自己視為祭品,無私無悔的要奉獻給他時,他突然意識到,儘管他不是有意為之,但他已經可恥的利用了林漫漫善良的真心。如果他不出手製止,這個傻姑娘會真得把自己奉獻給他。
“漫漫,等一下!”聞皓收回砸在牆壁上的拳手,這裡他才隱約感覺到痛。十指連心,儘管痛得只是骨節,鑽心的疼痛也令他輕輕的倒吸兩口冷氣。
他的聲音猶如魔咒,叫停了林漫漫的動作。聞皓走上前,將她解開的兩粒鈕釦重新扣了回去。
也許是手已受傷,聞皓的動作並不利索,珍珠鈕釦又光滑圓潤,總是從他的手指中跑了出來。聞皓無奈,只能拉住她的衣領,低聲問:“傻瓜,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林漫漫低下頭,望著捂著自己領口的雙手。聞皓不知道,剛才他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林漫漫裸露肌膚時,她的心,停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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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漫漫心疼的摸著受傷的手指,那裡,皮綻肉開,鮮血已經乾涸,凝固寫難看的暗紅色,觸目驚心。
“痛嗎?”林漫漫摸著血痂,抬頭望著聞皓問:“這裡不痛了,心裡還在痛嗎?”
聞皓一愣,忽然笑了。
他對林漫漫的問話不置可否,反而難得好心情的開起了玩笑:“你如果再脫下去,就是你痛了。”
林漫漫足足想了半分鍾,才明白聞皓話裡的意思。頓時,雙頰飛上了兩朵雲霞,從耳根紅到了頸下。
聞皓見她一臉嬌羞,笑了笑,放開手,轉身離開。
說實話,看完了那段影片後,他不可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突然變得好心情。但是,林漫漫為了他勇於捨身的動作,令他感動。他已經暗自下定決心,放棄與諸葛弱所有的糾纏,這些年來,他對她的寵愛和愧疚,都將隨著那段影片而消失。
他或許欠諸葛弱的,但他已經透過自己的行動來彌補。諸葛弱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他的底限,驕傲如他,又怎麼可能再繼續忍受她的胡鬧。
無論諸葛弱出於何種原因這麼做,她都已經錯了,而且錯得無法回頭。
林漫漫見聞皓要去開門,以為他要出去找諸葛弱的麻煩。儘管她也不待見諸葛兄妹,但是,她緊張聞皓。假如他真得失去理智衝出去鬧,那麼天下人都知道他的亂侖戀情。諸葛弱有沒有臉她不管,但以後聞皓可怎麼出去見人。
林漫漫想都沒想的衝到門前,用背抵住門,雙手環住聞皓的脖子,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撒嬌說道:“不許走!陪我!”
聞皓一時不適應林漫漫溫柔可人的樣子,特別是她主動投懷送抱,溫香軟玉香噴噴的撲鼻而來,挑逗著他沈睡在內心最脆弱的那根心絃。
聞皓的身體跟著僵硬起來,他下意識的抱住林漫漫,但卻在碰到她腰肢的最後一霎那裡,無力的垂了下來。他的腦海裡,模糊的閃現出一些情景,很熟悉,又很陌生,兩位年輕男女緊緊相擁著,正如他們現在這樣,親密無間的緊貼在一起。
林漫漫能感覺到他的異樣,她抬起頭,疑惑的望著他。
“漫漫,我剛才……似乎回憶……”聞皓想問林漫漫,那個場景是不是她和笨笨,不過剛開口就想起自己就是那個笨笨,只不過他忘記了這些。
剛才林漫漫主動擁抱他的動作觸動了他,探及了他沈睡的記憶,所以他才會有那麼一瞬間的熟悉感。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是不是?”林漫漫從他的隻字片語中聽出端倪,她幸福的叫了起來。
聞皓不忍令她失望,含糊其詞的晃了晃頭。林漫漫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