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面瞎晃。”語氣關心裡透著責備。“知道了,姜爸爸。”蘇絨心裡一暖,“大晚上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啊?”
“我還有二十天就回來了!”他聲音有些激動。“二十天?”蘇絨驚訝。“怎麼,不想我回來?”姜涵調侃地笑起來。
“我這不是激動嗎!”真的很想他,這一年多,他忙得連年都沒回來過,“姜涵,我好想你。”聲音清晰地傳去電話的另一頭,姜涵滿意地笑起來:“毛毛,等我回家。”
“恩。”聽到動靜,知道是刑湛出來了,“綠綠她們都睡了,我掛了。”“晚安。”姜涵的聲音低沉,彷彿帶著魔力,讓蘇絨心突地安靜下來。
刑湛走出來,看到蘇絨盤腿坐在地上,手裡端著一杯酒,穿著睡裙,樣子嫵媚。“您洗好了?”蘇絨站起來,笑得有些虛。
刑湛見她每次都是用這張臉,這個表情面對自己,有些煩躁,轉身進了屋裡。蘇絨不知哪兒又得罪他了,他不高興,她卻高興。
進了屋,他已經穿戴整齊,蘇絨走上前,替他把襯衣的領子理齊。“您要回去?”“恩。”他鼻子哼了哼。跟著他到了客廳裡,他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開門走出去瞬間,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抬腳離開。
蘇絨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突然低笑出聲,眼淚啪嗒地掉下來,可笑聲卻越來越大,滑坐在地上,她不想要這樣畸形的生活,一點也不想。
刑湛在萬千女人的眼裡,都是外面鑲鑽,裡頭灌金的男人,多少女人等著他挑。可那裡頭並沒有她。她對他全無好感,霸道冷漠,她除了討厭,還是討厭,卻只能悶在心裡,說不出,怨不得。
蘇絨扯下床上的床單,直接丟進垃圾桶裡,找出洗好的新床單鋪上,狠狠地洗了兩次澡,折騰到凌晨四點多,才埋頭睡去。
“誰啊!”蘇絨接起電話。“蘇絨,方老太太今兒點名了!”蘇絨騰地跳下床看著床頭的鐘:“你不早點打過來!”“這都第七個電話了!你再不接,我直接報失蹤人口了!”綠綠調侃。
“四十八小時才能報案,法盲。”蘇絨用腳踢了踢地上已經不能穿的裙子,範思哲本季新款,哼。“我就法盲。你給我快點回來,人不到不打緊,下午這論文可不能不交。”
從櫃子裡拿出T恤牛仔裙,她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將這些廉價的衣服和他買給她的那些價值不菲的衣裙首飾放在一起。刑湛從不會翻找她的東西,她在他面前將一個花枝招展又小貪心的女人表演得淋漓盡致。
“回來了?”綠綠塗著指甲,妖異的紅色。“恩。”蘇絨從抽屜裡翻出寫好的論文,丟了包,爬上床去。
“哎,我大早上把你叫回來可不是這事兒,你這次可真糊塗了,方老太太的課,是明天。”綠綠得意地吹了吹手指。
蘇絨咬著牙不理睬她。“哎…我說你別睡了!”綠綠去拖她的小腿,“看到沒有,今天各大雜誌的頭版頭條!”將一本雜誌丟到床上,正好敲到蘇絨的腦門。
蘇絨不耐煩地坐起來:“是外星人侵略地球啊,還是國足衝出亞洲了?”“自己看唄!絕對的好訊息。”綠綠抱著胸靠著桌子。
雜誌封面就是刑湛攬著佳人,兩人笑得甜蜜。蘇絨看著照片愣了好大會兒,她是從來沒見過刑湛笑得這麼…耀眼?那種發自內心的笑,襯得他越發的風神俊朗。
“刑湛笑起來蠻好看的。”蘇絨將雜誌扔回桌子上,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著倒回床上。“你稍稍表現出一點刑少情人該有的憤懣傷心好不好,瞧你樂的,刑少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綠綠也是高興,這一年,他是看著蘇絨從開始的反感,到現在的抑鬱,如今,她似乎終於要解脫了。
“他哪兒有空來扒我的皮。”蘇絨嘿嘿地傻笑。“昨天哪兒去了?一覺醒來,你人竟然不見了。刑少佳人在懷,總不至於還詔你吧?”綠綠奇怪。
“昨天。。。他好像不大高興。”蘇絨實話實說。“哦,雜誌上說,那女的是寧氏的二小姐,剛剛學成歸國。簡直一完美女神的化身,昨天晚上記者拍到刑少在華晶頂樓和她求婚,好像沒成吧。”難怪…蘇絨似乎知道他昨天不高興的源頭了,心裡更是偷著樂。
“唉,這世上,還真有治得住刑少的女人,這女人,嘖嘖,偶像啊,好像是學舞蹈的,瞧瞧這身段,這個頭,簡直般配到家了。”綠綠舉著雜誌羨慕,蘇絨也點頭,是挺般配的,再說了,般不般配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能幫她擺脫刑湛!
連著幾天,各大雜誌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