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絨…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你的名字…”霍敏託著下巴,努力地思索,“啊,對了,今年報社進來一個小師妹,和我一所學校畢業的,特別漂亮,叫綠綠,她好像提起過你。”她驚喜地拍手。
蘇絨的心卻是更加沉下去…她竟然是綠綠的同事,陸方淮這個傢伙…居心叵測!
她的生氣
“你是蘇絨?”正聊著,蘇絨左邊的位置上坐下一個人,兩人都是聞言抬頭。是孟璟瀾的女伴,此時脫了毛皮外套的她,更加充滿野性…
“你好。”蘇絨微微皺眉,不是很喜歡她臉上的那種笑,很有些輕蔑。“你是邢少的女伴…”她的笑容越發妖嬈。
“是。”蘇絨很輕地翹了翹嘴角。“從前沒見過你呢,聽說你跟著邢少也不短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挑釁,連一邊坐著的霍敏都聽出了些火藥味…
蘇絨奇怪,孟璟瀾的女伴來挑釁她做什麼。“哦,往時和他們見面,他們都是不帶女伴的,所以,我也沒有見過你呢。”蘇絨笑得大方。
不帶女伴四個字明顯地刺激到了那個女人,面子上抹不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蘇小姐不喝酒。”稱呼上客氣了,語氣上更加逼人。
“最近刑湛胃不好,我陪著他戒酒呢。”蘇絨也吮了一口梨汁,突然覺得這發酵的紅酒哪有新鮮的梨汁好吃。
那女人蹭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掃了她一眼,踩著高跟鞋走去原來的位置。“蘇絨,你真厲害。”霍敏笑起來竟然還有兩個大大的酒窩,越發可愛。
蘇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她也就是在嘴皮子上討些便宜,要是真動起手來,又是捱打的。
“知不知道她是誰?”霍敏湊過腦袋,神神秘秘地指著那個女人。蘇絨搖頭。“嘿嘿,她就是謝家千金謝曼。”霍敏揚起兩道細長的眉毛。
“你這都知道?”蘇絨訝異。“當記者的嘛,就算我是跑財經版的,對八卦還是很關注的。”霍敏得意地笑著。
“知道她為什麼看你不順眼麼?”霍敏又問。蘇絨覺得霍敏已經顛覆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當然不知道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蘇絨睨了謝曼一眼。“謝曼和寧霜秋是發小,兩人姐妹情深。”霍敏天真的眸子盯著蘇絨,瞧得她發毛。
寧霜秋?刑湛的未婚妻?原來如此,蘇絨不自覺掛上一記冷笑,又是一個來提醒她第三者身份的。
她確實沒有理,可是,也不是她非賴著刑湛不可。刑湛那種清傲的長相,不知內情的外人自然會以為是她蘇絨扒著刑湛不肯放手,誰也不能把刑湛和牛皮糖畫上等號。想想都心酸…
蘇絨心情徒然變差,充滿怨恨的眸子正好撞上刑湛轉過來的視線,很明顯對方吃驚不小。
蘇絨擺下杯子,想去洗手間。豪華包間裡自帶著,蘇絨轉進一旁的房間。潑了兩次水,蘇絨吐出一口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臉的水漬,順著眉角鼻翼向下淌。
門外響起了交談的聲音。“也不見得有多漂亮。”這個聲音她倒是不熟悉。“所以我才奇怪,邢少的眼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冷哼聲,是謝曼。
“就她那樣子,對霜霜也構不成威脅。”那個陌生的聲音,似乎在勸慰謝曼。“誰知道呢,霜霜總是在國外,也不能常常守在邢少身邊,這個蘇絨看著手段也了得。”謝曼不以為然。
“霜霜也快回來了吧,她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萬一真讓她折騰出什麼呢?”謝曼聲音很冷。
“什麼?”那人一時反應不過來。蘇絨知道她暗指什麼…雙拳緊握。“比如,孩子。”果然,謝曼吐出四個字。
“這倒是有可能,她們那種人,說心機深沉吧,有時候又天真得要命,總以為母憑子貴,也不想想,二十一世紀了。”陌生女人笑起來。
蘇絨開啟門,用力地將門砸在牆上,發出砰的巨響。咬著牙,氣憤到極點。“蘇絨啊。”原來陌生人是馮翎帶來的那個身材玲瓏的女人。
因為進裡間的門沒有關上,外面聽得一清二楚。刑湛本就因為蘇絨那怨恨的眼神而心神不寧,看著她走進去,現在更是擔心發生什麼事。
急忙站起來,孟璟瀾見他表情緊張,也跟著他走進去。蘇絨忍著冒出來的眼淚,幾乎將嘴唇都咬破了。
“你還覺得委屈了,我們那句話說錯了?”馮翎的女伴靠著門框上,抱著雙臂,身材高了,便是更有了氣勢。
蘇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記得刑湛讓他們帶的是女伴,不是狗。”蘇絨也不是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