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可以取下,至於其他的夜妾,只需要詩豔色身上的血配水飲下,便可以解了那毒素。”桑落低低的開口,“你既然已經找到相守一生之人,我算是償了情桑當初的恩情,殷秀,我雖然救了你,幫了你,但是還是那句話我並不喜歡你,因為你還是那個男人的兒子。”後面一句話桑落嗓音清冷了幾絲。
“你去哪裡?”殷秀從來沒有想過這裡面會是這樣的內幕,他一直以為桑落與孃親是青梅竹馬戀人的關係,由愛生恨,由恨生出怨怒。他一直以為桑落恨著他要毀了他,毀了滄祁,卻不想滄祁竟然是孃親的弟弟,為了當初的諾言,為了心底的歉疚竟然做了這麼多,而且由著他恨,他責備,甚至是威脅,或許如同他所說,他從未真正瞭解過桑落。
“情桑的情分我只會幫你到這裡,至於以後的事情與我無關,至於我要去哪裡,也與你無關,殷秀,你我本來就不是該有牽扯之人。”桑落嗓音清冷了幾絲,腳步未停,好似了結了一切的牽掛一樣快速步入了雪地深處。
“不管怎麼說,謝謝……”殷秀低低的開口,也不管桑落是否聽得見,此刻心中擔心著那女子的事情,也未去追桑落,快步朝著房間的方向而去。
詩君雁快步迎了上來,卻見殷秀滿臉鮮血,那傷口觸目驚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沒事,你三姐也不會有事。”殷秀低低的開口,似乎忘了自己臉上的傷口,快步走至床榻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將那古玉戴在詩豔色的脖頸之上。
“那塊玉不是桑落的麼,不是他用來救命的麼?”詩君雁有些詫異的問道。
“它也是你三姐救命的東西,至於桑落他自有……”殷秀的話語尚未說話,門被大力的拉開然後又關上的聲音,除了一陣冷風吹過,原地已然看不到詩君雁的蹤跡。
殷秀眉目微微蹙起,當初他威脅桑落的籌碼便是這塊玉,便是養玉,桑落身重劇毒命不久矣,便是如此他篤定著桑落必定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塊玉竟然是為了詩詩,也沒有想到當初的羞辱和痛苦竟然是為了他能夠活下來,這樣的桑落隱藏的太好太深,那個男人分明是無情孤僻,性情怪異又殘毒的主,可是此刻殷秀竟然有些迷惘。
而詩君雁似乎對桑落動了真心,殷秀驀然覺得有些頭疼,原本的恨意突然沒有了根究,反而與桑落的牽扯更加的深了,深到想斷都斷不了,不過既然不是敵對他自然是鬆了口氣。沒有桑落這個強敵,殷離他還不放在眼底。只暖色讓。
不知道是玉起了作用,還是詩豔色感覺到了身邊熟悉安定的氣息,緊閉的眸子微微睜開,尚未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便看到殷秀微蹙著眉目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再一看便是那滿臉的鮮血,讓詩豔色心中一緊,“秀,你……”
“詩詩,你醒了,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殷秀見詩豔色醒了頓時拋開那些煩心的事情,滿心滿眼都是詩詩甦醒的欣喜,“還疼麼?”
“不疼。”詩豔色淡淡一笑,覺得胸口處暖意橫生,小手擱置在胸口的位置,卻在觸及到胸口處僵硬的存在時微微一愣,“這是。”
“解毒的玉。”殷秀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卻沒有提及桑落中了劇毒之事,畢竟詩君雁那邊詩詩還不知情,見詩豔色滿臉的迷惘,心中稍稍得到了安慰,不過他看不透,是桑落那個人太過於詭異。
“想不到桑落此人看似危險至極,竟然如此情深意重,他部署這麼多,算計這麼久,想來只是為了助你奪得皇帝之位,卻不想你無心於此。”詩豔色嘆了口氣,桑落為人雖然冰冷危險,而且處處透著一股子讓人心顫的迫人氣息,倒不是個壞人,“你的臉……”詩豔色總算想起了什麼,見殷秀滿臉的鮮血頓時有些心疼,捲起袖角又怕弄痛了殷秀。
“詩詩,你可不能嫌棄我。”殷秀湊了過來,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詩豔色。
哪裡有人如此無賴,而且這變臉也未必太快了些,不過詩豔色向來很吃殷秀這一套,見殷秀滿臉的血,傷口又觸目驚心,就覺得心疼的厲害,從懷中掏出一塊柔軟的絲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殷秀臉上的血,又欲下床榻去藥盒中拿藥。。
“我來就好。”殷秀可捨不得詩豔色拖著病懨懨的身子下床,趕緊將藥盒拿了過來,見詩豔色滿臉心疼,眉目微蹙,頓時笑得一臉的得意,“詩詩,你放心好了,這藥膏擦上去絕對不會留下傷疤的,我可是詩詩最完美的相公,豈能壞了這完美的形象呢。”
“哪裡有人如此誇讚自己,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詩豔色低低一笑,知曉殷秀是在安慰自己,怕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