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捏著他的心臟出現了。那時候他才知曉什麼叫做牽腸掛肚,有那麼一個女子哪怕是近在咫尺,你會念,會想。10nlk。
珊瑚本來以為詩君崎不會走,不過身邊的氣息消失倒是讓她微微鬆了口氣,那個男人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應付,無論她如何漠視或是冷情相待,他都完全不在意,微微睜開眸子,怔怔的看著窗外發出嫩芽的枝條,又是一個夏季來了,她不知道還能夠看多少季節變更,夜妾的生命何其短暫,可是在她看來好似度過了無數個漫長的世紀,而她就在歲月變更,時光交錯中一點點老去,哪怕這容顏依舊,她知道自己的心老了,如同詩君崎那句話,她覺得自己已經活了太久,可是哪怕是失了活下去的色彩,她還是想要活著,哪怕一身的殘疾,哪怕是孤身一人,她也覺得活著挺好,只有活著才能看花開花謝,才能聽蟲鳴鳥叫,才能感覺到溫暖感覺到冰冷。
她不想死,死了她怕有輪迴,怕有靈魂真的存在,怕生著孤身一人,死了依舊孤身一人,怕來世還是這樣的命,聽說夜妾死後都要下地獄,她們明明就什麼錯都沒有,都是世人將那些罪責強加到她們的身上,她們只不過是想要活著,只不過想要有枝可依,想要有名有姓,想要被人記著惦著,想死後不是隨意被人丟在亂葬崗屍骨無存,只不過求一炷香求一座孤墳罷了,哪怕不被人記著,至少也能有個依託之所,可是這樣的要求在世人看來多麼的苛刻,好似夜妾本該紅顏命斷,本該任人玩弄欺辱,從出生便被親人遺棄,無名無姓,只有數字代替,她都忘了她曾經是幾號,袖中的小手一點點緊握,淚水滑落無聲無息。貝齒驀然死死咬住唇瓣,像是憶及了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微微眯上眸子,便聽得古老的詛咒時刻縈繞在耳畔,詛咒著所有的夜妾紅顏早逝,一生孤苦無依,永世活在孤獨裡,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即便暫得溫暖,那也是被人利用,屍骨無存。古老而又惡毒的聲音時刻在耳畔迴盪,我以火神的名義詛咒,詛咒所有夜妾一生孤苦,永世流離,永遠得不到愛,只有冰冷孤獨痛苦永生永世相隨,即便是死也不能解脫。
珊瑚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像是陷入夢魘之中一樣無法自拔,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嘴中吐出的盡是無情而又惡毒的話語,袖中的小手幾乎握出血來,嬌小的身子緊緊蜷縮成一團,好似只有如此方才能夠讓她感覺到絲毫的溫暖。她只不過想要活著而已,只不過是想要活在陽光下罷了,為何這也是一種奢求。
詩君崎端著藥膳進來的時候便見那女子滿臉痛苦的蜷縮在被窩裡,像是被莫大的恐懼所糾纏,臉上盡是涔涔的冷汗,貝齒甚至因為痛苦的緣故而咬破了唇瓣,鮮血順著嘴角滑落,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緊緊閉著眸子,孤立無助。
詩君崎心中一疼,將手中的藥膳放下快步將那蜷縮成一團的女子摟入懷中,觸手的冰冷讓他心中一緊,也顧不得禮數解開外袍將那女子緊緊的摟在懷中,“珊瑚,沒事,有我在……”低低的嗓音沉穩安定,像是要將女子沉積許久的恐懼一點點消逝乾淨,詩君崎只是靜靜的摟著珊瑚,一遍遍重複著同樣的話語,直到那女子逐漸安穩下來方才微微鬆開分毫,捲起袖角輕輕擦拭著珊瑚額頭上的汗珠。
“餓了麼,想吃點什麼,我吩咐廚房給你做。”詩君崎將枕頭墊高,讓珊瑚可以舒服的半躺在枕頭之上。14967626
“出去……”珊瑚冷冷的開口,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著,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定,自己那般狼狽的一幕竟然被剛認識不久的詩君崎看到,這樣她心中有些牴觸。
“把退熱的藥吃了,再吃些東西我就出去。”詩君崎自顧自的開口,試了試藥膳的溫度還是熱得,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和溫軟,他從來不知曉自己有如此好的耐性,不過物件若是珊瑚似乎這耐性如何也用不完。明明發著燒,身體卻涼的刺骨,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害怕。珊瑚,你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便過了這樣久,你依舊走不出來,憑你的心性,那必定是極為痛苦的事情。“都咳得如此厲害,聽聞巫族的女子都極會唱歌,若是毀了一副好嗓音豈不是可惜了。”
“我不會唱歌,也不會任何樂器,出去……”詩君崎那句話像是踩到了珊瑚的禁忌,那嗓音驀然變得尖銳嘶啞。
詩君崎有些嚇了一跳,卻見那女子歇斯底里的模樣心中的疼惜愈發的深濃,雙手抓住珊瑚顫抖的肩膀,“珊瑚,每個人都有過去,無論你過去經歷了什麼,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與你再也沒有半分的關係,剩下的你只要想著如何快樂的度過下半身即可,珊瑚,我說過有我在,誰也傷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