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不知道跑了多久,路全部被堵塞,而且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哪怕桑落再是本事滔天也尋不到出口,只是找了一個暫時安全之地兩人靠著牆壁休息,詩君雁幾乎是渾身酥軟的靠在桑落的懷中,桑落情況也不太好,臉色蒼白,喘息急促,血腥味瀰漫也不知道是誰的。
低低的咳嗽聲分外的低沉,桑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怕走丟想要將自己的手與詩君雁綁在一起,這時才發覺可能剛才倒地時他壓倒了詩君雁的傷口,手腕上的傷口裂開,鮮血已經染紅了那布條順著指尖滴落。
桑落拉著詩君雁坐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扯下那根血帶摸索著將藥粉灑在詩君雁的手腕上,又重新從衣裳上撕了一塊布條重新綁好,不過一個簡單的東西,桑落卻做了許久,整個人咳嗽的愈發的厲害,大手捂住胸口,又連著吐出好幾口鮮血,詩君雁已經陷入昏迷的狀態,哪怕是桑落這樣的舉動都沒有吵醒她,昏昏沉沉中似乎感覺到桑落對她做了什麼,可是她所有的心神都用來對付心臟處那股冰冷和疼痛。整個地面晃盪的更加的厲害,好似隨時都會完全坍塌被黃沙所埋沒。
沒有時間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只怕兩人都會活活埋在裡面,桑落咬了咬牙攔腰將詩君雁抱起,蘊含殺意的掌風徑直朝著桑落的方向而來,桑落險險的避開,抱著詩君雁兩人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之上。zwdk。
“桑落,沒想到你會淪落至今日這般地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夜明珠的光澤並不大,卻足以照亮薩卡那張因為恨意而扭曲的面容。目光落在詩君雁的身上,驀然發現詩君雁脖頸上掛著之物頓時露出殲邪的淺笑,“果然被你找到了,那是我南夷聖物休想奪走。”
“讓開……”桑落冷了嗓音,將詩君雁放下讓她靠在牆壁之上,自己則站在詩君雁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桑落,你在我面前猖狂了十幾載,今時今ri你我都逃不掉,我倒要看看誰比誰先死。”薩卡驀然變掌為拳,直取桑落而來,這地方本來就極為狹窄,加之四處都在晃盪根本無處躲閃,桑落硬生生接了薩卡一拳,兩人同時後退了好幾步,吐出幾口鮮血。
“桑落,你果然已經是強虜之弓,今日我就要你命喪此地,用你的血祭奠庫洛他們。”薩卡雙目血紅,如同發了瘋一樣像桑落髮動攻擊。
薩卡本來不是桑落的對手,雖然兩人都是身受重傷,但是此刻桑落毒發明顯處於下風。幾乎招招受制於薩卡,兩人打的難解難分,薩卡突然放出暗器將桑落逼至牆角,他則如同鬼魅一般直取詩君雁而去,桑落雖然一直防範著薩卡對詩君雁出手,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正欲截住薩卡,胸口一陣劇痛,連著嘔出幾個鮮血,整個人虛弱的但系跪倒在地。鑽心的疼痛讓他深邃的眸子不停的變幻著色澤,時而血紅,時而墨黑。
“桑落,最後的贏家還是我,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你想要這個女人的心救你的命我便偏讓你在痛苦中死去。”薩卡一把掐住詩君雁的脖頸。
模模糊糊中詩君雁只覺得原本冰冷的渾身突然變得滾燙,燙的好似血液都沸騰了一樣,燒的她好難過,脖頸似乎被什麼禁錮住,她喘不過氣來,“啊……”女子痛苦的慘叫聲蘊含著深厚的內力擴散開來,薩卡離的最近,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詩君雁深厚的內力震得飛了出去,頭顱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之上,鮮血流了一地,也不知道死活,桑落雖然隔得遠些,也受到波及,連著吐了好幾口血,慘叫聲不斷,內力激發,周邊的一切盡數化為灰燼,牆壁動盪的更加的厲害,桑落暗道一聲糟糕,若是讓她如此將內力釋放下去,只怕她自己也會走火入魔而亡,而且此處本來就瀕臨坍塌,被詩君雁如此一震只會加速坍塌的速度。
當下強忍著疼痛站直了身軀,一步步朝著詩君雁的方向而去,深厚的內力震得桑落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疼痛,“雁子,冷靜下來,雁子……”
低沉的男聲在詩君雁耳畔低低的響起,好難受,渾身燙的難受。似乎要發洩出來我,唯有發洩出來才會好受一些。
“雁子,沒事的,沒人會傷害你,停下來,停下來,乖,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你不是要活著出去麼,出去找詩君雅,雁子,乖,安靜下來,沒事的,順著它走。”桑落聲音壓低了幾絲,也不顧詩君雁深厚的內力會將他震得經脈俱斷,一把將那女子圈入懷中,大手溫柔的撫摸著詩君雁的髮絲,“雁子,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乖。”
“我好難過。”詩君雁低低的開口,神智似乎有些模糊,聲音又低又軟。
“我知道,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