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尚未成形的小生命面前徹底亂了方寸。
“秀,你摸摸看……”詩豔色輕聲哄道,漫長的十月懷胎,若然秀一直這樣擔憂下去那怎麼行。
殷秀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突然斷裂了,嘣的一聲清脆作響,大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激動緊張又帶著幾絲誠惶誠恐的輕輕落在詩豔色的小腹之上,隔著衣裳似乎與平日裡無異,畢竟尚未足月根本看不出來,可是許是血脈相連,許是殷秀過於興奮緊張,便是覺得那小腹似乎微微一動,頓時笑得彎了眉目,“詩詩,他動了。”
那神情驚訝的好似新生的兒童對於萬物的好奇和驚訝,詩豔色忍不住低笑出聲,笑過之後又覺得心中甜膩,頭顱輕輕靠在殷秀的懷中,小手覆在殷秀的大手之上,讓那誠惶誠恐的男子更加貼近自己的小腹,“許是爹爹明日要走了,他也會不捨。”詩豔色不想拆穿,這不足月的孩子哪裡會動,大抵是剛剛有了形狀而已,不過等到秀從滄祁回來,說不定這孩兒便真的會動了。
“守著我家娘子與孩兒,我哪裡也走不了。”因為過於高興殷秀倒是有些忘了明日要走的事情,此刻詩豔色提及頓時有些不捨,不想走了。
“秀,胎教很重要,當爹爹的要給孩兒做個好榜樣。”詩豔色頓時覺得這孩兒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她原本想同秀一起回滄祁,此刻看來也走不了了。
殷秀微蹙了眉目,許是已經平靜下來,高大的身子倒不像先前那樣緊繃,“詩詩,我不放心。”他最心愛的兩個人都在這裡,他哪裡放得下心離去,這女子體涼又挑嘴,若不是他親自日日看著,他哪裡能安心。
“孃親會照顧我。”詩豔色軟了嗓音。
“滄祁的事情我不去也可。”殷秀開始耍無賴,他是真的不放心,不是他親自看著,照顧著,他便覺得難以心安。
“秀,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你。”詩豔色嗓音愈發的柔軟,黏膩膩的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有柔又軟的貼在殷秀的心窩之上,“何況你都將江山推給了謹哥哥,總不能讓他一人孤軍奮戰。”
個春水失。那女子軟的好似一灘水,殷秀哪裡拒絕得了,以往只要這女子稍微柔軟些,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殷秀也會想方設法的替她摘下來,只要她想要,只要他能給,“詩詩,此去一來一回,最少得半年光景。”滄祁形式太複雜混亂,他本來就想重新整頓,徹底將滄祁改頭換面,將汙濁之氣清除乾淨,所以先前下手極狠,此刻要恢復平靜只怕得費上好長一段時日。
“你一直都在這裡,無論你走到哪裡,走多久,我和孩兒都在這裡等你。”詩豔色指著自己胸口的位置,美目微微揚起對上殷秀深邃的眸子,那女子含羞淡笑的模樣分外的明媚動人,睫毛微微顫抖,美目似一彎醉人的春水輕輕盪漾,盡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波光瀲灩,流光溢彩,那樣溫軟深情的看著他,殷秀只有一種衝動,便是捂住那雙勾人心魂的眼眸,這樣他的心是不是能夠不跳得如此狂野。狂野到恨不得不管不顧將那女子壓在身下百般疼愛,只是她的身體現在不合適,殷秀許久之後才艱難的微微挪開眉目。
“詩詩,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消受不了。”殷秀的聲音微微沙啞,透著幾絲**渲染的味道,分外的蠱惑低沉。
詩豔色先是一愣轉而明瞭殷秀的意思頓時雙頰通紅,“不正經……”
“再不正經也只對詩詩一人。”殷秀低笑出聲,微微俯下頭顱望著那女子羞得滿臉通紅一副窘的不行的模樣,頓時心中一動,輕輕含住詩豔色的唇舌,這一次殷秀吻得極為耐心溫柔,含著詩豔色的唇瓣輕輕的吻著,綿密深長,在即將擦槍走火的瞬間又退了開來,“詩詩,早知道如此磨人,就不要這個磨人的小詩詩了。”殷秀氣息微亂,夾雜著絲絲喘息,分外曖昧。
詩豔色窘迫的不行,小手捏了捏殷秀的胸口,見那男子滿臉抱怨慾求不滿的模樣又覺得有些好笑,“是誰夜夜不知收斂闖得禍。”雖然這禍的結果她很喜歡,可是想到殷秀的飢渴和霸道詩豔色又覺得有些吃不消,據說某人已經是極為節制的需求了,那若是不節制,她豈不是日日下不了榻了。
“還不是詩詩無時不刻的引誘我。”殷秀一臉的無辜,眼眸楚楚可憐的盯著詩豔色。
“我哪有……”詩豔色大呼冤枉。
“你就有,這眼眸,這嘴唇,這魅香。時時刻刻都在引誘著我。”殷秀一本正經的控訴道。
詩豔色雙頰鼓鼓的瞪著殷秀,與其說是在瞪還不如說是在勾引,那眸子愈發的波光瀲灩水波流蕩,哪裡像是在瞪人,紅唇微微紅腫泛著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