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人的面貌,卻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與世隔絕的靈氣和溫和,墨色的髮絲長及地面,因為他是坐著身子,散在身後鋪了一地,許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許久,及地的髮絲大抵都被積雪所掩埋,那男子好似毫無所察,依舊靜靜的坐著,修長白皙的手指撥弄著琴絃,嘴角似笑非笑,面容儒雅清秀,不是極美,卻因著那抹淡淡的疏離淺淺的高傲,美得令人窒息。
他這樣彈奏了多久,是否發現了她的存在,應該發現了吧,可是偏偏是那旁若無人的孤傲模樣,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一樣,又或許與他來講她的存在與否和他一點干係都沒有。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獨特的人,獨特到好似整個世界唯有他一人存在一樣,任何人與他比肩而立都如同是一種褻瀆。
“你是誰?”詩君雁低低的開口,嗓音異樣的沙啞難聽,因為高燒的緣故嗓音乾的有些難受。
己君打唇。那男子明明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快,可是詩君雁卻偏偏清晰的感覺到了那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瞬間強大的殺戮氣息,如同利劍紮在心口讓人無法忽視那股威壓著靈魂一樣的壓迫之力,好像她突兀的開口驚擾到了他的興致一樣,不過下一瞬間那氣息散去,快到詩君雁都要以為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那個彈琴的男人連看都未看她一眼。琴聲依舊,若不是此刻自己身受重傷,命懸一線,詩君雁會覺得這意境美得讓人窒息,可是身上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撕裂疼痛讓她無心顧及其他。“這是什麼地方。”詩君雁艱難的開口。
詩君雁的嗓音方方落音,那男子驀然站直了身軀,大手一捲,那古琴入了那男子的手腕,他並未偏過頭顱,甚至連眼皮都未掀一下,完全將詩君雁漠視。頎長的身子緩步朝著於詩君雁相反的方向而去,神情淡然姿態優雅,飛雪叢他身旁飄落,他好似從天而降的天神,渾身都透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
詩君雁動彈不得,知曉若是這個男人走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幾乎為零,當下咬了咬牙低低的開口,“救我……”
詩君雁不過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完全沒有料到那天神一樣孤傲的男子會理會她,畢竟先前他的冷漠已然擺在眼前。可是那腳步聲卻頓了下來雖然未轉身,詩君雁依舊可以猜測的出來此刻那男子的表情,必然是一臉的冷傲和旁若無人,即便是笑著,那笑意也過於清冷和淡漠,淡漠到完全沒有一絲人氣。
“憑什麼?”那男子低低的開口,聲音低沉磁性,好似那琴聲一般沒有調子卻分外的魅惑人心。13846285w63b。
微微閉上眸子,詩君雁心底悄悄嘆了口氣,再睜眼,唇角已掛上一抹自嘲而有慵懶至極的淺笑,襯著她讓人不忍目睹的落魄模樣,竟別有一番瀟灑不羈的味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心底快速搜尋著能夠讓這個男人感興趣的事情,可是**上的疼痛讓她思緒繚亂盡無,“我想活著。”詩君雁低低的開口,這樣的她實在沒有資格與他談條件,先前開口,只不過憑著一股對生的強烈渴望,詩君雁是驕傲的,那是詩家骨子裡的驕傲,驕傲到不允許她低聲下氣。
風雪瞬間大了起來,揚起那男子幾乎長及地的髮絲,糾纏著白色的風雪,墨色的髮絲沾染上了冰雪的涼意,那男子微微側過頭顱,卻是沒有多看詩君雁一眼,那唯一的淡淡一曬也盡是諷刺和冷然,“與我何干?”
那男子的話語方方落音,一隻金雕俯首衝下直直落在那男子的肩頭之上,男子取下那金雕腳上的布條,那金雕有一雙異樣銳利的眸子,此刻正流露著兇猛桀驁的光澤,讓詩君雁覺得那份隱藏的危險便是那個男子身上隱藏的一面。
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詩君雁然後摸了摸那金雕的毛髮,那金雕突然俯首狠狠朝著詩君雁的方向而去,尖銳的爪子直取詩君雁的脖頸,那尖嘴則是朝著詩君雁的眼眸而去。
詩君雁心中一涼,此刻身子還處於麻痺的狀態動彈不得,金雕乃是肉食動物,被馴養過的金雕更是兇殘好戰,金雕的腿上全部披有羽毛,腳是三趾向前,一趾朝後,趾上都長著銳如獅虎的又粗又長的角質利爪,內趾和後趾上的爪更為銳利。抓獲獵物時,它的爪能夠像利刃一樣同時刺進獵物的要害部位,撕裂皮肉,扯破血管,甚至扭斷獵物的脖子。巨大的翅膀也是它的有力武器之一,有時一翅扇將過去,就可以將獵物擊倒在地,她曾經目睹過金雕捕食狼的過程,狼乃是草原中最兇惡狡詐的動物,可是對上金雕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金雕先將狼追至疲憊,然後爪子扣住狼的脖頸,撕裂狼脖頸上的血管,尖銳的嘴則啄瞎狼的眼睛,活生生將一匹同樣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