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來的,可是見不得血腥味的。”刻意放軟的調兒蘇媚入骨。
“哈哈……”殷秀的笑聲透著幾絲淡淡的開懷,修長的手指撫摸上詩豔色白玉般的脖頸,牙齒就停留在詩豔色頸部動脈的位置,“豔子怎麼會如此討本王喜歡呢,真是妖精,妖精啊。”
牙齒陷入血肉的聲音澀啞難聽,疼痛讓詩豔色緊扣住殷秀的手腕,想要避開,殷秀原本撫摸著脖頸的大手愕然緊握,寒氣像是要透過殷秀的牙齒從頸部的動脈一直流遍周身,毫不掩飾的殺意從殷秀的身上散發而出,緊緊的詩豔色包裹在裡面,脖頸上鑽心的疼痛幾乎讓她同撥出聲,不同於老六掐住她脖頸的窒息和壓抑,殷秀握住她脖頸的大手根本無需用力已然讓她全身發軟,那種莫大的壓迫之力好似直接來自靈魂深處,直接壓榨她的心神,她的靈魂,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有那麼一瞬間,詩豔色突然明白自己究竟碰到了一個怎樣的惡魔。
“豔子,你看看你的生命多麼的脆弱,一捏就碎,把你的小聰明收起來,想要得償所願的話,就那你心中那蝕骨的恨意給我啃碎了,否則你就等著你的恨意把你啃碎了。”殷秀突然冷了嗓音,那分明灼熱的氣息就在耳畔響起,可是詩豔色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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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危險重重:步步驚心(16)
風似乎大了起來,吹的衣袍獵獵翻滾,豔紅的輕紗與素白的衣袍曖昧的重疊在一起,如同那兩道緊緊依偎幾乎沒有間隙的身影一樣曖昧旖旎。
落葉翻滾,粼粼的水面盪漾起千層漣漪,正午的陽光炙熱燦爛,即便是密林也遮掩不了那份暖意。
“奴家受教了。”詩豔色淡然的嗓音風淡雲輕的響起,殷秀不過幾句話便讓詩豔色醒悟了過來,殷秀說的對,她的恨意太深,而且太不懂得如何掩飾,前兩次若非殷秀出手幫忙掩飾,指不定她還能夠走到今日這一步。
“豔子,你也看到了要活下去真的很不容易啊,生命就這麼一次,不珍惜都不行。”殷秀的嗓音放軟了幾分,不過那牙齒卻依舊細細的啃咬在詩豔色的脖頸和臉頰之上,只不過這一次把握了力道,只會微微的刺痛,卻不會傷筋錯骨。果然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只需要稍微提點便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糾正過來。只不過他很詫異,這個女人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殷離,詩豔色,詩,具他所知,詩家只有詩君雅一個女兒,而且詩豔色的背景他讓人查過,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怎麼看這張臉都與詩家之人沒有半點關係,不過那感覺很熟悉,特別是這個女人說那句話的時候,那口氣,那神色,都與多年之前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男人長這麼漂亮有何用,當年那個女人也是這樣說的。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奴家願意做王爺的利劍,王爺可要護奴家安好啊。”詩豔色的嗓音帶著軟軟的撒嬌意味,聽在耳畔格外的惑人。得償所願啊,一年來萬般的忍受,甚至做好隨時犧牲自己的打算不就是為了得償所願,不得不說殷秀簡簡單單四個字像是扣住了她內心最渴望的一處,所有的防備和抵抗頓時潰不成軍。
“豔子想要知道詩家的下場麼?”殷秀好看的眸子因為笑意深濃而微微眯著,眸光深邃不可測,鬢角的髮絲隨意的散落糾纏上詩豔色散開的黑髮,同樣柔亮的發澤糾纏在一起,盡是分不開你我。殷秀眸光微濃,望著那交纏的髮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哪個詩家?奴家聽得好迷糊啊。”詩豔色抿唇淺笑,那笑意分外的醉人,妖媚的眸子成彎彎的月牙形,像是被寵壞了的女子。心底卻因為可能被看穿的緊張而微微握了小手,她自認為掩飾的天衣無縫,殷秀怎麼會聯絡到詩家去,在還是詩家的女兒時,那時候殷秀和哥哥駐守的邊城一南一北,根本無機會見面,回了帝都嫁了殷離,殷秀兵權已無,醉生夢死,她和殷秀也不過見過幾次。能夠記住這個人,還是因為殷秀那張過分漂亮的臉。
“具本王所知夜妾出生便無名,即便他日成人也是有名無姓。”狀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心底卻為詩豔色那般冷靜無關的神色嘴角微彎了幾絲,本來只是因為那句話一時興起挑了這個女子,卻不想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穫,至少這個女子聰明的讓他側目。
“奴家自幼喜愛那些詩詞歌賦,雖然是下等的婢子也難免會想要附庸風雅,詩字奴家倒是喜愛的緊。”詩豔色柔柔軟軟的笑,心倒是慢慢安生了下來。殷秀不過是在試探她罷了,而且這個男人既然將他留下來,她的安全目前無憂。或許該擔心的是自己體內的毒,離下一次毒發越來越近,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