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好好好!”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高興的哈哈大笑,好像全然沒意識到兩個女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我這兩個兒子都有出息,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對了曄兒,有沒有什麼是你想要的?你前段時間說想要輛跑車,想要什麼牌子的,想好沒有?”男人轉向林曄。
“我還沒想好呢,不然你先把錢給我打卡上。”林曄忽然有些意興闌珊,提不起一點興趣。
從自己第一次想要魔龍玩具,那個男人差人買了過來,卻毫不猶豫的遞給那個看到父親拿著玩具便面帶不豫之色的兒子林躍時,林曄就知道,男人的心目中,林躍才是他認可的兒子,也是他認定的繼承人。而他林曄,也就和身旁的這個女人一樣,是個可有可無的生活的調味品罷了,不有非分之想的話,還可以做他的兒子,做錯了事的話,就捲鋪蓋滾蛋!
林曄嘴角有一絲冷笑,前幾天這個男人還指著門,憤怒的叫囂要和自己斷絕父子關係,原因是因為自己和別人打架時被劃了一刀,——可別誤會,這個男人可不會心疼自己,只不過自己打輸了,讓他又一次見識到了自己的沒用,而且,更重要的是,林躍告訴他,自己打架的那個小子,是他們進行到關鍵時刻的合作案的對方老總的兒子。
“認清你自己的身份!”那個男人冷冷的對自己說,“林河集團是林躍的!不要再讓我發現,你耍什麼手段!”
以林勇健的勢力,一個公司的老總算什麼,只是,讓他無法容忍的是,他林曄的不識時務罷了!
可憐身邊的這個自己叫聲媽的女人,跟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了都認不清現實。
“行,先給你打上五百萬,不夠了就說一聲。”男子大力的拍了一下林曄的肩膀,粗魯的行為惹得周圍用餐的人紛紛側目,待看清男人的樣貌,又紛紛噤口不言。
“勇健,阿躍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已經約好了幾個公司的老總去打保齡球,你看——”
“是嗎。”男人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阿曄啊,我已經給你定了生日蛋糕,可是有九層呢,你待會兒和你媽好好嚐嚐,對了,再點幾個菜,一定要吃好啊。”
又殷勤的幫身邊的女人拉開椅子,“心如,我們走吧。”
“勇姜—”穿肉色長裙的女人不甘心的站起來,想要拉住男人,卻被男人盯了一眼,又乖乖的坐了下來。
“真是偏心,不都是你的兒子嗎?林躍當年考入b大時,就辦了一個盛大的酒會,輪到阿曄,就這樣草草了事。”女人看著兩人離去的影子不甘心的嘟噥著。
突然又回過頭來,氣哼哼的對林曄低吼道:“我說的那麼多,你都沒聽進耳朵裡嗎?你也是正正經經的林家兒子,林家的產業也有你的一半,你再這樣不爭氣,早晚被趕出去吃自己!你但凡考的好一些,你爸至於這樣嗎?還以為生出了兒子,可以活的更體面一些,誰知道還得繼續看那個女人的臉色!”
女人一把拉開椅子,因用的力氣大了,椅子劃過幽黃的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女人氣嘟嘟的挎上精美的坤包,扭頭就往外走,迎面正好碰上推了碩大的蛋糕走來的侍者,火冒三丈的衝侍者嚷道:“你怎麼幹活的?沒長眼睛嗎?”
尖利的聲音刺的人耳膜發疼。
侍者慌忙讓到一邊,女人踩著足有七寸高的鞋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個女人,甚至忘了,那個蛋糕是定給林曄,她的兒子的!所有人,連一聲“生日快樂”都懶得說呢!林曄自嘲的撇撇嘴,有什麼關係呢,早已經習慣了!
“先生,您的蛋糕。”侍人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放了上去,不由很是納悶,這麼一大桌子菜,這麼大的蛋糕,怎麼就只有一個人?
生日(二)
葉蘭瞄瞄時間,自己可以走了。
站起身,拿過自己的小包,卻在抬頭看見那個男孩子時愣了一下——
碩大的生日蛋糕,一口都沒動,明亮卻不失柔和的燈光下,男孩的背影顯得異常瘦削而孤獨。
桌上歪七扭八的丟著六七個酒瓶,有一隻甚至沾上了奶白色的蛋糕。並不見男孩子夾菜,卻是一直大口大口的仰脖灌著酒,好像那是什麼不得了的美味。
葉蘭心裡突然一酸,好像又看到了上一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客廳裡眼巴巴的盼著爸媽給自己過生日的自己——那時,還不知道什麼叫心痛,可是眼淚卻會自己流下來,連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都苦的讓人咽不下去。
那時的自己多盼有個人守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