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東西都搬到了樓上。
姜智看齊保國沒什麼大事,天也要黑了,就說:“齊哥,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我再給你送些消炎藥和紗布來。”
齊保國躺在床上說:“不用來了,現在這世道,路上不安全,能在家裡待著就別出來了。我這沒事,你剛剛給我用的那個很好使,你放心吧,我死不了。”
姜智笑了笑說:“我這從頭到尾還沒有機會對你說一聲謝呢,今天真是謝謝齊哥了,為我擋了那一下。”
齊保國自嘲的笑著說:“你可別埋汰我了,要是以前我還能認為我是救你呢,經過了這次,我可不敢在能人面前班門弄斧了,就你那一下打倒一個的力氣和招式,我可差遠了。還有你的那些……,總之我這次是在能人面前耍大刀了。哈~哈~”
齊保國16歲的兒子聽他爸說姜智慧一拳打倒一個人,立馬將客氣的眼神變成了崇拜的眼神。青春期的孩子都對強者有種莫名的崇拜。
“齊哥你可別這麼說,我可不是什麼能人。就是從小學了點兒武術,力氣大了點兒。至於那些黃紙……齊哥你應該聽過符籙吧,就是道家的一種法術。我媳婦和道家有些淵源。學會了一些簡單的符籙,平常也沒多大用處,給你用的符可沒消炎藥好使,但是現在藥品缺乏的時候,只能拿出來臨時應應急了。”姜智謙虛的說。
姜智沒有在齊家多逗留,將齊哥安置好後就騎著三輪車回家了。
我聽完姜智的解釋,明白了這些血是齊大哥的。不管齊大哥這次救姜智是不是多餘,我都感激他,真的。齊大哥這個人真不錯。和我們見面才幾次,真正認識也沒多長時間,他肯在姜智危急的時候為他擋刀,姜智真的是很幸運。
之後家人又問了很多關於這些強盜的事情。姜智也一一回答了。
曲爸聽完了姜智的講述。感嘆道:“沒想到世道變的這麼快,現在都有人明目張膽的搶劫了。”
姜爸也說:“是啊,聽姜智的描述,這些搶劫的估計是不想留活口啊。人心變了啊。”
姜媽憋了好長時間,終於忍不住說:“其實,我覺得這個事也願政府,他們給D市人發救災糧,為什麼不給那些外來人口發呢?這要是都發了。他們至於這樣嗎?”
姜爸給姜媽分析:“都和你說過了,如果都發的話。政府發的起嗎?而且要是沒糧了就想著搶別人的,還想殺人的人,你認為這樣的人能甘願每天都過著吃不飽還餓不死的日子嗎?他們走上這步是遲早的事,就是不能這麼早而已。”
曲媽也認同姜爸的話,“對,親家這話我贊同,咱們可不能同情那些人,那都是一些沒有人性的人,今天敢拿刀子殺人,說不定明天就敢吃人肉了。”
在四位老人討論的時候,姜智始終都沉默不語的吃著晚飯。我感覺到姜智情緒的一些變化,但是也沒在大家面前問出來。
我之後又和他說了明天要火化李奶奶的事,等姜智吃完了飯,姜智讓我留在的家裡,看著孩子們,剩下的人都去了一樓,去給李奶奶穿壽衣,也順便收拾一下屋子。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我和姜智躺在空間的大床上,我看著床頂的雕花,對姜智說:“老薑,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姜智沒有回答,只是翻過身把我摟在了懷中。
“你說,李奶奶算不算是我害死的呢,要是我不給她那老些東西,也許她就不會……”
“停,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同情她們,安安可能早就已經發燒感冒病死了,你認為如果安安死了,李奶奶自己還會活嗎?”
我聽了姜智的分析,覺得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啊。
“所以現在說究竟是誰對誰錯已經沒有意義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法挽回,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好好的生活,把對李奶奶的愧疚轉換成對安安的關心和疼愛,我想這才是李奶奶最希望的。還有,我也希望我們都能從這件事中學習到經驗,幫助人的經驗,不是說出來這件事後我們就不能再幫助人了,只是以後我們做事一定要三思、要謹慎。”
我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你說今天咱們給齊大哥那麼多東西,是不是也錯了,要是沒有那麼多東西,那些壞人也就不能搶你們了,齊大哥就不能受傷了。”我又想到,這算不算我們間接的又害齊大哥受傷了。
“你反過來想想,應該是多虧我們給了他這麼多東西,使得必須我用三輪車送他他才能回家,否則,齊大哥就不一定能活著到家了。”姜智給我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