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親暱。

他們私底下就像是相識很久的一樣，可是在學校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就是很普通的追求者和被追者的形象。

前段時間，還撿到了慕塵昔送給言秋歆的書，據說，對慕塵昔本人很重要。而且雷雨天的深夜，慕塵昔還留在了言秋歆的家裡，雖然白天依舊出現在我這裡，可是……

慕塵昔，請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怎麼看待我們以及和言秋歆的關係。為什麼你可以如此輕易地在我與她之間周旋，卻還貪心的問我我們是什麼關係。

慕塵昔，這一次，我不會再在你的目光下退縮，我米可不需要曖昧不清的關係，以及把心分成兩半的你。

目光慢慢浮現出一絲決然，我一改之前心虛的眼神，堅定地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啟唇：“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是的，都不是。

我的話一出，只見慕塵昔的瞳孔猛地收縮，又霍地放大，深邃的眼眸迅速竄上一束火焰，卻又轉瞬即逝，立即就恢復常態。

“那好，這是你說的。”慕塵昔的語氣驀地轉寒，深深望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直截了當的掉頭走人，那背影頗有決絕的味道，讓我一瞬間百感交集。

他是生氣了嗎？可是慕塵昔，你身邊有曖昧不清的言秋歆，你憑什麼生氣。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我就像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永遠不能放在臺面上，更甚者，我在你眼中連地下情人都不是。

直到他的身影在我黯然的目光下消失不見，我也沒有看見他回頭，這一刻，我的心底瞬間升起了一種感覺，或許我和他，也就只能這樣了。我是他閒時發現的生活調味料，現在調味料變了味，也該丟掉了。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過後，我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在學校裡看見慕塵昔了，甚至也沒聽到過他有來學校，想必是去了公司吧。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學校裡偶然碰到了言秋歆幾次，言秋歆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讓我一陣疑惑，但是礙於她跟慕塵昔不明朗的關係，我也就沒有去詢問。

只是情緒莫名的低落，因此也就少不了……

“米可，不準在我辦公室吃零食，再吃把你丟出去。”學生主席辦公室，正低頭查閱資料的凌啟涼聽著我吃薯片時發出的“喀嚓”聲眉頭擰成一團，片刻，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

“遊神魔答不了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停地往嘴裡塞薯片，我坐在沙發上不顧嘴裡還有沒吃完的薯片，很沒形象的開口。

“啪。”平日異常冷漠的凌啟涼此刻動作粗暴的將檔案摔桌上，起身大步向我走來，陰沉著臉奪過我手裡的薯片，一言不發地將我拎起來丟出辦公室，緊接著將門“砰”地關上，動作流利地沒有絲毫停頓。

呆呆地站在門外，我張著還有薯片的嘴巴傻傻的看著被關上的門，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凌啟涼工作時不喜歡有聲音，但是不知道他會毫不留情的把我丟出來。

半晌，門依舊絲紋不動地關著，我死了心，傻傻的嚼著嘴裡還沒嚼完的薯片打算轉身走人，門卻忽然開了。

只見凌啟涼的眉頭依舊擰成一團，淡漠的瞳孔裡染上了一絲不耐，他掃了猶如沒有魂魄的我一眼，將門敞開就自顧自往裡走。

“進來。”見我一直站在門外沒反應，凌啟涼側過臉道，語氣裡是說不出的不耐，可是我卻聽出了其中的一點點柔和。

一直以淡漠出了名的凌啟涼居然也會有這種語氣，我深感漲知識了……

卻亂了他心扉　第70章　條件反射的悲哀

我依言跟隨凌啟涼走進辦公室，順帶將門關了起來，隨即走向沙發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凌啟涼早就坐在了沙發的另一側，他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單手伸手摘了眼鏡，另一隻手輕柔的揉著疲勞的眼睛。

“說吧？怎麼回事。”望了他許久，凌啟涼突然開口打破沉寂的氛圍，他放下手，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隨即轉頭看向我，睿智的目光直直望進我眼裡，像是在觀察我一會會不會騙他一般。

“呃……”看著他銳利的目光，我有些無措。

“別想著跑，不說出來你走不掉。”見我的模樣凌啟涼補充道，眼眸虛眯，透著危險的氣息。

見他強硬的樣子，我雙手握拳，深吸一口氣對上他的視線，開口：“好吧，我說。”

“前幾天，江哲鏡不是公然約我去看電影嗎？”

“對，然後？”凌啟涼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