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縣長驚出一身冷汗,忙道:“下官立即派人緝拿要犯,嚴加懲治,嚴加懲治。”
劉澤擺擺手道:“依在下之見此事就不必深究了,張中常名播天下四海景仰,幾個宵小借用張中常的名望也足見其是對張中常的仰望,想來張中常大人有大量,也不會與這些宵小做些計較。”
左豐臉出擠出點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張中常的名望無論在朝野,都是令人崇敬,真是要懲處些借名招搖之人恐怕是數不勝數,到頭來還不是讓些議郎們參上一本,咱家看就依劉公子之言吧,樹大招風吶,真得是無可奈何。”
“諾!諾!諾!”呂縣長連聲應著,跟個嗑頭蟲差不多。
左豐呵呵笑道:“劉公子不愧是帝室之胄,風華正茂,雅量大度,有高祖之風啊。”
劉澤淡淡地道:“左公公,過獎過獎。”
呂縣長輕輕地咳了兩聲道:“劉公子,左公公此番前來,便是奉了張中常之命,前來和公子談筆生意的。”
劉澤不動聲色地道:“是何生意?”
左豐道:“本來此乃張中常家事,不足為外人道之,但劉公子既是帝室之後,那便也不是外人,講來也無妨。京城早些日子來了一位南華道人,精通風水陰陽之術,張中常請到府中看風水,此南華道人說得頭頭是道,諸事皆應其說,轉而言張家祖墳位置不佳,只怕有血光之災。張中常驚之,問計於南華道人,南華道人言祖墳若遷與山陽處有泉之地方可保無虞。南華道人看遍九州,選址於上艾以北之陽泉山為最佳,得聞劉公子乃是此地之主,故而冒昧求之,張中常以祖墳事大,不惜重金求購之,聞公子去年以千兩黃金購得此地,張中常願出十倍價錢,還望劉公子可以割愛呀。”
張飛哼了一聲,道:“莫說一萬兩,就是十萬兩俺大哥也不賣。”
左豐斜眼一瞥張飛,不悅地道:“此是何人?”
“此乃舍弟張飛,性情魯莽,得罪之處還請左公公多多包涵。二弟三弟,你們先退下吧。”劉澤暗暗地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張飛本欲再言,關羽拉上他退至堂外。
左豐也顧不得理會張飛的無禮,道:“卻不知劉公子意下如何?”
劉澤心道,想霸佔老子的地產,居然用這麼下作的手段,連他張讓的祖宗八輩都抬出來了,看來左豐這死太監是志在必得,自己又如何應對呢?他沉吟了一下,道:“本來若只是一塊普通之地,送與張中常未嘗不可,只是陽泉山出產煤炭,在下新建幾個窯廠需大量煤石,這一時半會也難再從別處找到煤石,不知左公公能否寬限些時日,待在下在別處尋得煤石,再行交割。”
一聽劉澤婉拒,左豐的臉便耷拉下來了,陰沉地道:“劉公子,張中常已經很給面子了,若是旁人,哼哼——”
呂縣長在旁道:“此事雖然有些讓劉公子為難之處,但張中常已給了公子十倍的補償,此番張中常也是看在劉公子乃漢室宗親的份上,的確出價不菲,望劉公子能顧全大局,割愛相讓。”
劉澤心中暗罵,這群王八蛋,武的不行來文的,巧取豪奪,欺行霸市,自已的煤礦每年產值絕不低於幾十萬兩黃金,居然要用一萬兩就想吞併,什麼風水不佳,什麼血光之災,真得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這些自以為事的傢伙,只會想白日發財的美夢,真以為煤礦就那麼好開,罷了,不讓你們吃點苦頭就不知道什麼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於是說道:“既然如此,承蒙左公公和張中常的錯愛,容我三日時間收拾,三日之後便行交割,如何?”
見劉澤已然應允,左豐面露喜色,彷彿真金白銀已堆在了面前,道:“劉公子真乃識大體之人,此番咱家回去必稟報張中常,若劉公子有意,以張中常之聲望為公子在京城裡謀個一官半職還是容易的很。”
劉澤淡然地道:“多謝左公公,在下閒雲野鶴的慣了,於做官一道並無太大興趣。”
左豐微微一愕,這世上居然還有不想做官的人,旋即微微一笑,道:“原來公子志效陶朱,能做得一富家翁,逍遙自在,甚好甚好。”
呂縣長一臉諂笑,向左豐討好地道:“左公公此番回京,望能在張中常面前美言幾句,提鐫一下卑職。”
左豐瞄了他一眼,道:“這個自然,呂縣長就放心吧。”
劉澤看到他們如此齷齪之行徑,心中又氣又笑,卻也不便發作,乃起身拱手道:“如此,在下告退了,三日之後請左公公和呂縣長至陽泉行交割之事。”
此次左豐起身相送,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