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壽春之後,更多計程車兵都動了心,逃亡之風盛行,開始的時候還是三五成夥地逃亡,發展到後來,整什整隊整屯計程車兵都出城投誠去了。從最初的大頭兵,到後來的低階軍官,直到最後都伯軍侯一級的軍官也出現了大量的逃亡。整個壽春軍心渙散,人心惶惶。
在朝堂之中,投降的聲音也是不絕於耳,第四派勢力由運而生。雖然這第四派勢力是見不得光,只能在暗地裡活動,但由於這一方勢力人數眾多,相互串連,同氣連枝,聲勢已經是遠超其他三個派系,在壽春城中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投降派以前將軍陳紀、太常李豐、少府梁剛、廷尉樂就、大司農韓胤為首,聲勢浩大,他們已經派出使者與劉澤進行了接觸,討價還價,準備獻出壽春城。
袁術眾叛親離,已經是日暮途窮。到四月的時候,天氣漸熱,袁術憂憤至極,竟是一病不起。時近侍奉上膳食,只有糙米無肉無菜,袁術嫌飯粗,不能下嚥,乃命近侍取蜜水止渴。
近侍答道:“無有蜜水,只有血水!”
袁術大怒,撥劍欲斬近侍之人,正巧楊弘進得寢宮來,急忙拉住了袁術的手腕,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袁術扔了劍,咳喘幾聲,頹然長嘆道:“我袁術何至於此!”
楊弘勸慰道:“主公勿憂,保重龍體要緊。”
袁術搖搖頭,黯然地道:“楊愛卿不必再寬慰朕了,朕知天命不遠,非人力而可挽回。楊愛卿,外面情勢如何?”
楊弘也是一臉黯然地道:“劉澤兵圍壽春已是一載,壽春城內糧草已盡,人心浮動,叛逃者日盛一日,壽春恐難久守,陛下應當早做打算才是。”
袁術嘆道:“當初悔不該不聽楊愛卿之言,才有今日之局,如今廬江已為孫策豎子所得,淮南之地再無寸土可容朕棲身,天下如此之大,也無朕之立錐之地,難道朕真就要死於劉澤之手嗎?”
楊弘道:“陛下,臣有一計,可保陛下安然渡此劫難。”
袁術心頭一喜,道:“楊愛卿有何妙計快快講來?”
楊弘道:“陛下,今天下數分,而其勢力最大者,莫如河北的本初公,陛下與本初公乃一脈之承,骨肉親情,今淮南有難,陛下不如棄壽春而投河北,今令侄袁譚已得青州,陛下可速往投之。”
袁術一聽楊弘建議他去投奔袁紹,頓時便有些氣餒,無可奈何地搖頭道:“楊愛卿,你是不知袁紹與朕雖是一父所生的兄弟,可卻是形同陌路,彼此仇怨頗深,多有齟齬,朕此番如此落魄屈膝投他,還不知這賤婢生的庶子如何折辱於我,罷罷罷,朕就算死於壽春,也決計不到河北受他的羞辱。”
楊弘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與本初公畢竟是一門所出,血濃於水,這一筆如何能寫出兩個袁字?陛下折節相向,本初公定念手足之情,必以禮相待。本初公現在唯一忌憚的,便是陛下的身份,如果陛下肯讓帝號於本初公,並奉上傳國玉璽,本初公大喜之餘,定然捐棄前嫌,厚待於陛下。”
袁術遲疑了一下,就算到了這步田地,讓他讓出帝位和傳國玉璽,還是肉痛不已。
楊弘心裡也是暗歎一聲,都淪落到此地步了,袁術還緊緊地握著玉璽不肯鬆手,這貪慾,該有多大啊。不過這也只是他心中想想罷了,口苦婆心地勸慰道:“陛下,壽春已不可守,再若遲疑下去,城破之日,再想走恐怕也是不及了。劉澤就算得到了傳國玉璽,也未必能輕饒了陛下的性命。本初公與陛下有血脈之情,陛下如將傳國玉璽獻給本初公,本初公感激之餘,豈敢怠慢了陛下,陛下的帝位雖然是無法再保了,但將來仍不失為一鎮諸侯王,榮華富貴安享天年,豈不比在這壽春丟了性命強上百倍。”
袁術沉吟良久,楊弘說的很有道理,帝位雖好,但時至今日再想留戀已無可能,倒不如用帝號與玉璽從袁紹那兒換回半生的逍遙快活。於是袁術也暗暗打定主意,準備聽從楊弘的建議,到青州去投奔侄子袁譚。
但問題依然擺在眼前,徐州軍兵圍壽春,真想要從中殺出一條血路去青州,那也是件不容易辦到的事。
“陛下勿憂,臣自有妙計保陛下出城!”楊弘倒是胸有成竹地道。(未完待續。。)
第454章 突破重圍
入夜以後,第二師總兵陳到親自帶兵在營內巡視。
第二步兵師駐防在壽春城南,是袁軍南逃的必經之路,近一段時間來,袁軍加強了對第二師所屬防線的試探性進攻,雖然規模不大,很是輕易地就被陳到率軍給擊退了。但陳到敏銳地感覺到,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