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是用漢語說的。
雖然感到不安,娜麗希雅還是禁不住神秘事物的誘惑,暫時忘卻了危險,下意識地點點頭。
卡格梅羅忽然笑道:“也許我的發音有一點問題,這隻能怪教我漢語的那個巫師不好。”事實上,他的漢語帶著濃重的四川口音,只是勉強能讓人聽懂個大概。
“剛才已經自我介紹過了,我叫卡格梅羅,五十年前曾經是血族評議會長老之一。不過因為不滿他們的某些做法,所以離開了評議會。不過他們似乎對我的離開很不滿意,總是想除掉我而後快——當然我也不會束手待斃。我有自己的僕人,也有一些朋友,所以才能活到現在。我的力量還是太弱,即使有朋友的幫助,也無法和評議會正面對抗。不過,”說到這裡,卡格梅羅提高了語氣,“這種情況就要改變了!”
“就在這裡,”卡格梅羅走到地下室中央,原來擺放著納爾遜勳爵棺木的地方,手指著地下,“沉睡著足以讓整個血族天翻地覆的秘密!”
“大人,”一個人影出現在蠟燭構成的圓圈外面,娜麗希雅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回來了。”柳月和東方劍都認出來,他是那個曾經把傑克打倒的佩弗羅。
卡格梅羅沒有回答,只是隨便地對佩弗羅揮揮手,後者恭順地退後一步,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燭光的範圍之外。
“藍恩提瑟爾姆,”發出這一串難懂的音符時,卡格梅羅臉上都是虔誠,“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含義,即使是在評議會中,這也是個禁忌的詞。因為它代表的是唯一一個可能存在至今的血族祖先!只要他說一句話,整個血族的秩序就會改寫!而我,”卡格梅羅伸出手,在他的掌心,一枚做工粗糙的戒指反射著黯淡的光芒,“就擁有讓他甦醒的鑰匙!”
卡格梅羅停下來,似乎想讓自己平靜一點,然後才繼續道:“誰也不知道這位血族的先祖為什麼會長眠在這裡,也許是被天使或者魔鬼打敗了,或者是被人類的詭計所欺騙,當然也可能是自己的意願。不過顯然有人知道他在這裡,所以才會在這裡修建教堂,希望藉助上帝的力量來鎮壓吸血鬼,即使1666年倫敦大火將原來的教堂燒燬,重建它的設計者還是沒有忘記這件事,甚至還在這墓地的正上方修建了穹頂,用來集中所謂的光明力量。”他露出嘲諷的笑容,“他們還以為自己幼稚的手段成功了。”
娜麗希雅問道:“不是麼?”
卡格梅羅搖頭道:“不是,小姐,並不是這樣的。上帝的力量也許能征服惡魔,但對血族來說毫無作用。”頓了頓,他緩緩說道:“‘鮮豔的血之花,將在永恆的悲傷中綻放。’這是藍恩提瑟爾姆的僕人在這裡發現的字句,而在藍恩提瑟爾姆留給他的東西里,就有一顆被稱為‘永恆的悲傷’的黑珍珠。”
東方劍好奇道:“那個僕人也是吸血鬼麼?他現在在哪裡?”
“他死了。”卡格梅羅說道,“即使是永生的血族,在漫長的時間裡也會因為厭世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能活到五百歲之上的血族很少,而能稱得上先祖的據我所知只有藍恩提瑟爾姆還‘活著’。”
娜麗希雅問道:“你認為用這枚戒指能讓那個藍恩提瑟爾姆復活,而我們則是奉獻給他的祭品?”她竟然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這些話,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職業精神”。
卡格梅羅點頭道:“原則上說,沒錯。我仔細閱讀過藍恩提瑟爾姆那位僕人留下的筆記,得出的結論是隻要揭開‘永恆的悲傷’裡的秘密,就能讓藍恩提瑟爾姆從沉眠中甦醒。不過關於祭品的事情我有必要說明一下。你並不需要象那兩個人一樣流盡鮮血而死,如果甦醒的藍恩提瑟爾姆心情好的話,甚至會給你進行‘血洗禮’,然後你就變成了血族,馬上獲得永恆的生命和青春!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啊!”他的話裡充滿了誘惑的音符。然後,卡格梅羅不再說話,靜靜地等著娜麗希雅的答覆。
看到娜麗希雅低頭沉思的神情,柳月道:“你不會答應他吧?”雖然她和東方劍都是小孩,對時間的流逝感受不深,但是也知道永恆的生命和青春是一個具有多麼大吸引力的條件,足以讓人出賣自己的靈魂。
娜麗希雅道:“血洗禮的形式是怎樣的?”
卡格梅羅似乎肯定她會答應,解釋道:“由血族吸乾一個人類的血液,然後在人類死去之前給他喝下自己的血,那個人類就會變成新的血族。”
“寫作的好題材,但是我不打算改變現在的生活。”娜麗希雅道,“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想看看這個儀式,以旁觀者的身份會更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