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失手於一個人類,一旦被傳出去,這不僅會使自己丟臉,還會給整個戰錘家族抹黑。
“不要砍他的鎧甲,瞄準他的薄弱環節,頭部!還有腳腕!”他朝部下喊道。他現在有點後悔沒有從勇士前哨站多帶些人出來。那一小股進犯的人類要想攻破隆耳的防守,基本沒有勝算。
就在他給出提醒的當口,他的一個不長記性的隨從又魯莽地去犯了第三次錯。
事不過三!
魯埃沒有再讓他有第四次攻擊自己的機會,而是控制住無摧的反震力,然後揪住他的辮子,順勢一刀劃破了他的喉嚨,踢到了一邊。
“蠢蛋!你們都給我退開!”澤米·戰錘大怒,他可不想等會兒帶著四具屍體孤獨地上路。
火舌舔過魯埃的臉,一躍而起的澤米·戰錘和他的戰斧從他身側越過。
魯埃摸了摸被灼的生疼的右臉,眼神緊盯著澤米·戰錘。
斧刃上的火焰在草原愈緊的風勢的慫恿下,越發的肆無忌憚,曾一度高漲到了主人的胸前。
澤米·戰錘看著魯埃一臉嚴峻的表情,忽然笑了,“人類,不要一直盯著我,為什麼不看看你身後呢?”
騎士長魯埃的眼神還是堅定不移地停留在對方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上,就算眼前的這個獸人一臉的放鬆,在他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凶神惡煞。
獸人的微笑只有獸人才能讀懂!
“你以為我是在引開你的注意力,然後趁你不備搞偷襲嗎?我要是支出這等低劣的伎倆,我澤米也就不用在瑞丹德混了。”
魯埃並沒有被他的話打動,但他被後腦勺一股涼涼的感覺驚動了。
他緩過頭去,眼前的景象頓時震懾住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一隻比他高出一個頭,長著蜥蜴腦袋,全身褐色的直立怪物正用一對深綠色的眼睛緊盯著他,分叉的舌尖一遍又一遍輕舔著他的額頭。
驚恐之下,魯埃正待後退,怪物卻一個急轉身,粗長的尾巴掃的枯草紛飛,也將他帶倒在地。
澤米·戰錘身後的三個隨從也看的目瞪口呆。他們根本沒注意到這個怪物何時出現在了眼前,而以前也未曾見過。
“在我的死夢蜥面前就不用再做頑抗了,”自信的澤米·戰錘收起了他的戰斧,“這是死夢蜥第一次加入實戰。作為一個人類,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不知何故,魯埃感受到了這並非是一隻沒來由的怪物。它的全身似乎都充滿了靈性,就如同他身上的無摧一個習性。
難道這是光露具象化?開玩笑!
他一個翻身,使盡蠻力橫劈向怪物腹部。死夢蜥皺褶遍佈的面板硬如頑石,魯埃的刀砍出了一個缺口。
魯埃不得不將全身的靈力集中到了無摧的正面,等待死夢蜥的下一次攻擊,好將它一舉震開。
通靈一般的死夢蜥似乎已知曉魯埃弱點,張開尖牙密佈的長嘴,照準他的臉面就是一陣口吐白霧。
魯埃感覺頭有些昏沉,他睜圓了雙眼努力使自己重新振作起來,可腦子逐漸混沌,不聽使喚起來。最後身子一歪,躺倒草地上。
之後,死夢蜥悄然消失了。
澤米·戰錘如釋重負地站了起來,吩咐他的隨從,“他熟睡了,給我綁緊了直接扔馬上。希望他能在見到科爾中將之前做個好夢。”
離策的先鋒部隊進駐了勇士前哨站,並修書一封急送至後方的營地。
伊爾一口氣看完信之後,心下大亂。馬上將克麗絲和長老銀風招入營帳,商討應對之策。
“他們攻下了獸人的勇士前哨站,”伊爾面露焦慮,“可惜人沒救到。”
“這麼做的話,我們有侵略之嫌。會不會太莽撞了?”銀風說。
“信上說了,對方死不交人,他們也是無奈之舉。而且據分析,魯埃很可能已被移至他處。”
“獸人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僅僅就是因為我們有兩個人誤入了他們的礦區?這種誤會完全可以用和平的方式來解決!”克麗絲憤憤不平地說道。
“現在急也急不出個辦法來,我們侵佔了他們的關卡,樹敵已是在所難免。”
“人不能不救,”銀風不停揉著雙腿,最近他的關節毛病又犯了,“但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尋找剩餘的兩個水晶頭骨,不能因為救一個人而誤了大局。”
伊爾無奈地點點頭:“我有責任和義務去保護他們中界人。可實情所迫,卻也不能因小失大。說出來實在難堪!唉,等後方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