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己做錯事一般,心中又愧又急,哪敢再去還手,想來她必定沒休沒完。哪知那姑娘見他惶急之態,於心不忍,不但不再生氣,反而噗哧一聲的嬌笑,道:“既然你知道錯了,剛才又幫助我打發那醉菩提,我就饒過你這一次好啦!以後你可要小心呀!”
唐棣大出意外,吐了口長氣,道:“在下一時失手,竟對姑娘失禮,姑娘能寬宏大量,得以見我這廂便謝過了。”便恭手一揖。
同時,唐棣偷眼瞧她,只見兩腮緋紅,竟也嬌羞不勝,她人本美極,這一嬌羞之態,更增加了無限豔麗。心中忽有所感,心想:“要是那黑姑也能夠像她這樣儀態萬千,那該多好!”
為何他會生出這個念頭,就是他自己也莫名其妙,但一想到黑姑,頓時可又心急了,忙道:“既然姑娘不究在下失手之過,敢請問姑娘,那黑姑現下究竟是在何處,請你告訴我個明白!”
忽見那黃衫姑娘綻顏笑道:“你這個人,真是個死心眼的人,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麼?
我擒住她之後,立即把她交給我的同伴,親自送回苗山,交給我的師祖去懲處她了。”
唐棣微微一笑道:“姑娘,你不要再說些欺騙人的話啦!這楓林渡乃是唯一的一個通往苗山的渡口,況且今晚由初更時起,就有醉菩提守候在此,他在此處攔截你的去路,惟恐你闖奔過去,乃將所有梢公都點中了穴道,所有的船,都已停渡,那還有人能過得去。姑娘,若是你不把黑姑藏身所在之處說明,今晚在下可要無禮了。我們既無冤又無仇,姑娘你是於天事理的人,我想不會逼迫我出手吧!”
一聲嗆啷,唐棣已將劍拔出在手。
皆因唐棣恐怕再空手和她過招時,再發生尷尬場面,她不但刁鑽,而且和女人動手時,確有諸多的顧忌,出手更要特別謹慎,便礙手礙腳了,剛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卻聽那姑娘說道:“哈,偷金錠的小賊子,現在又變作偷劍的小賊啦,你可要多加小心,店小二會找你算帳的。你拔劍又有什麼用?誰還怕你那把破劍不成,你這把劍早就該送到鐵匠鋪去了,你不把它看成寶貝似的,動不動得就拿出來嚇唬人!”
唐棣面色一沉,上前一步,道:“姑娘說是不是說?”
那黃衫姑娘卻全不把他手中劍放在眼裡,嘻喀笑道“喂!問你,那黑姑有什麼好處,又黑又醜,你偏這麼護著她?
見他逼近前來,竟仍俏生生站在當地不動。
唐棣聞言,心中好不愉快,道:“姑娘怎能說出此種話?那美醜本是天賦,豈能以貌取人。實不相瞞,那黑姑對我不但有恩,而且這一年來,顛沛流離,江湖浪跡,母女不能相見,姊妹難得朝夕在一起,全因在下而起。在下豈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聽,竟容姑娘將她擒回苗山,讓你師祖加以懲罰,我唐棣可以一死而報黑姑恩得,但上一能容我生於今世,我必不容任何人傷害她!其實就是我不說,姑娘心中也是很明白的,姑娘何不看在下薄面,念在同門的情誼,把黑姑放了,我必終身感激。否則,姑娘已然擒了她,可算已不達師命,達成你的任務,你返回苗山,如何向你師祖交待,就請姑娘指示我一條明路也可!”
唐棣說時,那黃衫姑娘盯著眼瞧他,仍是嬉嬉的笑,但她臉上卻變幻了幾種表情,說:“既然騙不了你,我就告訴你啦,那黑姑雖然被我擒住,確實未送往苗山,聽你這麼一說,又急得這個樣子,可見你是一位頗富情感的人,有恩必報,有仇能容,情義並重,恩怨分明。我也不忍心把黑姑送回苗山啦!好,我這就帶你去見她,你可以放心了罷,不過你見到黑姑以後,可要好好的謝謝我!”
唐棣希望從她臉上辨出她話的真假,但她從來不沒有正正經經地說過話,簡直無法捉摸,心說:“我便跟定你,你說的話是真話便罷,否則……”
否則,他又能把她怎樣。
黃衫姑娘笑道:“走啊!”
當先打前頭走了,走的是醉菩提去的方向,才走了幾步,才想了起來,說:“啊呀!那賊和尚是從這裡去的,我們可不能撞到了他,他是往左,我們就往右。免得碰到他就又有好戲可唱啦。”立即向一條小路奔去。
唐棣心中想:“我說如何,就知你又搞鬼,這鬼點子又出來了,若是你當真的引我前去,豈有又改道的。”
暗裡哼了一聲,立即亦步亦趨,心想你只要想逃,我立即可將你制住,叫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樣好惹的。
只見她走的是偏僻之地,有時根本就沒有路,而且走著走著,還隨時停下來,想想。
唐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