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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不由無奈地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如此對應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真的應該問一句,我到底怎麼了?
死亡之旅第七天
想事情的夜晚總是輾轉難眠,熬到天亮,簡單洗漱後就坐在電腦前望著聊天記錄發呆,思考越多越迷惑。盯著講故事的順序看了又看,最終撥通了於岑的電話。
手機另一端訊號不是很好,周圍很嘈雜。聽到我的聲音,對方明顯也有些意外。
我想了想問道:“於醫生,你今天有時間嗎,有些事我想和你談一談。”
“今天?”於岑有點遲疑,很快,她換到稍微安靜點兒的地方,“我在外面有點事要辦,不清楚什麼時間能回旅店。事情很急嗎?”
“不,也不是很急,只是……”說到這兒,不由停了下來,本來就不知道到底應該和她商量什麼。把所發生的一切聯絡起來想只是我個人認為如此而已,真相究竟如何完全未知。毫無根據的猜想最後只會被於岑認定是我的情緒不穩定。
短暫的思考後,作出了決定:“於醫生,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可以嗎?”
“你現在要過來?”於岑緩了緩說,“我在後山的綠嶺療養院,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
綠嶺?聽到名字不禁疑惑,記憶中在後山沒有看見療養院。
到達後山時,天氣略微陰沉,雲層遮住了太陽,風吹過,心底有些發寒。對後山的記憶最深刻的莫過於吳泉的死亡,手中持刀的感觸分外清晰,現實卻是連發生了什麼都無法肯定。
抬頭看指示牌驚覺自己竟站在分岔路口,一方是通往後山深處的小路,另一方則是返回後山停車場。相同的景象再次出現的面前,下意識地拉了拉衣服,扭頭打量四周。沒有可疑的視線,也並非靜謐到不安,三名旅客說笑著從我身邊走過,朝山裡走去。
我偏頭望著前往停車場的方向,猶豫了會兒,鼓起勇氣走了過去。路很窄,地面覆蓋了少量青苔,突出的鵝卵石踩上去滑滑的。擋住光線的茂密樹林,蟲鳴鳥叫,環境似曾相識。
我走的不快,每走一會兒就會停下來看看周圍的景色,倘若吳泉的死亡只是個噩夢,為何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
走到路邊專供休憩的草棚,焦慮急劇增加,危險訊號在腦中叫囂。我哆嗦著走進草棚,反覆在草棚裡走動。不會有錯,印象裡,我就是在這兒殺死了吳泉。
深深地呼吸,我拽住衣角,不停地對自己說沒事,別怕。隨後緩慢移動到草棚邊緣,探出頭望向山坡下,山下巨大的枯枝與記憶完全吻合,可枯枝上本應掛著吳泉的屍體不見蹤影。
稍稍鬆了一口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或許我沒有殺人,可能是我壓力太大產生的幻覺,一定是這樣的,我不可能殺人,不是我。
往後退了兩步,腳下踩到奇怪的硬物,頂住鞋跟踩不平穩。我移開腳,彎腰看去,土下露出些許紅色,看起來有點像塊紅色的石頭。
指尖輕輕撥開上面的泥土,石塊顯露,打磨光滑的紅石嵌入金色花紋的金屬框架,就樣式看來估計是戒指之類的小物品。物品主人的品位不敢恭維,怎麼看怎麼覺得惡俗,頗像炫耀富裕的粗的鑲嵌紅寶石的金戒指。
我笑了笑,正準備走,無意間瞅到金色花紋旁露出了另外的顏色,那種類似面板的色彩透出一股令人害怕的寒意。我蹲在紅石旁,掙扎許久,伸手抓住石頭邊緣向上提。
力氣用的不大,埋在土下的物體體積也小,輕而易舉地就順著手臂的上抬來到我跟前。
掛在嘴角的笑容瞬間消散,驚恐佔據了所有思維,揚手把手裡的物體丟下山,拿出紙巾一遍遍地擦手。
我站起身,挪向草棚邊,山坡下,丟下去的物體已滾落至某處看不見的地方。我緩了口氣,將挎包緊緊抱在懷中,閉上眼,努力地忘記方才所見。
吳泉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他,我只不過是在某個草棚裡發現了一個也許是手指的東西,碰巧上面戴著一枚類似吳泉曾有的惡俗的金戒指的物品罷了。
何芸,別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不用緊張,你什麼都沒有做,這些與你無關,要忘記。這是夢,醒來就好了。
突然傳來的鈴聲打斷了自我催眠,嚇得一身冷汗,腳一顫,險些站不穩。我睜開眼,挎包中的手機響個不停,來電顯示上是於岑的名字。
“於醫生,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我在後山,還沒到療養院。”平靜了下心情,我儘可能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