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和厭惡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狠狠插刺他的心臟,他只是固執地大喊著:“我就是討厭雪陌舞,我就是讓他死!”
“潑他!”女孩氣呼呼地對周圍地一群孩子下令。
嘩啦啦——
男孩全身溼透,散著臭氣,那不是涼水,而是屎尿。
他是一國太子,身份尊貴,什麼時候受過如此侮辱,他一顆心只愛她,有什麼錯?
用自己的能力搶回自己重要的人,有什麼錯?
他沒有錯,為什麼這樣對他!
周圍地孩子大笑,揪著他的頭猛扯,拳打腳踢,他的眼睛都被踢出血,腫得睜都睜不開,好痛,好痛,好多血!
他奮力撐開眼皮,卻只能撐開一條小縫,縫隙,那是他唯一的光亮,那個女孩,是唯一的光亮。
他努力湊了過去,一次又一次,卻一次又一次被踢開,他只不過想離她近一點,為什麼卻再也無法靠近那唯一的光線?
那個女孩只是雙手抱胸,似乎他受屈辱只是一場好笑的遊戲。
男孩身上被畫滿烏龜,潑得汙穢不堪,他顧不上疼痛,顧不上屈辱,只是嗚咽著:“小雪,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我長大會娶你,會對你好,我打下全天下送給你,還不好嗎?”
“我才不稀罕!你想害死我心愛的吾舞哥哥,你就該受到懲罰!”女孩不屑地怒吼冰冷無情,對著周圍的孩子說,“我們走。”
她就那樣將受傷的他一個人關黑屋子裡。
“小雪,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我錯了,不要不理我!”
他認錯,認錯還不好嗎?
侮辱他不乎,只求她不要不理他!
屋子有溼又冷,他渾身臭烘烘地,沒有食物,沒有水,已經三天了,無論他怎麼喊她的名字,她都不答應,她似乎已經將他忘了,連蒼蠅臭蟲都不會注意到他。
他很餓,很冷,也很怕。
屋子太黑了,一點光線都沒有,忽然屋外電閃雷鳴,下起磅礴的大雨,可他連閃電的白光都瞧不見,觸目所及,只是無的冰冷黑暗。
他快要死了,不,一定是已經死了,被她丟入地獄。
不然這雷聲為何像惡鬼咆哮著命。
他冰冷的地板爬動,想要找點吃的,實餓極了,可什麼都沒有,滿地的石子劃破他的手,他只能喝自己的血,連血都冰涼得��饋�
他手裡一直攥著她的那把扇子,他等,等那個女孩回來。
可她再也沒有來。
他忽然現牆角有一個洞,那是狗洞。
男孩好像找到了唯一的希望,他必須出去,絕不能餓死這裡,於是他拼命地朝狗洞爬過去。
三天沒有進水,沒有吃飯,他一點力氣都沒有,跌了許多跤,一點點的距離,卻爬了好久。
男孩一咬牙,從狗洞裡鑽了出去,洞口很小,他身上被鋒利的石磚劃出許多血口子。
終於出來了,可天空陰霾,大雨下個不停,無邊無的冰冷著侵蝕他的心,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能去哪裡。
原來,只是從一個黑暗,爬到另一個黑暗。
他邁著虛弱的步子雨無助地尋找,沒有一個人,只有枯木和冰冷的石頭。
男孩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大街上,終於有人了。
可所有人都用厭惡地眼神瞧著他,嗤之以鼻躲得遠遠,因為他沒有穿衣裳,渾身都是汙濁的屎尿,比乞丐還葬,手裡不曾丟棄的只有一把女孩的紈扇。
自從撿到那把紈扇,認識她,他就一直帶身上。
男孩看到一個大大的房子,男人和女人衣著華麗來來往往,隱約可以聽到他們的歡笑,可以聞到食物的香氣,他不知道那是盛行男風的青樓,以為是飯莊。
好餓,好餓!
他要吃東西,要喝水。於是他走了進去,有人給他洗乾淨身體,抹上香油,還給他一桌子食物。
那些人一直笑,好像是讚歎他漂亮,似乎討論著價錢。
不過他都已經注意不到了,因為實太餓,他從來沒有這麼餓,顧不上舉止優雅,伸手就抓起桌上的雞腿啃起來……
後來,他被人帶到一個充滿脂粉香的屋子裡,那些人扯破他的衣裳,他的掙扎只換來一陣皮鞭和怒罵。
“老子看上你是你福氣!掙扎打斷你的腿!”
“不要……我是凌天國的太子,你們不能對我這樣!”
“你是太子,老子還是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