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儀懷孕了,而且聲稱是餘慶的孩子。
“她隨意,餘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餘喜說。
“那你嗎呢?”梁若谷問。
“她很高興可以抱孫子吧,估計她會樂意拎著補品去醫院看那個女人。”餘喜說。
“也是她們投緣。”呆了片刻,梁若谷訕訕的說,因為在他關於母親的所有印象裡,並沒有一款像芬芳女士這樣的母親,說她不愛子女,好像也沒那麼嚴重,說她愛子女,但她確實沒有了解過她兒女的愛好,她有三個子女,沒有一個她曾經真正瞭解過。
“呵,不是她們投緣,是陶麗音會哄人,大概她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好哄的當家主母吧。”餘喜不欲多說她的母親,不說怨恨,只是親近不起來,“她太天真了。”
梁若谷玩著餘喜的手錶,“像你媽那樣,能天真五十年,也是福氣,她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讓你天真五十年。”餘喜親親他的額頭,“可惜你是天生的狐狸,眼睛子一轉就有壞主意了。”
“師哥,你去代孕一個孩子吧。”梁若谷說。
餘喜放下手裡的檔案,扶正樑若谷說,“怎麼突然說這個問題,你不是不喜歡我去代孕嗎?”
梁若谷撇撇嘴,“可是現在沒辦法了,餘家第三代的第一個孩子會備受矚目和寵愛,如此一來也只有你的孩子能平分秋色了。反正你也是要孩子的,晚要不如早要。”
餘喜親親他的眼角,“雖然你想開了我很高興,不過這件事不急,我往瑞典打了那麼多錢,總要起點作用吧。那邊告訴我最遲今年年底會有結果了。”
“放心,那個孩子不會在餘家養的,因為她外婆知道,只有養在她身邊,她才能在我這撈到更多的錢。”餘喜說,“而這些錢你要記得備註一下,以後都要拿餘慶的分紅還的。”
“你做大哥的這麼小氣。”梁若谷推他,聽到不會馬上去代孕小孩,他也輕鬆了些。這個議題早幾年就存在了,只是他有點排斥擁有一個不相干女人基因的小孩,所以一直沒有提上議程,今天會這麼說,這是他在知道郭汜儀懷孕後做出的反應,畢竟排斥可以慢慢習慣,他卻不能看餘喜為難。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你儂我儂時,電話叮鈴鈴的響起來,梁若谷支起身來,“是我的工作手機在響。”
“怎麼我下班了你還有工作呢。”餘喜有點不滿的說,“明明只是我一個人的特助。”
“我多做點,你就能少做點啊。”梁若谷爬起來找手機去,吧檯櫃上,梁若谷一看來點人,先回頭跟餘喜說一聲,是容勝嶽身邊的蔡助理,才按了接聽鍵,“你好——”
“什麼?”梁若谷眉頭蹙起,“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通知餘總的。”
“再見。”梁若谷掛了電話。
餘喜也走到他身邊來,“什麼事?”
梁若谷看他,“蔡助理說容總在辦公室呆了一下午,剛才去郭汜儀住的那家醫院去了,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容總現在心態不穩,可能會發生異常狀況。”
餘喜皺眉,“都一天了,能不能給個消停時候。”
梁若谷轉身回臥房換衣服了,“你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去。”
容勝嶽在砸的滿地狼藉的辦公室坐了一個下午,煙一根接一根抽,滿室的煙霧讓人看不清東西,他卻像是毫無影響,一邊抽一邊用手機撥打餘慶的電話,容勝嶽手機裡只有餘慶的聯絡人是有頭像的,他一遍一遍的看餘慶笑靨如花,一遍一遍的聽冰冷的機器音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試探的敲門聲,容勝嶽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就扔向木門,咣噹一下,門外沒了聲響,容勝嶽才恍惚看清,自己是把手機扔出去了。
餘慶。容勝嶽喃喃唸叨,曾經喊這個名字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憤慨。他背叛了自己,不僅要逃離他的身邊,還親近了一個女人,讓曾經只屬於他的物件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進進出出,撒下生命的種子。
容勝嶽無法抑制內心的狂暴,他不想相信,但是餘慶和一個女人有了孩子這件事就像立體環繞在他腦海裡不停的盤旋盤旋。怎麼可能,好像還溫順的躺在他懷裡的餘慶,所有的快樂只能他給,眼角帶淚的求他給他快樂,轉眼就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即使那個女人是他的結婚物件,但只要想到這樣的畫面,就會讓他氣的全身顫抖。
容勝嶽猛的站起,久坐讓他有點暈眩,他甩甩頭,開門出去,外面蔡助理在吃盒飯,見容勝嶽出來有點結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