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在他不明確的態度導致這場婚禮的存在時,他就想過逃跑,只是責任壓著他。但是現在,任性和衝動佔據了上風,做了決定的餘慶,眉頭都舒展開了。
餘慶面容輕鬆的穿過人群,接受人們的祝賀,在去會場的路上自然轉了個彎,穿過一個綠化帶走到馬路上,湊巧有一輛TAXI經過,抬手,開門,上車。
“師傅,去城市花園。”餘慶說。順便把別在胸口上的花扯下,放在隔壁座位上。不去管已經在身後的婚禮要怎麼辦,餘慶只有逃離這一切的酣暢感,一種不管不顧的痛快,讓這幾個月來壓在他心上的烏雲都消散了不少。
城市花園是C城中心的花園一站式購物廣場,餘慶既然想逃就不希望被捉住,容勝嶽的力量有多大,他再瞭解不過。父母那邊他給大哥留了信,大哥應該會幫他搞定,現在要做的就是擺脫容勝嶽的追蹤。
餘慶在城市花園廣場停車場開走之前停在這的一輛車,一路出城,到了城郊的時候停車,早有一個人在那裡等候。
“餘少。”一箇中年男人招呼說。
“王哥,這次又要麻煩你了。”餘慶把車鑰匙扔給他。
“這有什麼,你給錢,我出力,天經地義。”王哥笑說,“就只要去N城白天鵝酒店接人是吧?”
餘慶點頭,“一切資訊我都發在你手機上了。一路順風。”
“合作這麼多次,你放心吧,回見。”王哥招一招手,上車啟動,開走了。
餘慶沒有時間看著遠去的車發呆,這會子會場該發現他不在了,時間很緊迫。餘慶順著馬路一直往前走,四周荒涼無人,走了兩百米拐彎再進去一百米,幸好那個小商店還在營業,粗糙的水泥壁上用粉筆寫著摩托送客,餘慶坐一個摩的到最近的地鐵站,買了進城的票。
與此同時,“餘慶呢?你見著餘慶嗎?”
“新郎官呢,儀式都要開始了,新郎官怎麼還沒到位。”婚禮控場幾乎要發狂,這種類似電影情節的逃婚前奏讓他有想哭的衝動。這可是一個大單,如果新郎逃婚,這尾款是付還是不付啊。
“大衛,怎麼回事,儀式不是該開始了嗎?”餘李芬芳抬起手看手腕,細緻奢華的鑽表上已經過了預定的儀式時間,餘李芬芳皺起眉問坐在身邊的大兒子。
餘喜掃視四周一圈,敏銳的發現會場邊圍有工作人員在找人而引起的小股騷動,餘喜拿出手機準備召喚他的全能助理,餘光一瞄,他的全能助理竟是敏捷的全速朝他走來,餘喜按照他走路的頻率來分辨,哦哦,看來事情大條了。
“什麼事?”餘喜問出聲,時間掐好在助理站穩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梁若谷也是真漢子,一路疾走來氣息也沒有一絲變化,梁若谷朝餘喜微傾,小聲的報告說,“二少不見了。”
餘喜抬眼看他,梁若谷一臉認真。餘喜靜默片刻消化資訊,瞬間站了起來,匆匆朝會場外走去。“什麼時候發現人不在的?”餘喜問。
“說是最後一次去確定行程的時候還在,到約定時間,工作人員發現二少沒出來就又進去催,結果發現人不在了。”梁若谷跟在餘喜身後一步的位置,條理清晰的說,“報到我這來時已經在小白樓附近找了,我知道後又讓人四處去找了,沒聽到訊息,二少現在應該不在這了。”
“真是不鳴則已。”餘喜皺眉說。還沒走到小白樓,就見到一箇中年美婦拖著一箇中年帥男在門口說些什麼,餘喜眉皺的越緊,走近了稱呼道,“爸,陶阿姨。”
“大衛啊,你來的真好,快跟你陶阿姨說說為什麼婚禮儀式推遲了。”餘中丞一幅很無辜很無奈的樣子,本來他只是想來在婚禮前和自己二兒子掏掏心窩子說些體己話,還沒走進樓就被未來的親家母纏上了。“什麼推遲啊?現在什麼時間了,我琢磨著剛好啊!”顯然,在時間上,餘中丞先生是一個迷糊蛋兒。
“因為神父突然肚子不舒服,所以延遲一下,不礙事的。”餘喜鎮定的說著瞎話,“陶阿姨,麻煩你去和angela說一聲,讓她心裡也有個底。爸,你回會場去吧,外婆找你呢。”
“哦,那我先去了。”餘中丞見可以開溜忙不迭想要走。
“親家公你先別急著走,親家哥哥雖然能幹,這父母俱在的,小慶結婚的大事也不能全賴親家哥哥做主。”陶麗音對餘喜管事早有不愉,這下可有機會刺上一刺,“你說若是親家公你來管事,哪有臨到行禮時候神父肚子不舒服的,這不耽誤吉時嘛。”
“哈哈,他們弄的西式婚禮,不興吉時這一套,不礙事的。”餘中丞只能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