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才一瞬間,他感應到一種濃烈到了極點的殺機,這種殺機令得他渾身發寒,他第一時間就判斷出,自己遇到了一個強者,而且絕對不是奧爾達斯或者阿爾費雷的那樣的強者,這個強者雖然實力或許不及那兩人,但那時殺伐之氣卻絕對比他們重。用通俗的說法就是,這位強者殺的人,估計另外兩位加起來也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這個時候,一聲古怪到了極致的呼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杜凡心中升起幾分不妥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黑影,似乎是從地底上冒出一般!
這個身影全身漆黑到了極致,他手裡各自持著一柄造型怪異的劍,劍尖的地方是一個個彎彎的勾,而在他的背後似乎還揹著一把巨大的弓,他就這樣一手一劍,身形貼著地面就朝著杜凡撲了過來,兩柄劍之上都充滿奪人的寒氣,他飆射的速度,竟然如同幻影一般,如果不是杜凡感應力驚人,他幾乎就看不清這道影子。
杜凡心中大驚,他此刻根本顧不上什麼陰謀陽謀,而是清楚自己如果擋一下這一招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
當下他也顧不上什麼浪費不浪費,渾身的魔力被他調動,精神力細密得如同絲線一般,如果此刻有人能夠看到精神力的話,就會發現杜凡此刻全身上下都被一隻蠶絲一般的銀絲環繞著,他整個人如同是被吊著的木偶一般,隨著絲線做出各種動作。
不過在這些絲線的作用下,杜凡的動作卻比平時快了數倍,只見他雙手如飛,瞬間就從儲物戒指裡面摸出了十來個魔法卷軸,然後看也不看就一把甩了出去。
對方顯然想不到杜凡的手筆如此之大,這一路上來已經砸了十幾個魔法卷軸,現在卻又是十幾個魔法卷軸砸出來,要知道魔法卷軸製作不易,就算是大魔法師一般也只是帶著幾個備用而已,杜凡這種不要錢的砸法,雖然不能說是後無來者,但是卻絕對是前無古人,大陸上的魔法師如果知道杜凡這樣使用魔法卷軸的話,也不知道會被被氣暈幾個。
面對這種數量的魔法卷軸,那個強者也不敢硬拼,頓時他身形猶若鬼魅一般就退了回去。
這十幾個魔法卷軸湊在了一起,幾乎是同時爆發出來,頓時各種魔法元素在半空中飛舞,已經不能說出什麼是什麼,只可以看到這種最純粹的力量在不斷的碰撞著,這種場景,別說是一個普通的強者,就算是被冠上了一個聖字的聖騎士或者聖魔導遇到這種情況都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片刻之後,這陣魔法元素的撞擊終於消失了,那些魔法卷軸爆發的地方,卻空出了一片巨大的空白,還有一個深深的洞,周圍的蔓藤如同被燒焦了一般,幾乎完全枯萎。
杜凡皺著眉看了幾眼,他絲毫不敢大意,剛想再摸出幾個魔法卷軸來,可是一摸之下卻忍不住暗暗叫苦,原來這一路來,杜凡凡是有事就砸魔法卷軸,也不知道已經被他砸了多少個,但是這魔法卷軸雖然多,卻還是有個量的,他平時不知道節省,此刻有事就嚐到了苦頭——這儲物戒指裡面只剩下一個魔法卷軸了!
但是杜凡卻不敢表現出什麼異色,他不動聲色的把那最後一個魔法卷軸塞進了袖子裡面,左手抓住幻影魔杖,右手卻把那柄長劍銀月給抽了出來。
這銀月到手之後,杜凡卻是一直沒有用過,雖然知道晨晨當初在上面加持了一個魔法,但是卻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當初晨晨對這個魔法的效果吹得神乎其神,杜凡此刻知道晨晨的實力,對於這個魔法的效果卻是大有信心,當下他心定了幾分,緩緩的把銀月橫在了自己的胸前。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笑響了起來,一種古怪到了極點的語調低低從四面八方傳來:“閣下好本事只是不知道閣下這種本事,卻還能用幾次?”
這種語調極其古怪,說的雖然是羅蘭大陸通用的語言,但是卻顯得有幾分生澀的味道在裡面,就彷彿是杜凡前世的時候,洋鬼子說漢語一般,怪腔怪調的令人鬱悶。
不過聽到對方發話,杜凡心中卻是定了幾分,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自己剛才那幾下顯然已經把他給震住了,對於自己來說,這時間越拖,自己就是越發的有利,所以他微微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無端端的偷襲我杜凡!難道不知道對一個教士出手是要受到什麼處罰的嗎?”
杜凡這話雖然說的義正言辭,但是人家既然對你出手了,又哪裡會管是到底是教士還是教師?就算你是教皇殿下親至,人家也未必會鳥你。
不過杜凡此刻是為了拖延時間,這種話卻是再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