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尤其的清晰傷人。【】
褚秋慧彷彿跌入幽暗冰冷的地窖一般,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看不到光亮,只能聽見自己破碎的心跳聲。
“女兒?”二爺狠狠瞪著褚秋慧,怒聲道:“現在你才知道你還是個母親?你辦那些缺德事情的時候,你可曾想過女兒?”二爺呵呵冷笑:“寒兒知道這府裡有個你,從來也沒想著在我面前挑唆你的不是,讓我冷待你。倒是你,一次次的處心積慮,讓我的心都涼透了……”
他聲音一冷,拂袖轉過身去,再不願意看褚秋慧一眼。
他剛和褚秋慧大婚的時候,他也曾想過好好和她過日子。可是這幾年她都幹了些什麼?除了吃醋拈酸,就是打壓他的幾房侍妾,讓她們一個個叫苦不迭,要不就是謀害子嗣。
褚秋慧雙膝跪地而行,上前一把抱住了二爺的腿,嚶嚶哭道:“二殿下,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太愛你了才會如此……”她哭的粉殘脂褪,眼淚就像是滂沱大雨一般,紛紛落下,道:“我知道我錯了,從前都是我的不對,都是我心眼小,不能容人。可你我到底夫妻一場,你就算不念及我,也該想想嵐姐兒,她還小……”
二爺越聽心越冷,定定的閉上眼睛,低聲道:“但凡你還有一絲絲的自尊心,往後你就去全心禮佛吧!好好的參悟佛法,多做善事。給自己和嵐姐兒積德吧!”他搖一搖頭,道:“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是沒發生……往後我再不相見到你……”
褚秋慧手中的金簪在燈光下閃著熠熠光芒,甚是刺眼。
她淚流成河,死死的抱緊了二爺的腿,悽然道:“二殿下,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她猛然一咬唇,發狠道:“我發誓,此事絕對不是我乾的,要是我乾的,天打五雷轟。叫我不得好死。”
發此毒誓也總好過往後禁錮在佛堂。
她不能被禁錮在佛堂,絕對不能……
她死死的抱著二爺,彷彿抱著一個希望一般,哽咽道:“事情不是我做的,殿下您不能這麼對我,我不能這樣白白被冤枉……”
“那好。”黑鷹面色凌厲。聲音帶著冰冷,道:“那請了軟玉來,一問便知……”
褚秋慧憤恨的瞪了黑鷹一眼。眼底的赤紅幾乎要燒了黑鷹,她冷冷道:“這是我們府上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你閉嘴……”
黑鷹冷笑。淡淡道:“並非我愛管,若非為了我的妹妹,我才懶得管。”一面又盯著二爺道:“宇文奕風,這個女人的話你也信?你還真是仁慈的很,只是送她去佛堂,依我看,乾脆休了算了。”
他對二爺稱名道姓。二爺也不惱,只對著門外吩咐道:“程昱,你叫人去請了軟玉來。”
高香寒在門口聽的真切,她知道一定是從褚秋慧嘴裡問出些什麼來了。
吳嬤嬤更是戰戰兢兢,雖然是冬天,可額上早已佈滿了汗水。
明亮的燈火照在她肥碩的臉上,更顯蒼白。
高香寒存了替安安報仇的心,順手掏出帕子,笑吟吟道:“嬤嬤這是怎麼了?這大冬天的,怎麼還出汗?莫非是熱的?”她笑的嬌媚,遞上帕子道:“來,先擦擦汗,這出了汗一遇冷可是要著涼的。”她下巴輕輕一揚,目光定在吳嬤嬤身上,道:“……那天二爺踢的傷只怕還沒好吧,要是再凍著了……還不去了半條命?”
“……你……”吳嬤嬤沉了臉色,渾身憋著一股氣,也怒看著高香寒,一把將高香寒手中的帕子打在了地上,尖著嗓子道:“收起你的虛情假意,要不是你這賤人……”
話還未完,高香寒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吳嬤嬤肥碩的大臉上,斥道:“誰是賤人?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奴才,你再說一遍?”
來的時候她就和二爺說好了,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吳嬤嬤不可。
二爺也答應了她,他只睜一眼閉一眼,就當不知道。
吳嬤嬤捱了這一巴掌,如何能依?
她好歹也是褚秋慧身邊的老嬤嬤,又是從褚家來的家僕,除了二爺,還沒有誰敢動她呢!
她登時大怒,伸手就要打高香寒,早被一旁的程昱握住了胳膊。
吳嬤嬤沒想到程昱會幫著高香寒,她老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道:“程侍衛,你可知道我是誰?”
程昱揚一揚眉,不以為然道:“知道啊!你是夫人身邊的人。”
高香寒看程昱淡然的表情,不覺偷笑。
果然是二爺的人,辦事風格都和二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