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以身相許,她定然是做不到的,旁的,也不知該如何幫他,只能等研究出好的莊稼種子,第一個給他種,這樣也只能還還他的情分,讓她心中稍安。……
“鐵柱哥,你這麼寵安安,也不怕將他給寵壞了。”
“只要安安喜歡就行……”李鐵柱寵溺的將安安摟在懷中,逗弄著籃子裡的小白兔。
“等會鐵柱叔給你弄了籠子,往後這小兔子就是你的了……”
“鐵柱叔真好……”安安歡喜的摟著李鐵柱的臉頰猛親了幾下,看的高香寒越發不安。只能蹲下身子,陪著安安一起喂小白兔。
“不知廉恥……”二爺猛然回身,眼前的一切,他再看不下去。那三個月,儼然一家人一般,有說有笑的,尤其是安安和高香寒臉頰上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他。
蘇子謙不明覺厲,愣了一下道:“二爺是說誰不知廉恥?”
這屋裡再沒旁人,難道說的是那個多事的男人?還是?
如此想著,又不再言語。
“寡婦門前是非多,她竟然也不避嫌。她不檢點也就罷了,還要帶著孩子賣笑,不知廉恥……”啪一聲,二爺大掌一揮,重重拍在了木桌上。
這木桌本就有些不牢固,搖搖欲墜的站在屋內。被他這一推下去,登時跨啦一聲散了架,桌上的茶碗等物也跌落地面,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噼裡啪啦的聲響。
蘇子謙嚇了一跳,他可是從未見他家二爺發過這麼大的火,這還是第一次……
聽見聲響,高香寒不由站起身來,李鐵柱抱著安安,也站起了身,他還不知二爺昨晚宿在這裡。
“屋裡怎麼了?”李鐵柱拿眼往東面屋裡瞧去。
高香寒一怔,突然想起二爺和蘇子謙還在東邊屋裡睡覺,這聲音……該不會是那搖搖欲墜的小床塌了吧!
“我去看看……”拋下安安和李鐵柱,急急向東邊屋裡跑去。錢媽媽和雲雀也丟了菜,從廚房跑了出來瞧。
急急走到門口,又怕屋內的人沒起床,便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二爺,蘇大少爺,你們沒事吧!”
李鐵柱摟著安安,聽屋裡是竟住的是二爺和蘇子謙,心不由一沉,他們昨晚上居然宿在這裡。
嘆了口氣,送開了摟著安安的手,低聲道:“鐵柱叔先回去給你做兔籠了,做好了俺再回來。”
安安聽要去給他做兔籠子,立刻高興的點了點頭。
抬頭,又看了一眼高香寒,抬著重如千斤的腳步,默默的出了門去……
烈日炎炎,卻無法融化他心中的冰冷……
屋內,二爺正青黑著一張臉,太陽穴突突跳著,額上的青筋根根畢露,如龍蛇一般,十分駭人。
這女人,這兩年他也打聽過了,她先前說的那個地方,壓根就沒有她這個人,更沒有她說的這個夫家。如此可以肯定,她壓根就沒嫁過人,只是懷著孩子,怕人非議,說的謊話而已。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這一生就只能有他一個男人,再不能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
如今她非但不知廉恥的與男人眉來眼去的,還讓他的兒子親親熱熱的與那臭男人玩耍,又是親又是笑的。他一個當爹的,連孩子的臉都沒碰過。
他只覺心中著了火一般,她到底是誰?到底怎麼想的?她的一切,似乎他都不熟悉……
“二爺,蘇大少爺,開開門?”聽不見屋裡的聲響,高香寒又敲了敲門。
“這是怎麼了?好大的聲響。”錢媽媽與雲雀面面相覷。
正說著,卻聽門呼啦一聲,門口站著一個臉色鐵青的人,此刻正狠狠盯著她看,眼中彷彿燒著一把火焰。
“二……”剛要喊出來的聲音,登時嚥了下去。這眼神,實在嚇人。
蘇子謙立在二爺身後,正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高香寒,看的高香寒心裡一陣發毛。
“子謙,你先出去,我有些‘賬’要和高姑娘算”二爺嘴角勾著一抹冷笑,死死盯著高香寒。
錢媽媽和雲雀看著這眼神也嚇了一跳,這一大清早的,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蘇子謙暗自嚥了口口水,默默的抬腳出了門。看他家二爺的面色,這下怕是要出大事情了……真不知她還有沒有命活著出來……
“你們先帶著孩子出去,二爺有話要和高姑娘說……”蘇子謙怕他家二爺發瘋,忙推著錢媽媽和雲雀帶了安安出了門去。
錢媽媽和雲雀不肯走,蘇子謙哪給她們那個留在屋裡的機會,生拉硬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