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說了此事 。
定國公也是在為高香寒的事情憂心如焚,一來女兒尚未出閣就有了孩子,雖然現在外面都聽說了這孩子是二殿下的,但是到底皇上還未下詔,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出去行走,難免會覺得面上下不來。
二來安安可是正兒八經的皇世子,現在政局不明瞭,養在定國公府上多多少少還是風險太高,萬一有個差池,他們闔府搞不好都有危險。
誰家的孩子還是跟著誰家最合適。
定國公幽幽嘆氣道:“這事情說來也棘手,明兒一早我便和皇上說。”
周氏聽了,方鬆一口氣,喃喃道:“咱這女兒實在命苦,你可一定要幫幫她啊!”
“知道了,睡吧……”定國公拍了拍周氏的肩膀,安慰道:“女兒能大難不死,想必是有福氣的人,你就別發愁了……”
一提起這個來,周氏不免輕輕挽了挽腦後的青絲,遲疑道:“你別說,這次寒兒回來,完全不似從前的模樣了。”她定定道:“從前她性子急躁,現在倒是沉穩內斂了許多,心裡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果然還是外頭鍛鍊人……”
周氏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定國公卻已經打起了鼾聲……
…………
第二日一早,天氣下起了鵝毛大雪,外面奇寒無比。
高香寒認真梳洗打扮了一番,方隨著定國公和周氏進了宮。
本打算帶著安安的,但是太冷,想想還是算了。
容妃宮內燃著火盆,容妃穿著家常衣裳,頭髮在腦後鬆散挽著,上面只簪著赤金梅花簪,她正靠在繡塌上修剪桌上一盆木槿花的花枝。
高香寒和周氏行禮畢,容妃只淡淡道:“賜座。”
高香寒看不出容妃臉上的熱絡,她知道容妃這冷是做給她看的。
她亦不惱,只和周氏落座。
周氏說了幾句噓寒問暖的話,便起身告辭去找高蕙蘭說話。
容妃知道這是周氏想讓她和高香寒單獨談談的意思。
她不說破,只對著周氏道:“早去早回,今日就在本宮這裡留飯吧!”
周氏推辭一番,又立刻歡喜應了下來。
周氏一走,容妃就屏退了左右,只留了高香寒和她二人在暖閣說話。
宮內殿宇開闊,冷風乍起,雖然籠著地龍,還是有些冷。
容妃繼續修剪著花枝,也不看高香寒一眼,只道:“聽說你昨晚上去風兒府上了?還責罰了吳嬤嬤,把吳嬤嬤給打了個半死,可有此事?”
原來昨晚上褚秋慧就派人送信給她的孃家,馬氏如何能忍這樣的屈辱事情,一早就進宮來見容妃,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又渲染了一番,讓容妃以為是高香寒挑唆的二爺,處罰了褚秋慧。
容妃素日裡最不喜歡女人搬弄口舌是非,更不喜自己的兒子被人蠱惑挑唆。
經過馬氏的口中道出,弄的高香寒一下子佔了兩條。
高香寒知道容妃一定是聽了風言風語,她不否認,肯定道:“是。”
“你好大的狗膽”容妃丟了手裡的花剪,臉上青紅交替,一臉的震怒,斥道:“誰給你的權利?你責罰吳嬤嬤也就罷了,竟然還教唆風兒懲罰秋慧……”
“我沒有。”不待容妃說完,高香寒揚一揚眉,否認道:“娘娘,我責罰吳嬤嬤確有此事,但是您說我教唆二殿下懲罰褚秋慧,我沒有。”她不卑不吭,一臉的堅定,她沒做過的事情,誰也別想讓她認下。
“你沒有?”容妃冷笑一聲,端了桌上的茶碗輕輕抿了一口,徐徐道:“你沒有你怎麼去風兒府上的?你現在的身份,你覺得去風兒府上合適嗎?”
她聲音不大,卻帶著明顯的壓迫感,讓周圍的空氣更加的沉悶了幾分。
高香寒微微沉吟,蹙眉道:“不知道娘娘口中的合適是指什麼?是身份?還是旁的?”她目光緊緊的盯著容妃,道:“若說是身份,他是我兒子的爹爹,我去他府上,也算合情合理吧?”
“不知廉恥……”容妃聽了,不齒道:“誰家的清白女兒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高香寒哭笑不得。
她的清白都給了誰?還不是給了二爺……
高香寒也不惱,只微微一笑,道:“娘娘馬上就要被冊封為後,從此便要母儀天下,既然要母儀天下,難道連最起碼的公平的不肯給我嗎?”
容妃嘴角含著淡漠的笑容,冷笑一聲,揚眉道:“公平?你想要什麼公平?”她輕哼一聲道:“你別以為你懷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