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去。”有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子急匆匆追了過來,跑的氣喘吁吁的。
高香寒皺眉,原來方才撞她之人正是孫地主家的傻兒子孫文。孫文此刻正拉著她的胳膊,繞在她的周圍亂跑,又是笑又是叫的,額上還有一團漆黑,似是弄的鍋底灰一般。
“好玩……哈哈哈哈……真是好玩”
高香寒被他拉的團團轉,卻又無計可施,只能隨著他轉。
“大少爺,您快停下,乖乖隨奴婢回房間去。”那小丫頭和孫文捉迷藏一般,一臉急色,來回追著跑。
“大少爺,您快停了吧!把人都給轉暈頭咯!”
大喜媳婦和護院也急急勸阻,可孫文壓根就聽不進去,依舊笑著跑著的亂叫。
高香寒臉色慘白,暈頭轉向的。只得拉了孫文的胳膊哀求道:“大少爺,您快歇歇吧!我這頭都暈了。您要是想玩捉迷藏,等停下咱們慢慢玩可好?”
孫文忽的住了手,拍著巴掌道:“好咧好咧!要玩捉迷藏咯!快快快,我要玩,我要玩。”
說完又拉了高香寒的胳膊,拽著她去玩捉迷藏。
“文兒!快給我住手,休得胡鬧。”
高香寒正被攪和的手足無措,一聲略顯疲憊的女聲響起,那孫文果然不再鬧騰,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高香寒循聲望去,一個四十多歲的豐盈婦人正站在右手邊的一間房門前,這婦人生的十分端莊,身著素藍色妝花褙子,梳個流雲髻,頭上簪著鎦金芙蓉頭髮釵,肌膚白皙如雪,杏眼紅唇,尤其是眼神,格外的溫柔,看著就是個好相處的人,此人正是孫家夫人。
“藍家媳婦,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孫婦人一臉歉意,神色又有幾分哀愁,看來她也沒少為這個傻兒子操心。當孃的都這樣,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嫌棄這個人,她當孃的也不會,依舊會把他當做手心裡的寶貝。
“孫婦人說的什麼話,那就會見笑了。”大喜媳婦見了孫夫人並無懼色,都說地主婆尖酸刻薄,可這位地主婆,卻難得看著面善的很。
“月梅,還不快把大少爺送回房間去。”
“是,夫人。”那位叫月梅的婢子忙攙扶著高香寒身旁的孫文去了後院。
“這位是?”孫夫人眼波一轉,看向了高香寒。這孫夫人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沒見過高香寒。
大喜媳婦忙向孫夫人介紹了高香寒,高香寒斂了方才受到驚嚇的心神,忙上前施禮問好:“孫夫人好。”
“讓你受驚了,你可別介意,這孩子……哎……”
孫夫人再次蹙眉,嘆了口氣。
“沒事兒,沒受驚。”高香寒莞爾一笑。
“你這頭……”孫夫人見高香寒額上還纏著紗布,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
高香寒一臉尷尬,忙用手撫了撫額上的紗布,訕笑道:“讓夫人您見笑了,是我不小心給撞傷了,還沒好咧!”
“哦,原來如此,先請進屋再說吧!”
孫夫人擺了擺手兒,已經有婢子去撩簾。三人進入花廳,落座,言談間,高香寒才知孫地主今日不在,去了鎮子上應酬。
那孫夫人說話時,總拿眼瞅高香寒,眼神亮晶晶的,看的高香寒心中犯怵。
“高家媳婦兒,你說你年輕輕的就守了寡,這日子過著也艱難吧?”孫夫人喝著茶,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
高香寒挑眉,心中暗暗尋思她話中的意思,口內卻又答道:“剛來時確實艱難,如今過慣了這樣的日子,倒也感覺不出艱難來了。”
“哦,現在你還年輕,有把子力氣過活。若是等你上了些年紀,孩子要娶妻生子,到那個時候才能真真感覺到艱難咧!”
孫夫人面上閃過了一絲笑意,弄的高香寒不知該如何回答,默了半響才道:“夫人說的確實不錯,所以我才有了個想法,想多賺倆銀子,防老使。”
“是咧!今日來找夫人您,也為的是這事兒。”
大喜媳婦往前俯了俯身,一臉笑意。
孫夫人若有所思,放了茶碗道:“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高香寒望了一眼大喜媳婦,旋即笑著將兌鋪面一事細細的說與了孫夫人聽。
這孫夫人一聽,目光如炬,一臉的詫異,來回又看了幾眼高香寒,看她年輕輕的,沒想到竟敢拋頭露面的去做生意。心中多了幾分感嘆,又多了幾分讚賞,因點著頭道:“那南街的包子鋪是我家的不假,現如今我們孫家確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