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她的自有天空。
想到此,她才驚覺這兩日自己竟然都未好好的梳妝。輕輕拿過銅鏡,鏡中原本圓潤嬌豔的容顏,果然憔悴了幾分,似快要失去水分枯萎的花朵一般,再沒有了明媚,沒有了向著太陽的自信。頭髮有些蓬亂,鬢角的碎髮落了下來,遮在了臉頰上,顯得十分頹然。
這還是她嗎?
她一臉的遲疑,低聲喚道:“水仙。”
水仙應了一聲。立在了一旁。
“這兩日我一直是如此?”高香寒微微苦笑。幾乎不敢相信。她竟然會成了這個模樣。
水仙垂手而立,明眸微微動了動,似乎不敢說出口,半響才小聲道:“奴婢想伺候您梳妝。可您……可您說不必。”
果然是如此,這兩天過的竟然如此渾渾噩噩。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替我梳妝,順便拿了我的那件青色秋衫過來。”
水仙聽了很開心,忙去叫秋萍過來幫忙梳洗打扮,自己去拿衣裳。
不一會,高香寒就打扮停當,鏡中又是那個明媚的女子,淺淺的笑著。
對。這才是她自己。
若是為了一個男人就失去了自我,那她豈不是也和俗人沒什麼兩樣?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就釋然了,一面歡快的笑著,道:“等一會安安醒來。你們陪我去外面逛逛,來了幾日了,還不知道京都是如何個繁華呢!”
水仙和秋萍明顯一臉的驚喜,尤其是水仙,咯咯笑道:“這兩日您一直愁眉不展的,可是把奴婢給嚇壞了,現在可好了,總算是好了。”
高香寒淡淡的笑著,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一下就能接受的了的,必須讓時間去醫治。現在的我,總算是活過來了,我喜歡這樣的自己。”言畢她由衷的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水仙和秋萍面面相覷,似乎有些聽不懂。
高香寒料定她們也聽不懂她說的話,她只淺淺的笑著,一面徐徐出了房門,明媚的太陽格外的溫暖,迎著太陽,她真想唱一首歌。
“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嗎?”軟玉的聲音冷冷的,回身看她的眸子,如冬日裡的太陽下的冰塊一般,散發著寶石的光芒。
既然已經釋然,自然對軟玉的冷也就不以為然,她只淡淡哼了一聲:“嗯!”道:“世上沒有不能釋然的事情,我又何必要放在心上,一再的介懷,讓自己不開心?”
“哼!你倒是想的開。”軟玉冷哼一聲語氣中夾雜著鄙夷,卻又分明透著失望,不過片刻功夫,她的語氣又漸漸恢復了冷靜,道:“此番褚秋慧來找你,不過也是想給你個下馬威罷了,只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二殿下心目中的地位罷了!”說到褚秋慧,軟玉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不屑,褚秋慧怎麼著也算是她的半個主子,但是似乎她並不這樣認為。
高香寒十分的不解,她為何對褚秋慧也是如此?
難懂她有異心?
或者,她對二爺……
高香寒有些吃驚,靜靜的看著軟玉,她一張如花容顏,寫滿了不甘心,眸中似乎還蘊著絲絲怒氣。
“你對二爺……”高香寒幾乎是脫口而出。
軟玉卻目光一閃,臉上的表情似乎僵在了嘴角,慢慢道:“二爺是我的主子,僅此而已……”
高香寒越發差異,她並沒有說什麼,更沒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她這難道是不打自招?或者是心虛?
軟玉似乎也察覺了自己的太刻意,登時冷了眸子,拉長了臉道:“你還是管好自己吧!褚秋慧雖然此番弄巧成拙,讓自己失了顏面,還讓自己的奴才跟著捱了打,但是依著她的性子和出身,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麼失敗的。往後,你只自求多福吧!尤其是你那兒子……他還太小……”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勾了唇角,露出了個略帶深意的笑容。
高香寒看著這個笑容,猛然覺得後脊樑發涼,就算那日褚秋慧那般的氣勢逼人,似乎也沒有軟玉此刻這麼讓人心頭一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香寒矍然聳動,眉宇間滿是盡是難言的驚詫,半響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什麼意思?安安怎麼了?”
軟玉用手挑了挑自己鬢角的碎髮,笑得似是而非:“你那麼聰明,難道還想不明白?”
言畢,勾著唇角再不說話。
高香寒默然,難道安安還會再有危險?或者褚秋慧會對他下手?
那她怎麼會知道?
她只覺心境有些蒼涼,無論如何都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