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血脈。但是安安這張小臉,分明就不會騙人,她很肯定,安安一定是她的孫子。
但是高香寒的清白……
她確實也沒有幾分把握。
畢竟一個女兒家在外頭這麼幾年,誰知道會經歷些什麼?
容妃的心裡有了一絲絲的動搖,明知道高蕙蘭這是挑撥離間,但是她確實也覺有些不妥,安安她能馬上接受,可高香寒……
“行了,你不必再說,這些事情本宮會和皇上說明,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容妃面上並不表現出來自己的動搖,頭上的步搖微微顫動,冷笑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本宮也是知道的,本宮現在不與你計較,不代表將來也不與你計較,只盼你能安分守己。別被本宮抓到把柄才好。”
一番話,算是警告也算是正式的發起挑戰書,讓高蕙蘭做好迎戰的準備。
高蕙蘭早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也不意外,面上猶自帶著笑容,道:“不勞煩娘娘您親自提醒,我會記住的。”言畢,嫣然一笑。跪安而去。
高蕙蘭一走,容妃就皺眉坐在了繡塌上。
劉嬤嬤跟了容妃多年,容妃心中所想,她也是能看出來幾分,因俯身低低道:“慧妃娘娘不過是胡說八道呢!小皇世子長得分明就和二殿下一模一樣,怎麼會不是二殿下的兒子?”她喃喃道:“她不過是見不得您當了皇祖母。見不得您好,想來給您破冷水罷了!您別放在心上。”
容妃幽幽嘆了口氣,端著手中的茶碗輕咂了一口。目光微動,道:“劉嬤嬤,你的話本宮都知道,本宮也知道安安肯定是風兒的孩子。”她眉心微動,咬一咬唇,半響才道:“可是慧妃的話也不是沒有一點點的道理,這高香寒畢竟在外頭三年,這三年時光,誰來保證她的清白?”
劉嬤嬤是見過高香寒的,而且也說過幾句話。她並不認為高香寒是那樣不知檢點的女子,因賠笑寬慰道:“宮中女子長日無事。最是愛搬弄口舌是非,您可別聽了慧妃幾句話,您就認不清人了。”她是容妃身邊的老人,許多話也敢說,因道:“依老奴看,高姑娘並非這樣的人。她應該是清白的。況且咱們二殿下看中的人,不會有錯。”
容妃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疲憊的眨著眼睛道:“但願風兒的眼光沒有錯,她是清白的。”一面又抬眸吩咐道:“你安排下去,叫人私底下再好好的打聽一下高香寒在楓山村的底細,務必要打聽的清清楚楚,知道了嗎?”
劉嬤嬤點頭應是,一時不提。
…………
卻說第二日一早,二爺就安排了馬車送走高香寒和褚秋慧,高香寒帶上了黑鷹、水仙和秋萍。
褚秋慧立在馬車邊,見高香寒竟然帶上了黑鷹,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這男人也是有武功的,若是帶上了這男人,那她的計劃還能實行嗎?也不知道軟玉安排的如何了?
她目光落在軟玉身上,軟玉從容的衝她點了點頭,她會意,方安心的上了馬車。
高香寒雖然裝作不在意,但是眼角眉梢還是悄悄的打量褚秋慧和軟玉,見她們眉眼互動,心中不覺提高了警惕,上馬車前,暗暗對黑鷹道:“大哥,我怕路上有變,咱們都要小心謹慎。”
黑鷹早就料到路上肯定不會太平,所以才執意要跟著高香寒保護她的周全。
他只淡淡一笑,道:“你放心上車吧,凡事有我。”
二爺見他們嘀嘀咕咕的,心裡很是吃味,但是又拿高香寒無法,只能催促道:“你們走的是小路,趕緊上車走吧!”
高香寒也不敢多逗留,這叮囑二爺道:“凡事要小心,我在京都等你。”
二爺心中微安,方叫人匆忙送了高香寒他們離去。
護送的正是軟玉。
馬車上,高香寒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一直不安的往車外望去。
水仙只安慰道:“主子,您也別太擔心,有這麼多人護送,不會有事的。”
“就是,這麼都人護送您,您就放心吧!”秋萍也安慰了一句,目光卻閃著謹慎,道:“不過這小路多是山路,還是要謹慎的好。”她掀開另外一邊的車簾,也警惕的自處張望。
黑鷹騎著馬一直跟著高香寒的馬車,表情嚴肅,管著著周圍的動態。
軟玉也是沒想到黑鷹會跟來,黑鷹是暗影堂的人,身手自不用說,那也是一流的,就怕他壞事。
她騎馬與黑鷹並肩而行,目光落在黑鷹失去的右手上,幽幽道:“沒想到暗影堂的人也有你這樣的情種,為了個女人,連自己的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