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柔和了許多,大喜媳婦道:這孩子實在太乖巧,真是招人疼的很。
可不是,咳咳咳咳……你們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是想死我了。錢媽媽握緊了高香寒的手,就像是握著自己女兒的手一般,道:在京都一切都好吧?
高香寒點了點頭,因為大喜媳婦還在,好多話也不好說,只關切道:您還是別說話了,先躺下歇著吧!我去給您再熬了藥來。
錢媽媽看高香寒的眼神,就有些明白過來,因此點了點頭,道:我也正好乏了。言畢,斜著身躺在了炕上,又對安安道:奶奶生了病,今兒晚上你跟著你藍家大伯孃去睡覺吧!奶奶怕過了病氣給你。
高香寒也很同意錢媽媽的說法,一面又去找蘇子謙商量,蘇子謙也沒有意見,抱了安安跟著大喜媳婦去了大喜媳婦家,高香寒這裡也留了兩個人守夜。
大喜媳婦一走。高香寒先去廚房給錢媽媽熬了藥來,服侍著錢媽媽喝下。
錢媽媽怕苦,端著藥碗皺著眉頭半天都喝不下去,高香寒只淺笑,原本以為只有孩子才會怕苦,不肯吃藥,原來老人也害怕。
吃了藥,高香寒端了水給錢媽媽漱口,又絞了帕子給錢媽媽擦了臉和手,方脫了鞋襪上炕。坐在了錢媽媽邊上。
主僕兩個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坐在一起聊天了。燭光微閃。錢媽媽的精神似乎好了些,臉上也微微有了些紅暈。
高香寒替她掖了掖被子。
錢媽媽問了些京都的事情,高香寒只一一做了答覆,道:母親還讓我問您好。說您辛苦了,等您回了京都,一定好好的安排人服侍您安享晚年。
錢媽媽臉上有了笑容,拉了高香寒的手道:難為夫人還這麼惦記我,上次我見她日子過的也不順心,三小姐這次回去,想必夫人也能寬心了吧!
高香寒淺笑著點頭,唏噓道:是啊,母親說了好多話。字字句句都是放不下我這個當女兒的。
錢媽媽笑了笑,點著頭道:做父母的,那個不是這樣?都是放不下自己的兒女。
那您還不是拋下了自己的兒子,來這裡服侍我了……高香寒心裡暖暖的,目光柔柔的凝視著錢媽媽。三年時光,她已經生了華髮,鬢邊斑白。
所謂的忠僕,也就是她這樣的吧!
錢媽媽只哈哈笑著,偶爾咳嗽兩聲,欣慰道:三小姐可比我那兒子重要多了,兒子由夫人照看著,肯定會衣食無憂。可三小姐三年裡可是受了不少苦,老奴都不能替您分憂,真是慚愧的很。
燭光映襯的高香寒肌膚又雪白了幾分,她挑著秀眉,眼中滿是感激,道:什麼苦不苦的,若是沒有您和雲雀丫頭的陪伴,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現在呢!
主僕兩人說了一會子貼心話,高香寒眸中閃著幾分憂色,猶豫半響,又將安安的身世和錢媽媽說了。
錢媽媽聽了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一臉的駭然。
無論如何她也沒想到這安安竟然會是皇室血脈,還是二爺的兒子,真真是太讓人吃驚了。
她半響反應不過來,只在那俯身咳嗽。
高香寒知道她是驚的,急忙下了炕端了水過來,服侍著錢媽媽喝了兩口,咳嗽方稍微好了些。
她告訴錢媽媽這些事情,一來是打心眼裡信任錢媽媽,將她當作一家人看待,這二來,也是她想從錢媽媽這裡打聽一些關於原主過去的事情,尤其是和高蕙蘭之間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過節,或者是什麼解不開的事情。
吃驚過後,錢媽媽立刻拉了高香寒的手,壓低了聲音問道:此事咱們夫人可知道了?
高香寒赧然,點了點頭道:若不是母親說,我還矇在鼓裡呢!想著二爺和她父母故意瞞著她,心裡還酸酸的,道:二爺是先找的我父親,父親和母親是最先知道的。只是二爺交代他們一定要瞞著我,那天母親說話激動了些,到底還是讓我聽出了端倪來,我一追問二爺,結果他就和盤托出了。
錢媽媽哦了一聲,不由點著頭,連跌聲道:怪不得呢,從前我總覺得安哥兒和二爺張的極像,可也沒往那方面想,沒想到竟然還真就是父子。一面又感嘆道:從前我還總是在想,哥兒的父親會是怎麼樣一個人,總是怕他地位不高,或是一貧如洗,將來讓小姐和哥兒受罪,這下可好了,竟然一下子就成了皇世子。錢媽媽越說越歡喜,頰上的笑容都快飛起來一般。
高香寒心裡可有些苦澀,皇世子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明珠落泥沼……
眼下的事情還多著呢,她要恢復以前的地位,還要讓皇上接納她這個兒媳婦,想想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