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們心中也都有了數,知道往後是斷斷不能得罪二爺的。尤其是二爺的那位新夫人,更是得罪不起的。
褚秋慧氣的簡直要跳腳,但是又沒有勇氣在發火。
若是二爺真的將她休掉,她可怎麼辦?
她還沒有那個被休掉的心理準備。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扶著夫人出去跪著。”二爺聲音有了幾分尖利,將桌上的茶碗“啪”一聲砸在了地上。
那幾個進來的丫鬟嚇白了臉色,急忙拉著褚秋慧出了門去。
到了這個時候。褚秋慧也不敢再逞強,怕再逞強,二爺真的要她回孃家去。忍了心中的氣,乖乖的跟著那兩個丫鬟出了門,跪在了花廳的廡廊下。
才下過雪的地面異常冰冷,一跪下,只覺得膝蓋處一片冰冷,刺骨刺骨的寒,這要是跪到晚飯,只怕這腿也就廢了。
二爺啊二爺。你真是好狠的心。
廳內二爺又和趙文君她們說起話來,隱隱的還能聽見二爺歡笑的聲音,道:“文君、亭瑜,嵐姐兒就先交給你們兩個照顧了,姐兒還小。你們兩個多費心。”
褚秋慧聽著,心裡簡直恨得發瘋。
他竟然把女兒託付給兩個沒有生養的侍妾去照顧,也不怕她們傷了姐兒。
縱容她氣的吐血,現在也是無濟於事。
她真不知道,她爹爹來了這一趟,都和二爺說了些什麼?怎麼感覺事情越來越糟糕了?
心裡窩著一肚子的火,就這麼跪了一炷香的功夫,雙膝早已發麻,似乎沒有了知覺一般。
花廳內的侍妾們早已散去,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二爺也去忙大婚的事情,花廳門口只有兩個下丫鬟在守著。
褚秋慧想起來緩一緩,反正二爺也不在,哪知道這兩個丫鬟死活不讓。
“夫人,您不能起來,殿下吩咐過了,一定要看著您跪到晚飯前。”
“是啊,您真的不能起來。”
兩個丫鬟很是為難,就是不讓褚秋慧起來。
褚秋慧簡直氣炸了肺,厲聲罵道:“你們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等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兩個小丫鬟叫苦不迭,讓她起來,會得罪了二爺,不讓起來,又會得罪了這個大佛,真真是難辦。
“怎麼收拾?”二爺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從廡廊傳來。
褚秋慧的頭皮一陣發麻,垂首不知道該怎麼接。
二爺不過是隨便過來看看她還跪著沒有,沒想到就聽到她這樣威脅下人,不由怒道:“本殿不過是罰你跪幾個時辰,你都要投機取巧,還要威脅下人,可見本殿不在的時候,你是如何的為你獨大,作威作福。”
“二殿下,我……”她又想說一句她沒有,但是話到嘴邊,二爺就厲聲的堵了回去:“夠了,本殿不想再聽。”他眉峰一挑,對著身旁的兩個看守丫鬟道:“夫人要是再私自起來,你們只管給我掌嘴教訓。”
言畢,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褚秋慧恨的咬牙切齒,現在混的越發不成樣子了,竟然讓個小丫頭教訓她。
她滿腔怒火,發又發不出,只能乖乖的跪著。
一直跪到了天黑,二爺這才差人來讓她起來回屋去。
這時她兩腿都沒了知覺,起來都覺困難,還是幾個丫鬟連攙帶扶的抬回了房裡。
褚秋慧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只覺得臉都丟盡了。
二爺還特意派人來吩咐她,這七日內禁足,不得擅自離開房門半步,三餐會有人送到,府中的庶務也不需要她打理,自會有人打理。至於嵐姐兒,會有乳孃和趙文君她們帶著,她也不必操心。
這就是**裸的軟禁。
褚秋慧聽了,真是死的心都有。
但是眼下這種局勢,她又不能發作,只能偷偷的差了一個稍**的過的丫鬟,送了那丫鬟一對赤金鐲子,讓她去她們褚家報信。
那丫鬟託了人,當晚就給褚家報了信。
馬氏聽說後,簡直氣了個半死,直挺挺的坐在繡塌上翻白眼,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她眼淚婆娑,哭著對周佩卿道:“你這個死老頭子,你不是白天去找過二殿下了嗎?你看看,慧兒還是被罰跪,這大冷天的,要是萬一凍出個好歹來……”她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道:“萬一凍出個好歹來,你說可怎麼辦?”
郭姨娘也跟著嘆氣落淚,道:“這二殿下是瘋魔了,慧兒待他那麼好,他怎麼忍心?再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