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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公爺放心。”周氏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高香寒聽了,心裡方一鬆。
也不知道二爺今晚上能不能回來,要是回來,明兒一早說不定他也會進宮,到時候把安安要過來,會簡單很多。
這一晚,高香寒睡的很不踏實。
同樣不踏實的還有褚秋慧。
褚秋慧坐在臨窗的繡塌上。手裡端著茶碗,憂心如焚。黑鷹的話就在耳畔迴盪,金簪的事情彷彿大石頭一般,沉沉的壓在了她的心上。
好容易等來了軟玉,她便急忙讓吳嬤嬤去請了軟玉過來。
見軟玉進來,她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幾分,指著對面的繡墩道:“你先坐下說話。”
軟玉並不知道簪在已經落入了黑鷹之手,那會子的一場惡戰。若非她主動請纓要掃尾,只怕黑鷹還真能抓住活口。
“軟侍衛,到底是怎麼回事?”褚秋慧臉色鐵青,眼裡迸發著怒火,沉聲道:“人沒被你們殺掉,反而惹了一身的騷氣。”停了停又立著眉質問道:“我給你的金簪呢?我送給你的金簪去那裡了?”
軟玉一時愕然,她怎麼忽然間提起金簪來了?
她略微遲疑,垂首抱歉道:“我真沒想到黑鷹那麼厲害,是我低估了他的實力。這次是我大意了……”
“你少廢話,我問你,我的金簪呢?”褚秋慧有了幾分惱意。目光緊緊的盯著軟玉。分毫不肯鬆懈:“你快說啊,我的金簪呢?”她連跌聲的質問。
軟玉被問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口內喃喃道:“金簪是您送我的,如今莫非是要要回去。”
褚秋慧簡直要氣死。
真是見鬼了,當時怎麼會聽這女人的話,現在真是後悔的要撞牆去。
她氣的臉色發青。咬唇道:“金簪你給那些殺手了吧?人家黑鷹都抓住把柄了,你竟然還跟沒事人一般。我聽了你的話,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軟玉一聽,登時睜大了眼睛。
金簪落在黑鷹手裡了?真是沒想到這個黑鷹這麼有本事,背過她。連金簪都拿到手了,想必銀票應該也在他手裡了。
不過對她來說這一點關係都沒有。當初安排這一處,就是想看著褚秋慧和高香寒廝殺,不管是誰敗了,對她來說都有好處。
她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這金簪一開始還在我手裡呢,許是那會子打鬥的時候,掉出來了吧!”她輕輕鬆鬆的說著,毫不在意結果。
“你還狡辯。”褚秋慧氣的登時拿了桌上的茶碗子丟在了地上,怒聲道:“我聽了你的鬼話,你卻出賣我,這分明是……分明是你設下的局,讓我往裡跳。”她越想越氣,竟然被個侍衛給耍了,她又不是猴?
“你這個賤人,真是沒想到你心腸如此歹毒,讓我和和那賤人鬥法,你從中取利。”褚秋慧想明白了,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大罵道:“你比起那賤人,真真是要歹毒許多,都怪我識人不清,上了你的當。”
現在後悔已經是於事無補,事情都發生了,補救都來不及補救了。
軟玉倒是不以為然,一臉的淡然,半響方笑道:“夫人口口聲聲說我出賣了夫人,您別忘了,安排殺手的事情可是您吩咐我去做的,又不是我主動做的。”她目光盈盈,和燭火相映成輝,幽幽道:“您本來就想讓她死,難道有錯嗎?再說了,一根金簪能說明什麼?普天之下,有多少相似的東西,難道單單憑藉一根金簪就要定您的罪過?”她勾唇一笑,道:“就是皇上,只怕也沒有這樣的權利。
褚秋慧聽了軟玉的話,心中稍微安定。
確實,不過是一根金簪而已,天下之大,稀罕東西多了去了,憑什麼就能認定那是她的金簪,上面又沒寫褚秋慧三個大字。
如此一想,還真是她杞人憂天了。
不過就軟玉的行為來講,分明就是想將她往火坑裡推。
若是高香寒死了,她就要兌現諾言,讓軟玉留在二爺身邊。而若是高香寒沒死,從那些劫匪口中供出來的幕後主使,恐怕就要是她了。
軟玉這招借刀殺人確實厲害,而她自己卻坐收漁翁之利,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樣的女人,若是還留在二爺的身邊,遲早要出事。
褚秋慧臉上黑漆漆的,不敢再鬆懈,道:“那你找的那些人呢?可遣散了,還是……還是死了?”
遣散了還有風險,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也才最安全。
“活著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