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不得的!”
高香寒眉眼間的陰鬱之色更深了幾分,若有所思道:“那以後安安也不能再寵著他了。”
二爺聽了,揚一揚眉,淡然一笑,摟緊了她的腰身:“安安這孩子向來乖巧,只要好好教養,不會學壞的,你放心吧!”
高香寒“哦”了一聲,面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
二爺握了她的手,感激道:“謝謝你方才肯信我,那桃夭真的不是我抓的,而且也不可能是我手下人乾的。”
“我知道,這其中必定有蹊蹺,若是能把此事查明,說不定這暗影堂的人也能就此消停了。”高香寒眉頭輕蹙。咬了咬唇道:“就是不知道子謙和姚姑娘怎麼樣了?我真的好怕……”
姚桃桃啊,你們可真的不能出事。
二爺撫了撫她的肩膀,溫柔道:“你不要多想了,你先睡吧!你現在身子不適合熬夜,凡事都有我頂著呢!你只管放心。”
高香寒聽了,心中稍微鬆了些。
二爺摟了她,一直在她肩頭拍著,直到她閉上了雙眼,他才將她放好,又蓋了被子。吩咐水仙要好好守著高香寒。自己則出門去等著訊息。
院子裡的山風很大。二爺披了件銀灰色的斗篷,背影被燈籠的光線拉的很長。
他來回踱步,心裡也是惴惴焉。
畢竟蘇子謙跟了他這麼多年,情同兄弟一般。若是真出了事情,他也會心痛的。
…………
離河沿鎮五里外的樹林裡,蘇子謙正躺在一堆枯葉上,面色蒼白,不省人事一般。
姚桃桃一臉的慌張,頭髮散亂,身上滿是血汙。
“你快醒醒啊!你求求你,你快醒醒好不好?”姚桃桃幾乎有些崩潰,抬手輕輕用帕子替蘇子謙擦著額上的汗水。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這荒郊野外的,你若是再不醒來可如何是好?”一面哭一面去看蘇子謙肩頭的傷口,這是和暗影堂的人打鬥時候,他為了拖延時間讓姚桃桃先跑而受的傷。
傷口已經被姚桃桃包紮過了,雖然暫時不流血了。但是傷口尚未處理乾淨,不知道會不會發炎。
傷口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這荒郊野外的,要是這血腥味招來猛獸該如何是好?
姚桃桃越想越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道:“你倒是快醒醒啊!你要是再不醒來,咱們可就真的要死了……”
穿越過來七年了,要是死在這樣的地方,豈不是虧大了。
“行了……哭的難聽死了……”忽然,耳邊一個低弱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一陣咳嗽聲。
姚桃桃急忙抹了頰上的淚水,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蘇子謙身上,登時喜悅道:“你……你醒來了?我還以為你……還以為你這是要死了呢!”
蘇子謙嘴唇發白,用手捂這肩頭的傷掙扎著坐了起來,腦袋裡還是迷迷糊糊的感覺。
雖然是晚上,可正是月中,月色光亮,照的整個大地如白晝一般光亮。
姚桃桃從背後扶了蘇子謙,著急道:“你受傷了,別這麼快就坐起來,對傷口不好。”
“那你一個勁地哭,吵得我……吵得我也躺不住啊……”雖然受了傷,可蘇子謙仍舊不忘打趣幾句,一面又望著姚桃桃哭的紅腫的眼睛,得意道:“怎麼?眼睛都哭成核桃了,你是怕我死了嗎?”
姚桃桃臉一紅,嗔道:“誰說我怕你死了?你就別臭美了。”
“咳咳……”蘇子謙有些不支的咳嗽了兩聲,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呢。
舉目四望,卻是一片密林,風一過處,冷的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再一看姚桃桃,也是渾身瑟瑟。
這樣的地方只怕會有野獸出沒,他身子一凌,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道:“你從周圍撿點柴火來,咱們點了篝火取暖吧!”
姚桃桃睜著大眼睛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今天那夥人好像是認識你的,要是他們看見了火種,追過來怎麼辦?”
蘇子謙聽了,咧著嘴笑了兩聲,將火摺子收了回去,睨她一眼道:“沒想到你還挺機敏的。”
“那是當然,我又不是豬,難道連這點腦子都沒有?”姚桃桃嗔他一眼,旋即又往他身邊湊了湊,認真道:“今天這些殺手你是不是認識?說說,你都得罪什麼人了?”
“……這個……”蘇子謙忍不住咳嗽道:“這個你還是別知道了,反正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頓了頓,他目光不由掃過姚桃桃,見她釵環散亂,鞋子也不知什麼時候丟了一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