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吳嬤嬤見她竟然躺下先睡了,不由怒火中燒,擰著眉毛,呵斥道:“你這個小賤人,夫人都沒睡,你怎麼敢睡?好大的狗膽。”一怒之下,全然忘了褚秋慧的叮囑,只圖嘴上痛快了。
小賤人?這個老刁婆子,竟然還敢罵她……
正待要起身理論,卻見那褚秋慧已經一巴掌甩在了吳嬤嬤的臉上,臉上帶著冷意,指責道:“糊塗東西,怎麼口不擇言?還不快向寒姐兒道歉。”
吳嬤嬤似乎被這一巴掌打的愣在了原地,半響才回過神來。
高香寒暗暗佩服褚秋慧的應變能力,果然是下手又快又狠。
“老奴……”吳嬤嬤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褚秋慧分明向她使了幾個眼色,那吳嬤嬤才不情不願的往前幾步,含含糊糊道:“老奴錯了……”
既然道歉了。高香寒也不願再多計較,畢竟二爺也是希望清淨。並不希望她們這樣鬧騰,只坐起身子,揚起了一抹淺淡笑容,輕描淡寫道:“夫人真是賢淑,多謝了……”言畢,她扭過頭躺了過去,再不理會這一對狼狽為奸的主僕。
褚秋慧強忍著心頭的怒。一時間吩咐著吳嬤嬤和雪兒伺候她梳洗。
鄉下地方簡陋,吳嬤嬤一直在那裡抱怨,一會兒抱怨水不夠熱,一會兒又抱怨沒地方洗澡。褚秋慧也頗有微詞。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終究沒有聽太清楚。
屋裡悉悉索索的好一陣子,好不容易褚秋慧上了炕,又扯著一床粗布被子很是嫌棄道:“這種被子蓋著能舒服嗎?”
“不能蓋那夫人是打算怎麼辦?這大晚上的只怕也沒地方給你找好被子去了。”高香寒側著身子,抬眸看著褚秋慧。促狹道:“這被子可是素日裡二爺蓋著的,他都說很暖和,實在不行,我和夫人換換?”
褚秋慧聽了,皺著眉似乎有些遲疑。半響才不情不願道:“不必了,就這樣吧!”
吳嬤嬤服侍著褚秋慧躺下,就一直守在炕沿邊,那一張大肥臉一直沉著,像是欠了她銀子一般。
有這樣的人守著,高香寒還真是睡不著,只閉著眼睛躺著。
那褚秋慧第一次住在這樣的地方,自然也睡不著,尤其是看到高香寒這張臉,她就更是恨的心裡難受。
兩人就這麼默不作聲的煎熬著,終於,褚秋慧還是有些忍不住,一把掀了被子,坐起身來,冷冷的看著高香寒,一言不發的坐著。
高香寒不理會她眼中的惡毒,乾脆翻了個身,可翻身過去,面對的又是吳嬤嬤的臭臉,心裡更是堵得慌。
這一對主僕,難道商量好了要來這一招嗎?
“寒姐兒,你說,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爭二殿下。”褚秋慧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很哀怨,高香寒不看也知道她眼中的不甘心和悽苦。
裝什麼可憐……
高香寒轉過身,只笑了笑:“是我與你爭嗎?他是人又不是商品,他的心誰又能左右?”
褚秋慧瞪著她,眼神彷彿能殺人。
“是,心是左右不了,可你要是不勾引,他就是我的。”褚秋慧擺了擺手,讓吳嬤嬤出去把風。
高香寒早就料到和她睡一準兒會是這個結果,她只淡淡一笑道:“夫人還是別自取其辱的好,這裡畢竟是我家,又不是京都。沒聽說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嗎?還是別做無用功了。”
這算是警告,也算是肺腑之言。
褚秋慧不以為然,只冷哼一聲道:“你就那麼自信?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褚秋慧語氣帶了幾分狠辣,胸口一高一低的起伏著,手已經卡在了高香寒的喉嚨上。
高香寒一驚,急忙伸手推她,厲聲道:“你瘋了嗎?你現在殺了我,你覺得二爺能放過你嗎?”
她一把撥開了褚秋慧的手,氣喘吁吁的坐起身來,正色道:“你這樣做,於你有何好處?”
吳嬤嬤也追了進來,急忙給褚秋慧使眼色,勸道:“夫人還是三思,二殿下可是在呢!”背過高香寒,又在褚秋慧耳邊道:“夫人,好漢不吃眼前虧,您忘了您是怎麼囑咐我的了?”
褚秋慧果然不再作聲,只直愣愣的瞅著高香寒,眼裡冒著怒火。
高香寒調整了呼吸,微微一正色,道:“夫人還是省著些力氣好好睡覺吧!肝火大了容易損容顏,二爺可不喜歡老太婆。”
言畢,一扭臉躺下睡了過去。
褚秋慧面色紫漲,大有捶胸頓足之勢,可終極壓了下來,忍了氣直挺挺的躺了過去。
這一鬧騰,高香寒更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