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和表哥的事情,為何你還要出賣我?”
高香寒聽了,心裡一緊,莫非當年她和她表哥的事情原主是知道的?
難道她一直誤會是原主告的密?
或者這就是她這麼多年的心結吧,若是解不開,只怕她死都不能瞑目。
她嚥了口唾沫,極力的穩住身子,低低道:“四妹妹,你真的錯怪我了,當年的事情確實不是我向爹爹告的密,真正告密的人是你娘……是她告訴爹爹你和你表哥的事情的。”
皇上和容妃聽的雲裡霧裡,但是皇上已經暗暗使眼色,叫御林軍悄悄的伏地過來,打算從後面抱住高蕙蘭。
高蕙蘭聽了果然很激動,手臂一用力,那剪刀又在高香寒的手臂上劃了一刀,血登時就湧了出來,看的二爺心疼不已,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最是這將死之人最可怕,她不會有死亡的顧慮,心中只有仇恨和復仇。
高蕙蘭滿面漲紅,歇斯底里道:“你住嘴,我娘都是被你們害死的,現在你還想將此事也算在她頭上,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死……”言畢,那剪刀就要往高香寒的心口扎。
說時遲那時快,早有御林軍一把將高蕙蘭死死的抱住,二爺乘此機會一腳踢飛了高蕙蘭手中的剪刀。
衣袂翩翩,那熟的身影登時從天而降般一把將高香寒摟住,一轉身,已經離開高蕙蘭好幾步。
高蕙蘭滿臉慌張身子被御林軍抱著,她不斷地踢腿,咬牙切齒罵道:“你個小賤人,就是你害死了我表哥,我……”話還未說出口,定國公已經重重的打了好幾個巴掌。
定國公許是氣急了,額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彷彿一條條青龍一般,他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還有些顫抖:“你個混賬東西,當年之事,確實是你那不爭氣的母親所為,和寒兒一點點關係都沒有。”定國公的嘴角微微抽動,他一字一句道:“你可以不認我這個父親,可以恨我,但是我不能讓你稀裡糊塗去恨一個人,這樣對寒兒不公平。”
他臉上的表情一看就不像是撒謊……
更多的是透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痛楚。
當初高蕙蘭進了宮,他沒少花心思替她鋪路,就是盼望她能有個好的出路,不要像她娘一樣。
只是可惜他的苦心高蕙蘭似乎一直都沒有體會到,她滿腦子都是恨,這種恨,已經讓她完全的迷失了自己。
高蕙蘭聽完定國公的話,臉上的表情的明顯一陣僵硬,瞪著一對眼睛,眸中滿是慌亂不堪。
她使勁的搖著頭,早已淚如雨下。
她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難道都是假的嗎?難道真的是她母親騙了她,一直讓她活在仇恨裡?
不……絕對不可能……
她的母親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他們騙她的……
“不,不可能,我母親不會這樣對我……”
“蕙蘭,此事確實是你母親做的。”周氏見高香寒被救,情緒也平靜了下來,皺眉憐憫的看了一眼高蕙蘭,道:“當年你母親來找公爺說了你的事情,她說是怕你誤入歧途,這事情真的和寒兒一點關係都沒有……”
高蕙蘭聽了周氏的話,面上登時死一般的沉寂,目光呆滯,也不再掙扎,只定定的看著地上的剪刀發呆。
有幾個宮人怕她還刺人,急忙將剪刀撿起來收好。
高香寒頸上還在流血不止,二爺已經抱著她叫人去請太醫。
他心疼的看著高香寒,簡直自責的要捶地,口內喃喃的道:“都怪我沒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
容妃聽著二爺的話,臉上露著不悅。
她的兒子何時這般的兒女情長了?
不過有皇上在,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默忍著。
皇上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紛亂,轉過臉,目光冷然道:“拖下去,賜死。”
定國公和周氏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身子還是跟著一怔。
畢竟血濃於水,白髮人送黑髮人,總是很殘忍。
高蕙蘭也不哭也不笑,就那麼面無表情的被拖了下去,像一條死狗一般,毫無尊嚴的被拖了下去。
“定國公養女不教,欺君罔上……”皇上看了定國公一眼,旋即幾不可聞的輕嘆一口,道:“此罪本大,朕念你年事已高,罰三年,杖責……杖責二十。”言畢,擺了擺衣袖,不再看定國公,只道:“拖出去,杖刑……”
“皇上開嗯哪……”周氏聲淚俱下,急忙跪在地上替定國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