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冤家……
黑鷹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尤其是每每想起二爺當年對他的折磨,這心裡就真是恨不得撕爛了二爺才解恨。
只不過兩人都沒有動手,都怕打擾到高香寒休息。
“您可是醒來了。”錢媽媽一臉驚喜,急忙拿了水過來:“來,快喝口水吧!”
高香寒頭疼yu裂,用手拍了拍頭,方端過茶碗喝了兩口水,只是喉嚨疼的她咽不下去,只能梗了脖子勉強嚥了下去,嘶啞著聲音問道:“我睡了幾個時辰了?”
“兩三個鐘頭了。”錢媽媽放了手裡的碗,又扶著她躺下,道:“你快躺下吧,要是屋外的那兩個人聽見了,又該追進來看您了。”
噗,高香寒看著錢媽媽皺起的眉頭,忍不住想笑。
這就好比待嫁的女兒,母親總是會擔憂那些狂蜂浪蝶一般。
在錢媽媽眼中,不管是皇子也罷,殺手也罷,都是狂蜂浪蝶,都有潛在的危險。
“安安呢?”高香寒有些躺不住,又坐起身子來詢問。
“哦,王先生來了,他正跟著王先生認字呢!”錢媽媽很麻利的在她後背上放了個枕頭,見她不肯睡,只能道:“我給您熬粥去,晌午就喝粥吧!”
高香寒點了點頭,又壓低了聲音囑咐道:“外面的人問起來,你只說我沒醒。”
錢媽媽這才lu出了笑容,高興的答應了一句,就悄悄的出了門去。
一出門,正好就迎上了來回踱步的二爺,二爺一臉急se,忙拽了錢媽媽的胳膊問道:“怎麼樣了?可是醒來了?”
“沒……沒呢!”錢媽媽眼神有些閃躲,每次面對二爺,她這心就沒來由的發慌,到底還是很忌憚他的身份啊!
“沒有嗎?”二爺挑著眉不信,道:“那我剛剛怎麼聽見有人說話了?”
他可是練家子,若是連屋裡的聲音都聽不到,這麼多年的功豈不是白練了。
黑鷹也聽見屋裡有人說話,只是他沒有二爺這麼心急。
畢竟人家錢媽媽說沒醒,肯定是屋裡人不想見他們,既然不想見,那他也不勉強。
他冷哼了一聲,對著二爺道:“你就那麼急不可耐?你就能保證屋裡的人願意看到你?”一面又冷笑道:“別自作多情了。”
二爺不以為然,她都又有了他的骨肉了,還能叫自作多情,他冷笑,毫不留情道:“我看自作多情的人是你吧!”
言畢,也不管錢媽媽願不願意,徑自進了高香寒的臥房。
黑鷹正要進去,卻被蘇子謙攔在了門口:“你還是在這裡吧!”
“你……”黑鷹咬牙切齒,卻又不能動手,只能罵道:“強盜……”
蘇子謙不以為然,強盜就強盜吧,只要他家主子好就行。
高香寒正躺在枕頭上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勉強睜開眼睛,卻是二爺。
“你來了……”她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掙扎著坐起身子來,臉se蒼白的嚇人。
“好些了嗎?”二爺眉頭微蹙,心一陣抽疼,急忙趕上前扶住了她的肩頭,溫柔道:“躺著,仔細身子。”
高香寒眨了眨眼睛,有些納罕,這也太溫柔了吧!
不過心裡卻如初春的太陽一般,十分mi戀他的這種寵溺。
高香寒重新躺在了淺綠se的繡花枕上,秀髮散了一枕頭,睫毛彎彎,一眨一眨,格外的好看。
二爺伸手輕輕的揉著高香寒的臉頰,滿眼的溫柔:“吃了藥,身子可好些了沒?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不適?
高香寒有些mo不著頭腦,只搖著頭道:“不適倒是沒有,就是頭疼的厲害,身子有些乏,只怕要歇上幾日了。”一面又問道:“你想讓我跟著你幾時上京?我這樣,會不會耽誤行程?”
二爺心頭一軟,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想著他的事情,他的眼睛越發柔了柔,安慰道:“你別急,等身子好了咱們再動身。”
高香寒暮然的點了點頭,總覺得他今天太溫柔了,溫柔的都快擰出水了,她實在不習慣這麼溫柔的他,總好像有什麼yin謀一般。
“你……你沒事吧?”她不安的皺著眉問了一句,又道:“我怎麼感覺你太溫柔了?不會是有什麼壞主意了吧!”
壞主意?二爺覺得好笑,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假裝惱火道:“我有那麼壞嗎?我什麼時候對你壞過了?我怎麼不記得?”
“有”高香寒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他對她的壞事多了,利用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