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廳內,聞著花香,聽著鳥語,閒聊了一會子,高香寒方辭了孫夫人回了家去。
高香寒一走,雲雀便急急回去找孫武,她得讓他替她出頭才行。新媳婦進了門,若是不立威名。日後也沒人把她當回子事兒。正好趕上了這件事情,她也有了藉口看看丈夫是不是真的心疼她。
昨晚新房燒燬,他們只能在偏殿歇著。
回了偏殿,孫武已經穿戴一新,坐在桌邊喝茶看書。自打他中了秀才,就一心撲在功名路上,想著將來進京考試,能中了,好為孫家添光爭彩。
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之時,關上門,兩人不免親暱了一會子。
雲雀坐在炕沿上,一邊收拾頭髮,一邊道:“昨晚真是嚇死我了,若不是你,恐怕我現在早就成了灰燼了。”
“呸呸呸,大早上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孫武靠在被窩上,手裡撥弄著雲雀的黑髮,道:“我還指望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呢……”
“油嘴滑舌的”雲雀紅著臉嬌嗔了一句,又轉身俯下身靠在了孫武的胸膛上,感慨道:“人命還真是禁不起折騰,想起昨晚的火我這心裡還怕的要命”
“不怕不怕,不是還又我嗎?”孫武摟著雲雀,輕輕拍了拍,安慰了一番。
“那你要是不在呢?我豈不是就……”雲雀撅著嘴,有些撒嬌。十個男人有九個就經不起女人撒嬌,看見女人撒嬌,這男人就酥了骨頭。
“傻丫頭,咱不怕哦……”果然,孫武面上帶著憐惜,將雲雀摟的更緊。
“有你,我什麼都不怕”雲雀笑了笑,又道:“不過說來也奇怪,昨晚上失火前,我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要是知道,說不定我也能知道火是怎麼起的。你說說,不會是有人要害咱們吧!”
雲雀似是無心的說了一句,卻已經提醒了孫武,孫武暗自思忖。昨晚的事情確實蹊蹺,著火的時候偏偏趕上沒人的時候,而且他進屋救雲雀的時候,似乎發現她沒有知覺,叫了半天才醒,就這兩點,就有些不正常。
只是孫家從未與人結冤仇,他爹雖然是地主,可從不坑騙鄉鄰,又不打壓欺霸,即便是鎮子上的買賣,那也都是正經買賣。若說有人陷害,他實在想不起來會是誰幹的。
“你別亂想,怎麼會有人害咱們?”孫武壓低了聲音,神色有些低沉。
雲雀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又道:“既然沒人害咱們,那你說說,這火是怎麼起的?”
一語問的孫武答不上來,這火是怎麼起的,他又怎麼知道?
再說父母都臥床不起,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更是無人去查。
“我倒是不打緊,可你是秀才公,說不定那一會就能取中,當了大官。我微不足道,死不足惜,可我就是心疼你。”雲雀坐起身來,已經紅了眼圈,眼淚刷刷的往下淌。
孫武顯得有些焦頭爛額,女人哭起來,對男人來說足以致命。
笨手笨腳的替雲雀擦了擦眼淚,安慰道:“行了,別哭了。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要不這樣。等爹孃身體好些,我就去告訴他們,讓他們查一查。”
雲雀聽孫武說要查,這才漸漸止了淚水……
果然,五日後孫武向孫夫人說起了雲雀的懷疑,孫夫人本來心裡就有疑,既然新媳婦受了委屈,她這個當婆婆的又怎會不主持公道。
孫家一時間開始人心惶惶,孫夫人將一干丫鬟婆子拘到一處,挨個的詢問。問當晚事發時候她們各自在幹什麼。
那些小廝也被關在一處,由孫武親自問。
藍秀兒身邊的丫鬟也被叫了去。安穩了五日,她本以為要高枕無憂,誰知道竟然還是開始查了。
坐在矮榻上,她面上並無半點風浪。
查?能查出她什麼來?迷煙不是她吹的,火也不是她放的,他們能查出什麼來?
再說她還有個傻子丈夫做靠山,這個傻子現在已經徹徹底底離不開她了。她就不信孫夫人能不管不顧她兒子的死活?
一切穩操勝券,她自然淡定自若。
正如藍秀兒所想,孫夫人查了一大圈,並未查出個所以然來。她知道此事若是不動用官府,即便這些丫鬟婆子知道內情,只怕也不會這麼告訴她。但是一旦動用了官府,若是查出些事關孫家聲譽的事情來,那可就再難補救。
權宜之下,孫夫人只能決定委屈雲雀。將此事不了了之。
雖然此事不了了之,可雲雀在孫府的地位卻一下子高了許多。透過此事,那些丫鬟婆子都知道夫人很是看中這個剛進門的二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