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來,這可是她的傑作,若說不好,她定然不給他好臉色看的。【】
“賬本就不看了,至於分紅……你且留著用吧!”二爺揹著手坐回原處,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留著用?沒搞錯吧!他若不是為了壓榨她的勞動力,又為何要巴巴的投資開了這間酒樓?想著他先前的‘奸詐’,心中不覺多了幾分‘警惕’。
栓子也驚的睜大了眼睛,掏了掏耳朵,似是不敢相信一般。他是賬房先生,自然知道這酒樓一年能賺多少。這酒樓一年的純利潤那可是**百兩,刨去分給高香寒的三成,那還有五六百兩,兩年就要上千兩銀子,上千兩,他竟不要?
呼呼……這也太……
“二爺,無功不受祿,我只要我當初說好的三成,餘下的,您還是帶走吧!留在我這裡,我心裡不安。”高香寒嘴裡連連辭讓,若是先前,她或許會立刻欣然接受。可兩年間,她亦成熟了不少,再不會那般不知深淺。
二爺面色一黑,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給她點銀子讓她和孩子日子過好點,她倒是不肯領情,真真是白白浪費了一片心。罷罷罷,她若不識好歹,那又何必遷就!
“既如此,那好……那今兒個晚上,爺便將這賬目好好的算算清楚才行……”嘴角不自覺的又扯出了一抹壞笑,覷眼看著高香寒,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的高香寒心裡直發毛。
這眼神……怎麼看怎麼猥瑣……
晚上?都到了鎮子上,難不成他還要賴著不走……
“……那好,二爺只管將賬本帶去看。若是有對不上的地方,我叫栓子去對……”高香寒急急想將他推走,忙笑著說了一句。一抬眸,卻見二爺正黑青著一張臉看著她。
高香寒看著這張臉,著實嚇了一跳……
又沒要他銀子,黑臉做什麼?
蘇子謙和栓子看著二爺的臉色,二人面面相覷,心中詫異……
“這賬本爺就在這裡看,不懂的地方,你解釋給爺聽……”二爺聲音低沉,卻一絲一毫的不容別人質疑,有的只是服從。
什麼人呢!有賬房先生不用,非得麻煩她。過會子就要打烊了,家裡還有安安等著她照看呢!麻煩精……
心中各種不滿,一遍遍的腹誹,嘴上卻又不敢頂撞,只能稍露笑容道:“行,那二爺看吧,我先去廚房幫忙,酒樓稍後就要打烊,還有許多活未做完。二爺若有看不懂的,只差人叫我一聲。”
言畢,便兀自帶了栓子出了雅間,往廚房去。
“這女人……”二爺只覺心裡一陣堵得慌,她就這麼急著趕他走?他都傷成這樣,竟一點都不知疼惜。
“……二爺,若不然,先去府中養傷吧!”蘇子謙看在眼裡,低聲詢問了一句。
“不用,你且交代下去,讓你手下的人隨時警覺著,爺今晚就要在這裡……”眼眸一沉,他就不信了,他能弄不明白她的心?
蘇子謙見二爺眼底的堅定,如何敢多言,只拱手道:“屬下遵命……”
“高家媳婦,蘇家少爺咋來了?你們……”翠花娘洗著碗盤,賊笑著問了一句。
高香寒心裡悶悶的,一邊拿著抹布擦灶臺,一邊立起身來道:“翠花嬸可別亂說,那蘇大少爺與二爺是這間酒樓的正主兒,當年開酒樓,都是他們出的銀子。如今他們來,不過是為了看看酒樓生意如何,沒別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啊,俺們還以為……”翠花娘和蘇家媳婦相視一眼,偷偷笑著。
虧得這間酒樓,她們這些媳婦才能有個幹活的地方。高香寒也是個大方的,逢年過節,必然會發紅包,她們對高香寒,這兩年也都是言聽計從,好的不得了。
“你們吶……就是愛瞎想。俺家妹子可是一心都在這酒樓上,那有心思想那些事情。若是但凡有一點兒心思,還不早嫁了人咧……”大喜媳婦洗著菜刀,嗔聲回了一句。
大喜媳婦一身素藍色對襟小衫,略施粉黛,臉色瑩潤,兩頰也豐盈了許多,比先前頗顯年輕。有了銀子,兒子又有了些出息,心情好,自然就顯得年輕。
“這話說的不差,就俺家妹子這長相,這品行,找啥樣的沒有……”阮家娘子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聽的高香寒有些心煩意亂。
也不知怎地,兩年多了沒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如今被她們提起,瞬間有些不能淡定,心亂如麻。
天煞的,也不知是那個王八蛋乾的好事,把個好好的姑娘一下子給變成了眾人唾棄的棄女,還帶著個小包子。來這裡三年多了,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