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路邊那輛低調的馬車,他招手叫過了馬車伕,連聲吩咐:“去勇誠伯府。”
馬車噠噠行駛起來。
而晏淮眼神裡含著莫名情緒看著駛走的那輛馬車,並未立刻吩咐人追上去,而是衝著外邊低著頭的隨從開口吩咐了一句:“讓人盯緊勇誠伯府。現在上朝去。”
夏靖銘回到勇誠伯府的時候,夏立齊還未出門,正呆在屋裡和柳氏一道兒用早膳。
夏靖銘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正躊躇之時,坐在屋裡的柳氏注意到了,連忙笑著衝夏靖銘開口道:“怎麼不進來?”
說罷,她又笑道:“怎麼這麼早過來,也不陪著你媳婦,早膳用過了沒?若是沒用過,便在這裡用一些?”
夏靖銘搖了搖頭。
而柳氏瞧見了,正要笑著招呼丫鬟再添一副碗筷的時候。
夏靖銘卻是對柳氏道:“娘,不急,錦繡起了沒?”
柳氏和夏立齊聽到夏靖銘提及錦繡,卻是笑了起來。夏立齊難得笑著開口道:“你妹妹那個懶蟲,這會兒估計還賴著床沒起呢,算了,在家便讓她自在一些,等快出嫁的時候,讓你娘再把她這習慣改過來。”
柳氏聞言也笑了:“你還說呢,我每回要管教,是誰總是攔著我……”
“……”
夏靖銘聽著柳氏和夏立齊話語之中對於錦繡的寵溺,又想到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景,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可是,該說的話,還是必須得說。
夏靖銘聲音低啞的對柳氏和夏立齊輕聲道:“爹、娘,我有事與你們說……你們先讓屋裡人都出去。”
柳氏和夏立齊聞言,看向夏靖銘的目光裡多了一絲疑惑。
不過,柳氏還是開口屏退了在屋裡伺候的丫鬟們,笑著看向了夏靖銘開口道:“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還不放心屋裡人。”
“是……謝文清的事情。”
夏靖銘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依然十分艱難。
而柳氏和夏立齊對視了一眼,眼裡再次浮上了疑惑,不等二人開口相問,夏靖銘卻是憋了一口氣,一股腦兒,一口氣將嘴裡藏了許久的一句話說了出來:“謝文清對不起小妹,他與別的女人暗通曲款,已經生下一子。”
“……”
夏靖銘的話音落下,只聽得啪嗒一聲,卻是柳氏手中的筷子掉了,可是這會兒,柳氏卻並未去撿,也沒有說任何話。
屋裡靜悄悄的,十分安靜。
夏靖銘抬頭看向了夏立齊和柳氏,試探的開口問了一句:“爹、娘……”
而他的這一聲,卻是將二人終於驚醒。
而夏立齊和柳氏立刻笑了起來,柳氏一邊彎下腰撿起了筷子,一邊笑道:“你這孩子,文清的玩笑是可以亂開的嗎,還說的這般認真,我和你爹差點被你騙過去。”
夏立齊也是笑了,但神色有些嚴肅的開口道:“這種事情,不許再拿來開玩笑,若是讓文清和他的家人聽到,估計對咱們家該會有意見了。”
“是啊,文清對錦繡這般好,你也莫開他這樣的玩笑,錦繡聽到了,也只會不開心……”
“我說的是真的……”
夏靖銘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輕聲道。
他看著柳氏和夏立齊臉上還未落下的笑容,神色痛苦輕聲道:“那孩子,和我的孩子差不多大,謝文清真的有兒子了,我親眼見到,親耳所聽。”
說實話,這話無論是誰說出來,其實都是一個難事。
夏靖銘也不例外,他和謝文清這些年來,處的一直都不錯,二人年紀相仿,加上家中的關係,雖不似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他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謝文清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柳氏和夏立齊臉上的笑容已經落下,夏立齊的臉色十分難看,而柳氏仍然有些將信將疑輕聲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正說著,屋外卻突然被叩響,秋玲站在門外衝著柳氏輕聲稟告:“二夫人,表少爺來了,說要求見您和老爺。奴婢因瞧著表少爺的模樣十分著急,所以斗膽過來打攪。”
夏靖銘看向了柳氏,輕聲道:“只怕是過來解釋的,爹、娘,你們可以直接問謝文清了。”
雖然柳氏和夏立齊心中始終不願意相信謝文清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這夏靖銘前腳來了,後腳謝文清立刻出現,顯然事有端倪。“
柳氏一顆心高高懸起,輕聲衝著屋外開口道:“你請人進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