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放過我吧!”
謝文清一動不動的跪著,依然哀求。
夏靖銘卻是冷笑著說了一句:“我放過你,那你又為何不放過錦繡。”
謝文清整個人都正愣住了,也就是這麼一會兒愣神的功夫,夏靖銘長驅直入,直接走到了坑床邊上,看著躺在床上正哭得厲害的孩子。雖然他也是剛剛為人父,可是這會兒,他對於這個孩子,一點都沒有慈父心腸,在他心目中,這個孩子,便是造成她小妹以後痛苦的根源。
謝文清自知阻止不及,如今也只能夠哀求著夏靖銘,求著他放過一面。
只是,謝文清這份懦弱的示弱,在夏靖銘眼裡,只剩下了嘲諷,他看著躺在坑床的謝思賢,出聲冷聲道:“有了孩子,何必遮遮掩掩,還藏在謝府之外。”
“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放過我,別告訴錦繡,別告訴叔叔嬸嬸,我不能夠沒有錦繡……”
謝文清的身體依然跪倒在地上,他看著夏靖銘,連聲哀求著,“我也是剛知道的,表哥求你放過我吧。”
“你不必多言,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靖銘一刻都不想在這個令人作嘔的屋子裡呆了,他的心裡滿是對於自家小妹的擔憂與難受。謝文清越是求饒,越是說不能沒有錦繡,便越讓夏靖銘覺得謝文清的虛偽。
“你和錦繡年歲相差甚大,身邊要人伺候,想要膝下有子嗣,這無可厚非,可你最錯的,卻是表面上裝得潔身自好,私底下,卻早已與人暗通曲款,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你說你在乎小妹,可你究竟把小妹放在什麼位置上。”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謝文清驚慌失措,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失去自己最珍惜的東西,他一把扯過藍鶯兒,連聲道:“大哥,你聽她和你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能夠沒有錦繡。”
謝文清這時候因為情緒激動,扯動藍鶯兒時,十分用力,藍鶯兒差點沒給摔倒在地上,可是她還是溫婉開口道:“是,少爺說的是真的,都是我不好,是我瞞著少爺將孩子生下,是我趁著少爺酒醉勾引的少爺。”
藍鶯兒說出這話,不亞於是將自己打入到了地底,謝文清也驚呆了,他看著藍鶯兒,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突然一咬牙,衝著夏靖銘連聲道:“表哥聽到了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女人使了計我才會中計的。便是孩子,我也是等到出生後才知道的。”
謝文清說這些話,雖然半真半假,卻是真的將藍鶯兒推入了地獄。
而他的這般作為,讓夏靖銘嘴角那抹嘲諷的笑容越發顯眼,他看著謝文清,彷彿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說實話,今日他來了,其實心裡對謝文清已經沒有什麼好感,可到底念著兩家交情,即使是來捉這個奸,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所以晏淮陪他到了大門口,便被他留在了外邊,夏靖銘還想給謝文清留一些臉面,夏靖銘進來的時候,也有想過,謝文清會不會為了維護他這女人和孩子,與他鬧翻,也有想過很多種可能,唯一沒有想到的,卻是這種可能。
謝文清為了將自己摘乾淨,竟然沒有擔當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藍鶯兒。
雖然夏靖銘並不清楚謝文清和這藍鶯兒,究竟是怎麼勾搭上,在一起的,可他也不是真的傻子瞎子,如何看不出,這二人根本便是一拍即合,也不存在另一方算計另一方。
說的難聽些,今天謝文清表現的像個男人一些,將所有的罪責都自己承認抗下了,或許夏靖銘還能佩服他有幾分自尊風骨,可是如今這會兒,更加讓他堅定這謝文清這般沒擔當沒勇氣的懦夫,根本不是錦繡的良配。
想到了這裡,夏靖銘開口慢慢說道:“文清,今日之事,我不可能不告訴我爹孃,更加不可能還將錦繡嫁給你。謝家這些年來,一直與咱們家來往密切,也幫助過我們家許多忙。所以,我並不想鬧得太難堪,前提是,你別讓我鬧得太難堪!”
夏靖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威脅。
而謝文清卻彷彿沒有聽懂這話的意思,嘴裡仍然哀求著:“表哥,我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好,求你別拆散我和錦繡,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謝文清的頭,一下一下磕到在了地上,藍鶯兒不忍的想要去攙扶,卻被謝文清推了一把,謝文清的一雙眼睛,佈滿紅血絲,看待藍鶯兒的目光中,也充滿了陰翳。
夏靖銘看著這般的謝文清,最終卻只是說了一句話:“不是我拆散,而是你自己拆散了你自己和錦繡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