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只好留在了肚子裡。
這時史總捕唿哨了一聲,不一會又有幾個捕快跑了過來,史總捕向嶽玉麒消失的方向一指,那幾個捕快便追了過去。
段飛被緊張萬分的史總捕護送到了王家的另一個宅院,那是王家業已出嫁的五閨女王萍錦的家,王萍錦正是王家死的第五個直系親屬,而據史總捕所言,正是王萍錦的死才讓他們意識到兇手不是普通人,而是武林高手。
因為,王萍錦是死在一座高高的屋頂上的……
“小錦自幼拜在峨眉門下,嫁人之後還是喜歡舞刀弄劍,三位兄長與一位嫂嫂被人害了之後她便誓言要活捉兇手為親人報仇,從此她每晚都穿上夜行衣上屋過瓦地到處搜尋,我勸她也不聽,直到那天……”王萍錦的丈夫元功朗抹著眼淚道:“那天我們聽到屋頂有異響,出來看時,小錦她……小錦她竟已死在屋頂上,被她自己的劍釘在屋頂上……”
段飛沿著高高的樓梯爬到了王萍錦喪生的那個屋頂,史總捕雖然已經事先將周圍屋頂都搜尋了一遍,並且派了不少捕快四下裡圍護著,但是依然埋怨道:“太危險了,你不該上來的,都過了一個多月,就算有證據都早已被雨水洗乾淨了。”
“至少我能夠親自感受死者臨死時大概發生了什麼。”段飛隨口說道:“那些仵作的屍格還能信嗎?”
史總捕記得自己說過要把如皋縣仵作重打二十大板的,於是便閉上了嘴,只是用心提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哪裡突然又冒出個刺客來,現在段飛已經被他看作是救命稻草了,豈能不多加小心?
屋頂的樑上果然有一個被劍刺破的創口,段飛用十字鏢的尖銳部分將創口處積累的灰土挑開,卻發現越挑越深,這個劍痕竟然深不見底。
劍是一種易折的狹長型兵器,曾經是戰場上主要的短兵器,但是早在唐之前它的地位就已被刀超過,後來漸漸成了一種飾品,當然,劍在會武的人手裡依然是不可忽視的利器,所以現在在街上見到佩劍者,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是所謂的武林人士,譬如華山派就是以劍術著稱的。
薄薄的劍在刺穿人體之後還能深入房梁半尺之深,排除易折的特性,那兇手的力氣竟然特別的大,而且定然非常憤怒,否則殺就殺了,何需把人這麼用力地釘在屋頂上?
段飛沒有繼續深挖,他的手在劍創口摸了摸,突感有異,他的手停住了,慢慢地摸著,感覺著……
到最後他甚至趴在屋頂,掏出他隨身攜帶的放大鏡,認真地觀察著。
就在這時,史總捕突然擋在段飛面前,喝道:“是誰,官府在此查案,不許再靠近了!”
一個白影蹦蹦跳跳地自遠處過來,聞聲停在另一個屋頂,王家連成一片的宅院與圍牆讓人如履平地,那人搖著手,大聲招呼道:“史總捕,是我,華山嶽玉麒啊!”
史總捕大喜,隨即收刀拱手道:“原來是嶽少俠,請嶽少俠過來說話。”
嶽玉麒高縱低躍地掠了過來,史總捕急忙問道:“嶽少俠,可捉住了那賊子?”
嶽玉麒搖頭嘆道:“對方非常狡猾,我被他用計甩開了。”
“對方是忍者嗎?”段飛趴在屋頂,側著臉問道。
嶽玉麒偏頭想了想,搖頭道:“瞧不出來,我的江湖經驗還是少了些,換做我師兄的話估計對方就跑不掉了,不過……那人射向你的兩隻十字鏢卻只有去勢而無殺意,否則我未必攔得住,真是奇怪。”
“你的意思是說射飛鏢的那人並不想殺我?”段飛反問。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懷疑這人就是投書縣衙的那個,這一次也別有深意吧。”嶽玉麒說道。
“玉麒不當捕快正是可惜了人才。”段飛嘖嘖讚歎了一下,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總捕頭卻還是不放心,真沒辦法。”
嶽玉麒嗯了聲,瞪了段飛一眼,道:“不許叫我玉麒,總捕大人都叫我嶽少俠呢……”
史總捕苦笑道:“你叫我怎麼放心,就算拼了老命也不敢說能把你保得安全,除非賀少俠肯出手保你幾天……”
嶽玉麒想了想,笑道:“我師兄是不可能一直保護小飛的啦,不過我與小飛一見便覺得很投緣,若是史總捕能說服我大師兄,我倒是可以試試……”
史總捕大喜道:“這個好說,想必賀少俠會給我這個面子,嶽少俠盡力而為即可,我跟弟兄們還有海公公及其他門派的高手也不是吃乾飯的,只需堅持幾天,估計阿飛便可以破案了,對吧?”
史總捕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