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的落井下石將周家害得這麼慘啊?”
段飛大聲說道:“錯了,你們都想差了,這王世勇不是落井下石,這個井分明就是他挖的,大家不是很好奇為何他在周登死後就立刻奪了他家產,並將周氏搶走送去王家開的青樓中嗎?請大人派人請醫生為周安醫治,之後我再慢慢為大家解惑。”
錢如京喝令衙役請大夫為周安醫治,並且吩咐道:“一定要請位最好的醫生,倘若周安出了事,我唯爾等是問!”
衙門裡也有處理這種緊急情況的藥物,在給周安灌了一些保命的藥粉之後,兩個衙役跑著去請醫生,段飛請蘇蓉上前查探了一下週安的氣色與脈搏,蘇蓉悄悄輸了些內力到周安體內助他打通淤塞的筋脈,周安再噴一口淤血,醒了過來。
蘇蓉朝段飛點點頭,然後退了下去,段飛繼續控制堂上堂下的氣氛,大聲說道:“三司會審周安的第一日,我不斷詢問周安可曾與人結仇,周安懵懵懂懂只說沒有,事實上這是他寬宏大量,而別人卻未必有他這麼好的度量,周安,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你鎮定心神,我有話問你。”
周安摸幹臉上的眼淚,他哽咽著說道:“大人請問。”
段飛說道:“你說自己沒有仇人,那麼王世勇這個名字想必你也不記得了,但是你可記得三年前的春天,你與劉卿芸小姐相伴出遊,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無賴公子……”
周安神色一動,驚呼道:“不錯,那天我們確實遇到了一個無賴,他……他調戲卿芸,我上前阻止,被他命家奴打了一頓,若非路上行人太多,只怕他就要將我打死了,難道那無賴便是王世勇?”
段飛說道:“不錯,那便是王世勇,你現在當知道我當日為何反覆詢問你是否與人結仇了,你雖然不以為意過了就過了,不過王世勇可沒忘記你侮了他面子,睚眥必報地一直記在心中,他設計引你兄長每日都到他開的賭場裡賭博……”
‘啪!’大理寺正薛大人喝道:“段飛,你信口雌黃些什麼?無憑無據的你可不要胡亂攀咬,否則別怪我轟你出去!”
段飛微笑道:“大人請聽我說完再做結論不遲,我相信在場的百姓也都想聽明白這個案子的起因經過,要證實也不難,就看大人願不願意了。”
“就是,讓他說完,就算是殺人犯也有辯駁的機會呢,大人讓他說完吧。”一個百姓說道。
第零壹陸肆章 【血口噴人】
“段大人,你繼續說吧,大家有目共睹,除非有人心裡有鬼,否則怎會阻止大人闡述案件真相呢?”洪邦躲在人群中嚷嚷道。
另一個人嚷道:“段飛分明是在胡說八道,我看他就是收了周家的銀子,想要為周安翻案,大人,把這呱噪的傢伙趕出去吧!”
王家安插了許多媒子在場,他們也紛紛嚷嚷地吵鬧起來,錢如京拍了幾下驚堂木,喝道:“都給我住口!段飛,你繼續說吧。”
段飛微笑著向堂下望去,說道:“錢大人不妨將這些聽審的人都叫上來一個個的詢問他們的來歷,我看至少有一半多是從蘇州趕來的,這些人不事生產千里迢迢跑來應天聽審,他們真的有這麼關心周安的案子麼?大人,我懷疑這些帶著蘇州口音的人都是王家派來干擾審案的,不妨抓起來每個都打上四十大板,轟出去為好。”
“段飛,你不要東拉西扯牽扯旁人,趕緊把話說完。”魏大人催促道。
“好吧,”段飛聳聳肩,滿臉無奈地說道:“回到案情上……周登在王家的賭場裡不但輸光了家產輸掉了老婆甚至連自己的命都輸了,王世勇威脅他要將周氏搶走,並且將周安兄弟一家趕出門去,周登受其蠱惑,終於在王世勇的授意下做出了犧牲自己保護妻兒且陷害周安的事來,這便是周安一案的大致起因與經過,請大人明察!”
“段飛,你口口聲聲說是王世勇設計陷害了周安,你有何證據?”薛澤質問道。
段飛答道:“有周登妻子周氏柳薇的畫押供詞在此,王世勇將其強行納為小妾之後有一次喝醉酒無意中說出此事,周氏便謹記在心,忍辱負重,終於得了機會為乃夫報仇,為小叔洗冤,請三位大人明察。”
“就算供詞是真,又豈知她聽來的話是否確鑿無疑?酒後的瘋言瘋語又豈能作準?”魏達先說道。
段飛答道:“大人莫非忘記酒後吐真言一說了麼?”
錢如京仔細地看一遍衙役遞上來的證詞,拍案怒斥道:“簡直字字椎心句句泣血,這周氏果然有極大的冤情,竟有人能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來,真是天理難容啊,師爺,你替我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