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也絕不容於丈夫,被休掉都算小事,在偏僻點的地方,直接被宗族人裝進豬籠丟到河湖裡淹死都人人拍手稱快的,何柳氏如何不怕?
“哈哈,替人去死確實難了點兒,何柳氏,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肯做一件事,我便另外找人給何老爺吸毒,如何?”段飛站在何柳氏面前,居高臨下地昂然說道。
何柳氏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抬起頭來望著他,雖然不敢貿然點頭,不過那殷切的目光已將她所想表露無遺。
段飛緊緊盯著她,身體似故意似不經意地擋住了某個方位,他冷笑道:“這件事很簡單,只要你把十隻手指一隻只地放在嘴裡含上片刻就行。”
不等大家疑問,段飛已經揚聲說道:“大家都知道砒霜會置人於死,不過恐怕沒幾個人知道要多少砒霜才能毒死一個人,這東西又不能去問人,所以大家投毒的時候總是怕放少了,其實只需一點點砒霜就能毒死十個壯漢,手指上只要沾得一點點砒霜就能毒死一個女人,我相信下毒者在下毒時定然不小心沾了點砒霜在手上,又或指甲縫中,砒霜之毒大家親眼所見其烈,這東西不是洗洗手就能去除的,何柳氏,既然不是你下的毒,你就當眾把你十隻手指放嘴裡含一含吧?”
第〇〇四章 【姦情大白】
何柳氏下意識地看了雙手一眼,神色有些慌亂,江昌大聲附和道:“對啊,何柳氏,你有膽就把手指含在嘴裡呀!怕什麼?反正你又沒碰過砒霜!”
大家已經相信不是何海下的毒,此刻見了何柳氏那驚惶的樣子,紛紛起疑,嚴捕頭斷喝道:“何柳氏,你不敢含手指,莫非毒真是你下的麼?”
“不……不是,冤枉啊,毒分明是何海下的,大人,我冤枉啊!”何柳氏回過神來,哭天搶地地向嚴捕頭哭喊起來。
“不是你下的毒你為何不敢含自己的手指?不是你下毒還有誰?不是你,難道是……你?”段飛突然轉身,一指幾乎點到了背後那個身穿錦衣的宋大官人臉上。
宋螭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唯有一雙桃花眼和發黑的眼袋比較不相稱,他正蹙眉思索,突然給段飛點著鼻子大喝一聲,立馬給嚇得渾身一抖,臉上驚慌一閃而過,他急忙抬手連擺,辯白道:“不是我,我跟何家素無來往,又無仇恨,怎麼可能下毒害何老爺?”
“老大說是你就是你!前次你叫人暴打了何海一通,還說無仇恨?我要宰了你這狗雜種!”江昌大罵著撲上去就是一拳,宋螭反應慢了一拍,給一拳打在臉上,眼冒金星的當兒段飛也一個箭步來到他面前,揪著宋螭的衣襟朝兩邊猛地一撕,只聽刷的一聲,宋螭錦衣裂開,掉出一堆東西。
宋螭又驚又怒,一把將兩人推開,厲聲喝道:“你瘋了!大爺我這件錦衣你們賠得起嗎!”
段飛眼疾手快,從跌了一地的東西里撿出一團粉紅色的薄紗,展開一看,竟然是一條女人貼身穿的粉紅肚兜!
宋螭本來脹得發紫的臉色頓時變得滲人的慘白,他急忙伸手去搶,江昌早把他攔住,段飛拿著肚兜仔細看了看,然後將小衣拿去呈現給閔縣令,大聲說道:“閔大人,宋螭身上跌出一件貼身肚兜,上邊繡了個婷字,據我所知何柳氏原名柳婷,這肚兜適才我親眼見到宋螭偷偷取出向何柳氏炫耀了一下,何柳氏,當眾偷情的感覺是不是很刺激?你夥同姦夫毒殺公公,按律當活刮剝皮,到時候就更刺激了,你們兩個都會爽上三天三夜才一直爽到死的!”
看到那件肚兜何柳氏已經崩潰了,她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段飛的話其實是說給大家聽的,她聽沒聽全就無所謂了。
“將嫌犯宋螭拿下!”閔縣令還沒反應過來,冷眼旁觀的嚴捕頭已經明白過來,一聲令下,早已守在宋螭背後的石斌和另一個捕快將鎖鏈向宋螭頭上一套,宋螭長得高大,其實是個草包,沒掙扎兩下就被綁得結結實實,摘了錦帽打散了頭髮,拖進去丟在何柳氏身旁。
“真是世風日下,這對姦夫淫婦都該活剮了……”圍觀的人紛紛搖頭慨嘆,或鄙夷地吐口水丟石頭,江昌他們歡呼著差點將段飛抬起來,段飛也頗得意地向四面八方拱手不已。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悲呼,何雄的二夫人撲到何海身邊,哭喊著叫道:“我的兒啊……”
嚴捕頭上前寬慰道:“夫人請起,這小子裝死呢,何海,案情已經大白,你還不快起來!”
何海翻身而起,向四周望了望,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姨娘,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了麼?”(注:在古代,庶出子女只能叫親孃為姨娘,家裡的大夫人才能叫娘。)